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太傲娇_十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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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 (第1/2页)

    怀瑜不疑有它,当即兴冲冲的收拾行囊,其实要说收拾也没什么东西,她在这里一切都是张良给的,又不用饭食,不过是带几件衣裳罢了。

    张良牵着马,一副笑眼盈盈的样子。

    怀瑜愣了,道:“子房?”

    “付水到颖川山高路远,你一个女子不方便,我送你过去。况且颖川是我故乡,年岁将至,我也要回家祭祖。”张良一番话说得行云流水,有理有据。

    中国历法大致统一大概是在汉朝,天文学家落下闳、邓平等人创立“太初历”,定正月初一为岁首。在此之前,各朝各代岁首时间不一致,至于大秦,则采用颛顼历,该历法以建亥为岁首,即十月为一年之始。怀瑜虽然对历史感兴趣,但实则是喜欢看故事,你要问他谁谁谁做了什么事,她能侃侃而谈,你要问别的,她就不知道了。

    怀瑜思前想后,她一个女孩子不会武功,大秦虽然律法严苛,但和公正并不搭边,况且山高路远,路途险恶,有张良保护自然会安全一点。不过,她又不禁想到,现在还不到十二月,这张良就要回家祭祖,其心昭昭若揭,她一心只在项羽身上,今后必定入楚国阵营,是否能说服张良加入还未可知,二人当当朋友还可以,至于别的感情牵扯,还是越少越好。故而当下决定,今后与张良交往,还是要注意分寸,可千万不能生起男女之情。张良一番说辞,本以为于情于理,毫无漏洞,却没想到输在了怀瑜不通秦历之上,真是让千古谋圣欲哭无泪。

    怀瑜的马术说起来还是项籍教的,那些日子他们四处奔走,与项籍共乘一骑,项籍便顺带着教了点儿,只是技艺不精,张良也不放心她一个人骑马,便又租了一辆马车。

    从付水去颖川不远,即便是坐马车,也不过十数日便到了。

    颖川因颖河得名,而颖河相传是纪念春秋郑人颍考叔而得名。颍河贯穿颖川南北,许是临水,地灵人杰,自古以来出身颖川的名人就不少,其中怀瑜最喜欢的,莫过于鬼谋郭奉孝了。郭嘉足智多谋,许多人将其视为三国第一谋士,她当时看的耽美文的圈子里,就时常流行一句话:“郭奉孝不死,卧龙不出。”且不说这话有没有水分,郭嘉算计人心的能力,怀瑜是深感折服的,从水淹下邳、十胜论到遗计定辽东仔细分析,郭嘉的每一个计策,不是排兵布将、熊韬豹略,更不是白鱼入舟、战无不胜,而是对人心的揣测把握,十分精确!所料无一不准。概括起来就一句话:猜的全会蒙的全对!

    怀瑜不禁想到张良,张良被后世称为“谋圣”,这固然有点吹嘘的意味,但是古之谋士,无不三步一策五步一计,玩弄权术算计人心,张良能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想来比之郭嘉,必定是如明月比之萤火。张良平日里一副温良恭俭让,若是不知他在鸿门宴的时候殚精竭虑,运筹帷幄,恐怕怀瑜也要被他哄骗了去。

    张家在颖川城父,韩国破灭韩国王室贵族都被迁入了咸阳,但是张氏一族,死的只剩张良和他弟弟张秀了,彼时二人年岁还尚小,韩国国力自来羸弱,故而嬴政就没搭理他俩,城父张宅也保留在哪里。

    一进门,张秀便带人出来迎接。同为兄弟,张秀却有点瘦弱,身高还不及怀瑜,怀瑜想到按照原本的进程本来应该是张秀病死,张良连弟弟都不埋葬都要刺杀嬴政,故而想到这张秀应该是生了病。

    张秀看到张良,便喜道:“好些日子前就收到阿兄的信,等了好几天原本以为阿兄赶不及回乡cao持祭祀大事了,幸好在改岁前到了。”

    怀瑜有点纳闷,这不才九月嘛,难道韩国习惯在九月祭祖?她想错张良了?合着她一直都在自作多情?

