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太傲娇_十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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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 (第2/3页)

谷守卫愈加严重,三米一个兵士,十米一个箭手,马车又渐渐往右侧行去,不多时,便到了一个偏僻的小院,二人下马,走了进去。

    张良披着素白的鹅毛大氅,站在小院里,怀瑜手持拜贴,站在他身后,张良躬身拜道:“良居临淄,闻师兄来此,特来拜见。”

    未几,里面出来了一个小厮,出来接过了怀瑜手中的拜贴,又领着张良进去了。

    这小院虽然简陋,但摆设却极其雅正,张良一进去,身边便围绕着一股阮芷澧兰的芳香。韩非已经年逾五十(其实如果韩非子能活到这会儿的话已经六十三了),但儒家子弟莫不精于六艺,骑射俱佳,韩非师从荀子,在这方面自然也很擅长,虽然年纪已大,但身体强健,鹤发童颜,细看之下,想必年轻时其容貌比之张良亦不逊色。

    张良低头,行了个常礼。还没等他说话,韩非就叹了一口气,道:“你还是来了。”

    韩非在张良来临淄的途中,便已经飞书给他,警告他此处凶险,不要前来。

    “良不能不为百家一试。”张良定定的看着韩非,坚定的说。

    韩非眼神复杂,当年入秦,本以为可以说服嬴政,没想到却为他所囚,嬴政既不杀他,也不放他,对外却说韩非已死,至今已经有十七年了。大秦一统天下,推崇法治,他便在幕后为为大秦编撰法律,没想到自己的一番抱负,竟然在灭了自己母国的地方得以施展。他道:“嬴政经天纬地,铁血手腕,大秦至少未来两代,是势必要贯彻法学思想的,临淄墨法一战,只是嬴政试图采取的一种比较温和的手段,如此不行,那便只有流血了。”

    张良心头一颤,道:“他岂能堵住天下人的嘴?”

    “你可曾记得秦国公孙鞅变法之时,斩杀了多少人。”韩非淡淡的道。

    张良当然知道,当时公孙鞅推行军功制度,反对者众多,公孙鞅便抓了其中闹得最凶的七百人,于渭河枭首示众,又将尸体推进了渭河,河水三日飘红,又抓了闹事的数千人,发往边城戍守。自此,大秦上下,无一人对新法有异议。

    “况且,你不也认同法家思想吗?”韩非看着张良,他眼神抖然锐利,“你我,如何一战?”

    乱世用重典,一个新建立的、民心混乱的国家,就需要严刑酷吏去镇压。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良拼命一试罢了。”张良也不遑多让,他眼神炽热的对视回去。

    韩非大笑出声,摇了摇头道:“子房啊子房,你还是那么有韧性,那么执着。”他又道:“那我问你,即便你赢了,墨家赢了,嬴政大怒,直接派人斩杀各家弟子,你又要如何?”

    “良只做眼下可做之事,我不能眼睁睁看着百家输给法家,从此天下人一心,再无其他思想。”张良道。

    “可是你眼前要做之事,正是要百家覆灭!”韩非目光铮铮。

    张良默然,他突然想到了怀瑜说的大秦一统天下,想到了天下大势。可能他还是太年轻,他跳不出世事,他不想眼睁睁的看着如此灿烂辉煌的诸子百家学说,统统消失。

    雪路难行,等张良和韩非谈完,已经到了傍晚了,未免途中出事故,张良怀瑜只好暂且先在韩非这里歇下。

    月光稀微,但有这白茫茫的大地反射,四周倒显得亮堂,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南方人看雪,北方人看南方人。怀瑜在四常山庄,不是照顾张良,就是习字,好不容易出来偷得半日闲,顶着风雪也要在小院里玩。她堆了半天,好不容易才堆成了一个雪人,张良看着她穿着单薄,忍不住道:“你再玩下去,明天恐怕就起不来了。”

    怀瑜正趴在雪里,双手通红的揉着雪人的手,她满不在乎的说:“怕什么,生病是以后的事儿,我现在就想玩。”她小心翼翼的揉出了小小的一截,又道:“我小时候家里那边也下过一场大雪,可大了,就像现在这样。可惜就下了那么一场。”

    张良走出亭廊,一脚踏进软绵绵的雪里,又蹲下身体抓了一小把握在手心,怀瑜见此,忙道:“别别别!你刚好了点儿,待会儿又加重了。”

    张良微微一笑,道:“不碍事,又不是女娇娘。”

    怀瑜叹了口气,道:“本以为能见到韩非子呢,没想到他那么忙。”

    张良撇了一眼廊亭尽头,道:“法家代表人物是师兄。”

    “啊?”怀瑜停下手,震惊的看着他,“那你岂不是凉了。”

    张良不悦道:“你是这么想的?”

    怀瑜听出了他的不高兴,勉强的笑了笑:“介个……也不是啦,主要是叭,术业有专攻,你善谋,他搞学术。专业不一样,而且你还不是墨家的。”说完,她把好不容易捏出来的两个手臂小心翼翼的安上去,又站起来看了看,道:“可惜没有胡萝卜。”

    “什么?”张良不解。

    “鼻子啊,没有鼻子。”怀瑜道。

    张良会意,随手折了一小截树枝,安了上去。

    怀瑜摇了摇头,道:“不好看,颜色好丑。”

    “师兄并不想让我去。”张良没答她的话,说起了今天的事儿。

    “我知道啊。”怀瑜淡淡的说,若是平常叙旧,怎么会聊这么久。韩非在历史上记载早就已经死了,如今神秘的出现在这里,想必此次法家代表肯定是他了,那他们两个还能聊什么,不就是那点事儿。

    “你知道?”张良微微震惊。

    怀瑜把他从雪里拉到屋子里,道:“我不仅知道韩非对你说了什么,我还知道你肯定没答应他。”

    张良坐下,道:“那你说说,他还对我说了什么。”

    “他肯定还和你说,墨法斗争,墨家无论是赢了还是输了,都改变不了嬴政想要统一思想的事实。”怀瑜把手放在火炉旁边烤了烤,一不玩雪,手的温度迅速降了下来。

    “你知道?”这回张良更震惊了。

    怀瑜知道他问的不是她知道他们的聊天内容,而是知道嬴政的意图,她眼睛看着自己十根红彤彤的纤细的手指,平静的说:“知道啊,而且我还知道你也知道这个,只不过你放不下,就像你到现在也没放下韩国一样。”

    张良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她总是能一脸淡然的道出自己的想法。

    “那你为何不劝我,就像在彭城那样。”张良又问道。

    怀瑜笑了一声,道:“我劝你干嘛,你又不是不知道。不过,”她想了想,最终还是又说一句:“其实我还是想告诉你一句,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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