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道理总由心思来决定 第一节的继续 (第3/3页)
评估会暂时就开到这里,要向集团公司领导发的评估报告怎么写,我们分别听取意见后再起稿。” 李沛文的话音刚落,冯登科马上站起身向门口走去,同时心想:
我要坚持下去,如果让何以然与高原掌了总经理的权,我不将被他们兜底翻呀! 跟着出门的是庞主任,李副董事长和孙主席。 胖胖的冯登科走得怎么这么快,出门就不见人影了。还走在走廊上的庞主任,李副董事长和孙主席,接着也来到了楼梯口。 “明天,他们要是再找我个别谈,我还是按老冯的意见讲。”庞主任边走,边像是在启示其他人,或是在做个大家都要如此统一口径的,不是约定的约定。 “是的,是的,今后我也会按老冯的立场来讲。老实讲,我们三个,都是老冯当年亲手提拔上来的,做人要有良心,要对得起人,你们说是吗?”孙子兵以做人的情谊原则,对庞主任和李副董事长表露了自己的忠诚心迹。 听孙子兵这么表白自己的心声,李酩只是朝他紧看了一下,然后用力地点了点头,说明他也是这么想的,可没有吭一声。随后三人一起急急地下了楼梯。 “哎,什么叫辩证唯物主义啊?”只听孙主席在茫然地问李副董事长。 “大概是,劝你不要抓人家小辫子的意思吧。我,我也说不清楚。”这是李副董事长的仓促回答。 还在会议室里的康森淼,也跟两位书记打了招呼,随后离开了办公室。此时,只剩李沛文与田池霖对坐着了。 “老李,你说,这能算是评估吗?评估是这么评的吗?”田池霖的目光,跟随康森淼的身影到门口,而后回过头来,看着李沛文十分不满地问道。 “唉——,我们这些干部,讲起来呀,文凭都很高,其实,大多都只是到外面去过过场,是用公款换来的镀金文凭,这早已经是,上上下下心知肚明的公开的秘密了,因此,要说评估,也只能是从意义上来讲了吧。” “你觉得老冯讲得是否真有道理?我,我怎么总觉得他所说的,尽是些似是而非的话呢?来之前,森严书记关照我,说,老冯是老干部了,进一步的改革问题要多听听他的意见。可是,今天我听下来叫我……,” “这样其实不也很好嘛,你看到的,不会仅仅都是些表面性的好现象了吧。老田,你注意到没有,”忽然,对田池霖,李沛文想起地引述道,“老冯不是讲,江海岭和沙力他们也有独辟蹊径,发人深思,不可小嘘,甚至还用振聋发聩,这样的来形容江海岭他们,关于创立创新型企业的高见,可是,他并没有说出过一句相关的话,他好像只是虚晃一枪,那几个人怎么就立刻同声相应的了呢” “今天,我看到的是趋炎附势。这几个人,他们哪里还需要听老冯讲什么啊!只要看到他的态度和立场不已经足够了么,所以话才会那么说的嘛。唉!如此之后,他们怎么可能,由自己的理性思考和中肯分析,来谈出辨别事物性质的对错与应否的呢?!那么,科学理论的产生,科学实践的发展,自然也就无从谈起了。难道这就不是一种歧途么?!”田池霖言语至此,停顿一下,想了想,又说道: “我啊,对老冯的讲法啊,是很想谈点本质性的分析,可是真要说时,我觉得我没有哲学家的思辨力,讲不出个所以然;也没有理论家那样的论证力,不能鞭辟入里地循循善诱;更没有演说家的影响力,在促人改观上可引人入胜,我……,我……我突然发觉自己的理论能力很低,很差啊,老李啊,所以我感到了一种痛苦。” “老田,你看,”李沛文边说边指了一下放置在自己左侧,稍远处的玻璃书橱继续说道:“这只书橱里有好多的经典著作,还有历史、经济和人文方面的书,你可带几本回去看的,也许有用。” “我晓得,我晓得。我在里面翻到过一本斯蒂格利茨写的很好读的〈经济学〉。这本书,数学公式和图表很少,非常的贴近一般的读者。还有一本曼昆的〈经济学原理〉,那写得是更浅显易懂,就是一个中学生想读的话都很容易明白。老李,你刚才说,读〈资本论〉有困难,其实先看看这样的书也可入门的呀。” “是的,是的,我是打算今后要多看这一方面的东西。高原讲得很对,‘就如在汪洋中行进的航船,掌握航向和航程的指挥者们,怎么可以不懂得航海学,不皆备航海图的呢?’现在你再这么讲,使我更想下定这个决心了。” “我总觉得,我们好多中小型国有企业,搞不好的因素虽然很多,但是,一些并不懂得经济学,或者并不真正懂得经济学的人,却在决定着经济的发展方式,在把握着企业的改革命运,这不能不说是国有企业改革的主要创伤啊!不过,也有,如老冯所指的,有些领导的基本素质也确实是个问题。你要说他不好吧,他也天天在按部就班地工作,从不出什么大的差错。要说好吧,从来唯唯诺诺,避谈见解。因此,我真想对‘全国人大’说:做个法律性的决定吧,让经济学家深入到国企改革中去吧,这样,经济学家的理论就不会是空洞的理论,无用的理论;国企改革也好避免盲目的改革,肤浅的改革。” “你这个想法很不现实。经济学家下到中小企业里指导改革?那企业能给他们多少月薪?领导的月薪起码好几万,而他们能像工人一样的,月薪仅仅千元上下?他们会不会觉得太失落了?现在的人啊,想的都是一夜暴富,急功近利的事,谁还会认认真真沉下心来读书,用知识来发展事业呀。你没看到,现在,连专搞学术的教授,也有按奈不住,在搞假的学术骗取钱财的么!现在的人,上上下下都浮躁得很,好像都在一心一意想发大财呢!我真想问他们,难道发了大财的人才是最有价值的人?” “老李,你这一问问得好,但我没有能力来系统的回答你。我真认为,我们的社会在这个问题上已经严重迷失了方向!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如果失去了信仰,也就没有了心灵上的依靠,也失去了精神力量了啊,这怎么办好?怎么办好?!唉!怎么办好哟?!!我们国家的经济发展成就,不能只靠跨国大公司的作用,如果,我们的中,小型国有企业,也能都成为国家经济发展的主导面,再加上跨国公司的力量,那么……。可是,在我们的国有企业里,因为没有竞争能力,只可关闭,现在工人们买断回家的还很多的呢!为国家的发展,我真的是心急如焚的喔!”田书记的话,是说得很无奈,也很忧心,并连连地直摇着头。 “噯,你平时电视剧看不看?”也许为转个话题,李沛文突然问道。 “也看,也看,也看的呀。但决不会,陪着老婆看得抱头痛哭流涕的喔!那种电视剧我是没兴趣看的。”田池霖说时,脸上转变地露出了一点的笑容。 “唔……,我想,刚才老冯会不会把这话讲得有点夸张了,但事情倒不是绝对没有。” 唔,是的,我也这样看的……。 田池霖和李沛文,他们俩一直在交谈着,交谈着,已有一个多的时辰了,他们还沉浸在提起这方面的人,再连接到那方面的事之中。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尽管手里捏着的不是酒而是茶,却使有觉,是一样的醇厚,一样的酣畅,一样的,可促人因推心置腹而一言难尽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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