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太傲娇_十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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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 (第1/3页)

    临淄的雪越下越大,随着始皇帝车驾的到来,临淄的大街小巷到处都是大秦军士,天寒地冻,他们仿佛不知冷似的,日夜巡视,而始皇帝暂居的清谷,实则是在临淄城外十公里处。怀瑜偶尔出去时见过几次,个个身长八尺,虎背熊腰,遒劲有力,她心中不免为今后害怕担忧,这样一支晓勇的队伍,即便嬴政身死,但大秦还有蒙恬、王离、章邯等人,又要怎么才能战胜?

    外面虽然寒冷,张良所在的青玉居的炭盆烧的旺,倒有点温暖如春的意思,他的病稍有起色,墨家钜子非乐便前来拜访,与之同行的还有纵横家首领的张滕、阴阳家首领的五味,四常山庄的兼善自然也在。

    几人一齐在山庄的继先堂齐聚,继先堂是山庄藏书室的偏厅,看守众多又极其隐秘。几人相互见过礼后,兼善最先开口了:“如今皇帝已经在临淄,而我等连法家有何人物尚且不知,诸位可曾有些许消息?”

    墨家钜子非乐年纪比兼善稍大,容貌普通,气质和善可亲,不认识的可能都以为他不过是乡下一个普通的老大叔,他叹了口气,道:“我找人去清谷打听了几次,也毫无消息。只是从一个送饭的宫人那里听说,车队里有一个神秘人,大致已经到了知天命的年岁,但是这辆车周围守卫尤其森严。”

    “有什么好怕的!只要不是李斯,凭张良先生齐鲁三才之一的三寸之舌,还说不倒那厮!”说话的是纵横家的张腾,张腾年岁不大,看起来和张良差不多,他眼神锐利,说话做事,雷厉风行。

    齐鲁三才分别是张良、儒家的彭清和法家的李瑜,至于张良,素来门派不清,虽然他少时拜在儒家门下,但因其四处游历,结交天下英雄,急公好义的作派更像墨者,而当初在颖川与李瑜的一场雄辩,又让人觉得他长于纵横之术。其实此话有所偏颇,虽然张良善辩,但纵横家的核心乃是朝秦暮楚事无定主,外在表现即是纵横之术,至于舌灿莲花、巧言善辩,不过是为了游说诸侯达到目的的一种手段罢了。

    张良还没说话,阴阳家的五味嘲讽道:“论雄辩,你们阴阳家的不是更擅长吗?何苦还要张良前去。”

    “若是皇帝要论纵横家的学说,我自会前去。”张腾冷冷的回道,“况且,你担心什么,皇帝自一统后,对阴阳家并无打压,反倒是用了五行之说巩固帝国。”

    怀瑜对外声称是张良的弟子,便跟随在张良旁边,听这两个家伙你一言我一语,总感觉始皇帝还没怎么样呢,这两货倒是想打起来了。

    张良也头疼,他叹了一口气,从中调和道:“两位,如今始皇帝挑起墨法斗争,就是想拿墨家开刀,进而统一天下思想,彼时无论是墨家还是纵横、阴阳两家,亦或是别的学派,都不再有。天下学派,一存并存,一损俱损,我等还何苦在此争论呢。”他的身体尚未痊愈,一下子话说的太多,喉咙干涩,不禁咳了几声。

    怀瑜见此,连忙给他倒了一杯茶。

    兼善皱了皱眉,道:“他难不成还想统一天下思想?”

    怀瑜暗道:你才反应过来。

    “嬴政雄才大略,他推崇法家,决不允许有任何东西动摇大秦,其他学派,自然要泯灭。”张良泯了一口茶道,其实他的话还没说完,或许,事情远远没有他们想的这么简单。

    怀瑜暗道:就是就是!

    张腾怒道:“沧海君怎么没把他给砸死!”

    非乐叹了一口气,起身冲张良施了一礼,道:“先生,此一战关乎诸子百家存亡,还请先生全力以赴!”

    张良是齐鲁文才的后起之秀,即便是其师兼善也自叹不如,他精于墨家之道,却从未入过墨家,也不是墨者,非乐此举,倒也不算有意抬举。

    张良连忙还礼,道:“钜子言重了,良自当竭尽全力。”

    几人商量半天也没什么好主意,张腾倒是想用刺杀这种干脆简洁的办法,不过嬴政刚经过了博浪沙一事,现在想要刺杀,简直是难于上青天。

    只是兼善走前,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怀瑜,看得她一脸莫名其妙。

    是夜,怀瑜特意赶走奴仆,亲手给张良熬了碗鱼汤,张良身体一直不好,她本来就心生愧疚,又见辩会在即,担心影响张良发挥,今日庄里从外面运进来几条鲜鱼,她虽然饭做的一团糟,但是汤熬得还不错,只是秦朝既没有耗油也没有鸡精十三香,猪油也昂贵,做出了的汤,除了不是特别腥之外,味道嘛……

    张良看着怀瑜一脸期待的神情,不禁笑道:“味道鲜美,没想到阿瑜竟然还有这般手艺。”

    鱼嘛,不鲜才怪!

    怀瑜却没听出张良的意思,她还沾沾自喜,得意的说:“看来我还是很有做饭的天赋的。”继而又开始兴奋的和张良讲解她的手艺。

    外面大雪纷飞,落满了枝桠和屋顶,连道路都挡住了,屋内炉火烧得旺,火焰一动不动,张良坐在旁边,一边淡笑着看着她眉飞色舞,一边慢慢的喝着鱼汤,片刻,又不禁拿起手边的茶。

    怀瑜一脸不能理解,道:“哪有边喝水边喝汤的呀。”话刚说完,她自己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笑意渐渐敛去,拿起张良用过的汤匙,浅尝了一口,顿时,她眉头皱成一团,又看向张良,苦着脸道:“对不起……我明明只放了一点点盐。”

    张良却满不介意,又喝了一口,安慰道:“只是咸了一点点,不碍事。”

    怀瑜闷闷的说:“为什么每次都会咸了呢?我觉得没放多啊。”

    张良感到好笑,原来不是第一次啊,却也不忍苛责她,只好说:“术业有专攻,以后这些事,由庖丁做就好了。”

    怀瑜一片好心,却干了坏事,不禁郁闷,她叹了一口气,道:“算了,以后再也不做饭了!”

    张良道:“若你喜欢,以后我教你。”

    怀瑜摇了摇头,道:“不喜欢,我只是看你身体一直不好,一时之兴。”

    张良闻言,只得作罢。二人坐在火炉旁边,怀瑜随手拿起一卷竹简,慢慢的看着。须臾,张良又道:“明日我要出门拜访我师兄,你收拾一下。”

    “韩非?”怀瑜抬头看向张良。

    张良点了点头。

    “好!”怀瑜笑着点了点头,终于可以看到法家著名代表人物韩非子!

    翌日,张良叫了马车,前往临淄城外的清谷。雪天难行,车陷了好几次,但那白茫茫的一片天地,却莫名的叫人心安,怀瑜一路上少有的没说话,只是静静的趴在车窗旁,看着外面的一片素净。

    大约到了午后,二人才到清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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