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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衫如花 (第2/3页)

十七载少不更事的朦胧岁月。毕竟流年似水,无可挽留。

    再见到他已是数日后,园中牡丹大半开放,姹紫嫣红,繁华似锦。我们相对注视,他的眼中有小簇火焰跳动。他忽的跪下来,头埋入我玫瑰紫的百摺裙幅间轻声呢喃。你怎么可以这样美?莫非是天上的仙子?

    我欲扶他起来,却拉他不动。怎样才能见到你?他问。

    我放低身子和他平视。这个痴心的,愿意守侯一朵花开的男人呵。

    每朵花都有自己的蝴蝶。

    在我,便是他了。

    园外桑姥姥正在找我,一路寻来。唤我的声音越发近了。他不肯起身固执地问着我。如何才能见到你,如何?

    十七年来不曾做过的大胆决定。真做起来,也只一瞬罢。

    看见那边的长梯么今夜你翻墙过来有红色窗户的屋子便是我的房间。我急促地说着,也不知他听清了没。

    他的眼睛忽的明亮起来,迅速起身,转瞬便隐没在层叠的假山石障间。

    夜半乐

    深夜了,玉版仍在我房中不肯离去,小妮子新近迷上围棋,成天缠着家中略通棋艺的人陪她对弈。今夜她先输我一局,棋兴大发,无论如何也要扳回胜局。

    左一盘,右一局。玉版兴致勃勃,我心急如焚。

    长夜漫漫,他想必早已到了。

    外面传来打更敲梆的声音,悠长的吆喝扰人清梦,几更天了?谁知道。落下的棋子愈发凌乱无措起来。怎么还不输给她呢?那声音仍穿墙透壁不依不饶。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玉版无意间抬头望我。jiejie,你的嘴唇都干得裂开了,最近少雨,天气太干了些。

    我接过她递来的玫瑰茶一抿。手中黑子无心落下,玉版一声欢呼,jiejie,你输啦。

    我轻叹一声,窗外的天竟已蒙蒙的亮了。

    哪里知道天干不干物燥不燥。焦躁的,是我的心。

    连续两三个夜晚,堂妹都磨我陪她下棋。我心不在焉,屡战屡败。他呢?他可好?

    一夜,玉版终是觉得累了,于是早早回房休息。

    终于见到了他。楼台私会,心惊rou跳又喜乐欢愉。他拥我入怀,怀抱宽大舒适。一缕清泉渗入心底,不再烦乱焦躁,不再坐立难安。我满足地闭上眼。一切来得那么突然,我们只是第三次见面而已。可情之一字,本就毫无道理可言。

    我是那么想他,那么想他。

    你身上擦了些什么?我摇摇头,哪里擦过些什么,我不喜欢胭脂花粉的。那怎么这样香呵?这般吹气如兰,还说不是仙子么?他笑着逗我。

    你还要在曹州停留多久?芙蓉帐里,我轻声问他。

    不知道。他轻吻我的发,我舍不得离开你。我更加靠紧他,我又何尝舍得。可我知他身上财物已消磨殆尽,听可儿说他已把自己的马卖掉了。

    我知道马对一个男人的意义。他终究割舍了,只为多换数日相聚的时光。

    我们离开吧。我说。他吓了一跳似的。怔忡地问,我们?

    是的,我们。我热烈地说到,我和你,我们一起走,你带我走,好么?

    他一把将我的头压在胸前。此生,我永不负你。

    采桑子

    园中牡丹花畔有棵巨大的桑树,枝桠低垂,苍绿色的叶片层层叠叠。指点他挖开地面的土层,露出一个青花瓷坛,取出里面一锭锭雪花银交给他。他想也不想便推开我的手。怎可用你的钱?

    还要分你我么?我望着他。这一回家去漫漫长路没有盘缠怎么行?你为我留在此间而积蓄散尽。这些就算我借给你的,可好?

    他忽的在花丛前拜倒。你做什么?拉他不及,他已结结实实磕了三个头。

    我感激这片牡丹。他傻傻一笑。若不是为了等待花开,我怎会来到这里,又怎会和你相遇?数月来,半为牡丹半为你。

    我温馨一笑。

    其实一样的。都是为了我呵。

    叛逃那夜我在母亲卧室外轻轻叩首。女儿不孝。****亲情,我只能择其一。

    泪无声落下。连夜也打湿了。当桑姥姥出现在我们面前时,我惊得几乎失语。

    姥姥看着我良久。目光复杂。责备,心痛,无奈,更多的是我读不懂的伤悲。

    姥姥对他说,你先回家乡去,我陪我家小姐随后便到。他只得上马,离开前深望我一眼,我只觉心碎。

    他走了。姥姥不动,我不动。彼此都很紧张。良久,姥姥长叹一声。葛巾丫头,既然命定你要历这场劫,我终究拦不住。陪你同去便是。只是记住,当世间的女子,甘愿将一生交由一个男人支配时,便从此被动。

    我笑笑。是的,我叫葛巾。那是一种牡丹的名字。

    他是那样痴爱着牡丹。我还怀疑什么呢?

    定风波

    数日后洛阳中,我已是常家的新妇。他待我甚是体贴呵护。我很幸福,只是午夜梦回时常常不安。想起母亲和meimei。他们可怪我,又可想我?

    姥姥说,我离家那夜,卧室中母亲并未睡着,她只是放任了我一切的疯狂。姥姥说玉版很想我。我苦苦一笑,我又何尝不是?

    偶尔戏言,要是能接meimei来同住该有多好。而直到数日后,姥姥携meimei站在常家门外时,我仍不能明白,姥姥和母亲为何这样纵容着我们的一切。

    洛阳城为我们的美貌所惊,街头巷尾人劲皆知常家藏了对倾国倾城的姐妹花。紫裳白衫,莲步生香,是城中最绝色的风景。偶与meimei去街市或是庙中进香,尾随身后的人群久久不散。

    不散的还有流言蜚语。有人说我们上门成亲来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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