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章 毕业了 (第2/2页)

点文章给《共和报》，就只有飞机是他最关心的了。

    设在内华达州沙漠里的飞机制造厂，一开始只有冯如、莱特兄弟带领的一帮华人技师，后来陈翀又从留日学生里找了刘佐成、李宝峻等五个飞机爱好者送到了飞机厂，从太平洋汽车公司挑选了几十个优秀的技师加入。

    到1909年底的时候，已经有一百多个技师、两百多个普通工人在为飞机厂工作，另外光是专门的试飞员就有十多个；分成了发动机组、设计组、生产组等好几个部门；同时有七八架各种型号的飞机在等待下线或者试飞，从双翼机到单翼机、从全木制飞机到全金属蒙皮飞机等等都有，飞行制造技术在这时代来说已经是领先美、法等国很多了，更不要说英国、德国、日本这些刚起步的国家，就是距离实战也已经不远了：比如有一款飞机，按冯如报告给陈翀的数据，已经可以在2000米高空飞行2个小时以上，速度达到150千米左右，航程有300千米以上。

    这样的数据已经可以作为侦察机使用了，只要开发出投弹系统和对地扫射的机枪搭载，就可以成为第一代轰炸机。

    但是陈翀对这样的数据还不是很满意，他知道飞机的发展还只是在刚起步的水平上，虽然喷气式飞机现在要实现还没有可能，但是活塞式飞机的发展空间也还很大，起码历史上二战的时候还是用的活塞式飞机，而其中的一些型号已经可以从英国直飞德国腹地轰炸并且返回，或者从中国成都起飞轰炸日本本土然后安全返回，其航程起码在8000千米以上。

    而且现在在研制的飞机里，数据比较好、性能稳定的还是双翼机，而陈翀当然知道单翼全金属飞机才是发展方向。但是陈翀自己并不了解飞机内部的结构之类问题，所以他只是不断增加对飞机厂的投入，另外就是专门开办了一个流体力学的理论班，从加州各大学或者其他美国大学里高薪请来物理学教授给设计组的人上课，这是陈翀所知道与飞机设计关系最密切的一个专业。

    为了维持飞机厂的运作，陈翀指示启明星公司把80%的利润交给容揆支配，又从太平洋汽车公司的汽车研究费用里抠出一半，才堪堪维持住冯如等人的要求，为此陈翀不得不让容揆做假账应付董事会。

    而冯如、莱特、刘佐成这些人的干劲也是让陈翀欣喜不已，几乎每隔一周就会有新型号飞机试飞的消息报告给陈翀，让陈翀感到投入再多也是物有所值。

    中国的未来就在这些人的手中了。

    陈翀在德国柏林军事学院的学习到1910年7月就全部结束了，本来这只是个速成性质的培训，是德国陆军一个培养下级军事主官的计划的一部分；但是陈翀却利用这短短两年时间，不但以全优的成绩毕业，而且还自学了德国陆军大学野战指挥专业的全部理论课程——其实这对陈翀并不是很辛苦的事，这时代还处在信息闭塞的阶段，即使是陆军大学的课程也远远比不上陈翀在高中阶段的学习任务的繁重，更不要说网络上的信息大爆炸程度了。

    对于陈翀来说，在学校里的学习并不是不可替代的；这时代的中国在现代科技上还基本是一片空白，光靠几个留学生在学校里的学习肯定是无法满足未来的需要的。

    所以从1910年初开始陈翀就在德国、英国、法国以及美国收集各种大学教材或者最新研究成果，为了完成这件事，他发动了旅欧同学会和留美学生会的全体同学一起参与；即使是这样，有许多教材和重要的科学书籍没有办法得到，因为即使在这些国家内部，也是处于保密状态的，所以陈翀不得不通过收买、贿赂等见不得光的手段来取得那些至关重要的专业书籍。

    到陈翀正式毕业的时候，他收集的书籍和资料已经有了十多万册，为了把这些东西运回国内，陈翀通过回国的同学、太平洋汽车公司和环球公司的货轮等各种途径分批运送，有些实在敏感的内容就用缩拍的方式以胶卷的形式运走。最后总算完成了这一计划。

    1910年7月20日，在德国留学两年零九个月的陈翀坐船离开了德国，前往美国。

    9月初，船到纽约港，然后换乘火车去佐治亚州梅肯市威斯利女子学院，与早就在那里等候他的女孩一起去洛杉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