    张良微微一笑,道:“马车迟缓,路上耽搁了些日子,今年家中事务可一切还好?”

    张秀命人上茶,又端上了几叠熟板栗,眉头微皱,道:“年成还可以,只是赋税涨了几回,如今田租快到了收成的十一了(即十分之一)。”

    张良点了点,又看了看正在致力于剥板栗的怀瑜,这些情况,他二人在平日里聊天时,也提起预料过。

    张秀注意到张良的视线,又见怀瑜文静单纯,会心一笑,道:“阿兄在外游历数年,身边无人,幸而遇到怀瑜姑娘,劳烦姑娘照顾,秀在此多谢了。”

    怀瑜正吃着板栗,张良家里不愧是五代相王,就是有钱,板栗做得既香甜,又软糯可口。张秀突然提起她,她嘴里还没咽下去,便努力咽了咽,清了清口,道:“张君客气了,平日里都是子房在照顾我。”

    天色渐晚,三人各自歇下不提。

    张家虽然比不上项鹄有钱,但论钱财也是一方大家,因张秀看张良四处游历,年近三十还没婚娶,又见他对怀瑜颇有几分关怀,自是心中把怀瑜当做未来嫂子一般看待,不敢轻视,故拨了四个丫环照顾怀瑜饮食起居。

    年关在即,张良便忙于祖宗祭祀一事。张氏一族在韩国破灭之时便死的死,散的散,到今日也只剩张良张秀兄弟,张秀身体羸弱,祭祀的事儿便落到了张良身上。时人对祖宗尊敬异常,但祭祀的三牲又分两种,一曰太牢,乃猪羊牛。二曰少牢,只用猪羊而不用牛。牛rou珍惜,一般只有统治阶级才用,臣子百姓多用少牢或是小三牲(即鸡鱼猪)。

    怀瑜一人闲的无聊,便四处走走,打听项氏的消息,连日来在大街小巷、茶馆酒肆里穿梭,倒让她长了不少脸皮,增了不少见识,对大秦底层人民的生活饮食及颖川的风土人情有了一个大致的概念,同时也知道了,原来大秦过年在十月,十月初一就是新岁,即后世的大年初一。彼时她心下尴尬得要命,她一直以为张良送他来颖川有点无事献殷勤的感觉,没想到人家真的是回家祭祖的。

    一连半个月,怀瑜一无所获,难免心中一阵失望,眼看到了九月三十,时间拖的越久,希望越小。这日她从外面回来,发现张家外门紧闭,仅侧面一个小门。她心中不免好奇,正想去问问张良,便见张良的书房站了两个奴仆。怀瑜心中一动,以为是项氏的人。未料,没多久,里面就传来一阵器具摔到地上的杂乱声,未几,里面气冲冲的出来了一个年约四十的彪形大汉,怀瑜观其身形雄壮,燕颔虎须,怒目圆睁,狰狞好似狻猊,心下大骇,秦末能长得像这样的,除樊哙外她再也想不到别人了,可惜当初在沛县的时候她双目失明,不曾见过樊哙样貌。

    那大汉冲到门口,又停下,声若洪钟,怒道:“未料大秦铁骑铮铮如此,能尽碎六国雄心!”话毕,便一脚踹开大门,拂袖而去。

    怀瑜看得目瞪口呆,张良家的大门不说雄伟壮观,但张氏好歹也是高门大屋,大门高三米过半,竟被这货一脚踹开,可见其勇猛。

    张秀连忙叫人出来收拾了一番,怀瑜则跑进去问道:“那是谁啊?力气那么大!”

    张良书房竹简案几倒了一片,他正弯腰收拾,怀瑜见了也和他一并捡竹简,张良苦笑道:“一个老友,数月不见,脾气还是那么大。”

    怀瑜却对这个“老友”很感兴趣,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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