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太傲娇_十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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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 (第1/3页)

    过了几日,张良回府,次日,沧海君在博浪沙刺杀始皇帝的消息传了出来,沧海君虽死,但始皇帝也没有放过博浪沙附近的人,他下令严加搜查博浪沙附近,颖川戒严。

    彼时怀瑜才真正确定自己的猜想,张良来颖川既不是为了项氏,也不是为了送她,更不是为了回乡祭祖,按照原本的进程,他本应该和沧海君一起刺杀始皇帝,是怀瑜在彭城的一番话让他放弃了刺杀嬴政,然而他与沧海君早有交往,如果她猜的没错的话,在付水收到的绢帛上的,不是项氏的消息,而是始皇帝巡游路线地址,她千算万算没想到,博浪沙正在颖川城外!故而从来没往这方面想。张良料定,如果沧海君收到这份机密一定会来颖川,和他共同商定大事,故而赶回颖川想与沧海君另作打算,沧海君却以为张良是怕了,不想杀嬴政了,才有了九月三十号那日的争论。至于项氏一事,呵呵,想必只是为了匡她来颖川的说辞罢了。

    怀瑜被戏弄了这么大一圈,不禁怒火中烧,她暗自道:好你个张子房!不知道我身上有什么东西能让你这么设计,我倒想看看,你千方百计匡我来颖川,到底是为了什么!

    张秀见张良自从回来,就把自己关在书房一言不发,他不禁心下担忧,又见怀瑜突然也冷漠疏离,正犹豫着要不要去看看张良,张良便吩咐下去,备酒,在内院设牌位,以祭奠沧海君。

    张秀大惊,这可是死罪!

    张良淡淡的道:“沧海君为国而死,为大义而死,我等不能如他一般,已是憾事。他如今尸骨无存,我立牌位祭拜,以慰他在天之灵,有何不可。”

    张秀张了张嘴,把劝张良的话又咽了下去,他虽然不知道张良这些年在做什么,但他明白,张良是无时无刻不想着复国的,他身体病弱,无法帮上忙,已经很自责愧疚了,又怎么还能再阻止张良。

    虽然张良这次确实没有参加沧海君行刺一事,但秦军还是搜查到了这里,几经搜查,张家也遭受了一番损失,怀瑜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看到大秦政府蛮横和宁可错杀一百也绝不放过一个的作派,她以前生活在一片祥和安定的世界,公共公正明法知法是最平常不过的事儿,来到大秦,却显得她不知世事单纯善良。她心里什么都明白,但是亲眼所见和在书上看到是两码事,一时之间骇然,不免对身边的任何人警惕心更重。

    博浪沙一事震惊天下,六国之人无不敬仰沧海君。谣传沧海君乃是一位墨者,始皇帝闻之大怒,却苦于天下墨者太多,不好直接下手,便下令促成了墨法斗争,以打压墨家,让天下逐渐再无游侠。两家于临淄围绕法家的“定纷止争”、“兴功惧暴”和墨家的“兼爱”、“非攻”,以“大同”为题进行辩论。

    法家不知何人出场,墨家则邀请了张良去临淄参加这场决定天下思想的辩论。张良本不想去,但是墨家钜子非乐曾经于张良有恩,张良只得前往。

    怀瑜本不想再和张良有过多的交往,但是无论是对法家,还是对嬴政,亦或是对这场举足轻重、舌定天下的对局,她都有着莫大的兴趣。她之前的生活都太平淡了,她遇到的最大的事就是曾经的竹马挚爱握瑾和别人订婚;她的见识太窄了,遇到过的最有意思的事也不过是学校的辩论赛、社团组织的小活动。回顾前二十年的人生,她不过是天下最普通的一个小姑娘。既然来到大秦,便不能再白活一趟!

    怀瑜打起斗志主动提出和张良一起去临淄让他有点意外,这几日她闷闷不乐,不再执着于寻找项氏,也对他生疏了起来,想必一是见过世间险恶,二是知道自己做的事儿了,然而她隐忍、识大局,从未质问过他,这让张良更加难以放下。

    张良心里高兴,却不想让怀瑜轻易如愿,他故意道:“此行非比寻常,诸子百家想必都会有人前往临淄,我带着一个姑娘不方便的地方太多,不若怀瑜就在城父等我回来?”

    “有什么不方便的?”怀瑜一脸懵逼,“你说。”

    张良看着她一脸单纯无知,不禁觉得可爱,道:“临淄人多,我一个男子带着一个姑娘,恐有损你的名声。”

    怀瑜一个酒吧都不知道去了多少次的人,自然想不到这一点,也从来不会在乎这些,然而她不在乎张良不能不在乎,她不能让别人觉得张良是一个好色之徒,想了半天才道:“你去外面,总要有侍女叭,要不你说我是你的侍女?”

    张良笑着摇了摇头,怀瑜的脾气他是知道的,让她当侍女,保不齐哪天就把客人给揍了。况且,他又怎么舍得这么委屈她。

    “meimei?jiejie?同乡?路上随便遇到的?”怀瑜一连说了几个张良都笑着不说话,她心一狠,干脆试探着说:“女儿?”

    张良一下子没绷住大笑了起来。

    怀瑜也觉得自己这话好笑,却也别无他法,只好跟着张良笑道:“那你说!若是真的不方便,你直说就是,我自己去!”

    张良不再逗怀瑜,道:“对外便称你我是师徒。”

    “师傅?”怀瑜满头黑线,道:“你不过比我大了九岁,还当我师傅?”这话说的有点大,凭张良的本事,莫说当她的师傅,当刘邦项羽的师傅都绰绰有余。

    这回轮到张良满头黑线了,他没想到这姑娘口气那么大,喝了口凉掉的茶压了压心中不快,淡然的说:“诸子百家,你想学哪个?”

    “当然是法家!”怀瑜想都不想。

    “韩非是我师兄,我虽不及他,但以前时常与他探讨,对于法学思想,也略有心得。”张良轻飘飘的一句话,却震得怀瑜眼睛睁得仿佛要裂开。

    “你……你……”怀瑜震惊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感觉自己问得很艰难:“韩非子是你师兄?”

    张良点了点头。

    “那要不……”怀瑜打算不要脸一次,“咱假戏真做?”

    张良简直快要被她各种稀奇古怪给笑死了,他眼里藏不住的笑意,道:“如何假戏真做?”

    怀瑜素来机灵,岂不知张良的意思,她立马笑眯眯的给张良倒了一杯茶,道:“先生,你的茶凉了,喝这个吧。”

    张良有模有样的接过来,品了一口,笑道:“好茶!”

    好个屁!不还是凉的,怀瑜暗道。

    稷下学宫,是世界上最早的官办高等学府,也是中国最早的社会科学院、政府智库。始建于齐桓公田午时期,位于齐国国都临淄稷门附近。因为稷下学宫,临淄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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