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者之路代号迦羯罗镜_四十:箭十字党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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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箭十字党 (第3/4页)

才被架上台超巨大的怪炉子,掩人耳目呗,才能干嘛?”

    “这会是谁挖的?”

    “很难说,毕竟我不懂建筑学,但你看,架设的木架框很稳固,这里起先也没那么潮湿,很显然是标准作业的矿坑。”

    “你所看见的那个铁棺材有多大?”

    “非常大,这铁家伙不是寻常棺木外型,它是正方形的。塞是可以塞进炉膛,但铁定下不去这么窄小的口子。”

    “这会不会就是你所说的十六言行诗里那个棺椁?里面可能装的就是那具女尸?”

    “大姐,在聚瞳后,我的视觉和常人一般无异,是根本透不了的。”

    “你幻象里看见的那个女人,她长得,好看吗?”

    “十分美丽,美到令人窒息。洁白无瑕、细腻紧致的皮肤,简直不像人间尤物。”

    查理在背后默不作声,呼吸急促地跟着,或许是泥洞不好走,她显得很疲乏。我每过一道转折,都会示意其停下,微透确认安全才继续开道,走走停停,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不觉已走了十分钟上下。

    不久之后,我们来到一个十分宽敞的大洞xue中,那里被挖得满地泥泞,在洞尾靠岩壁处开了个两米直径的小洞。一道污浊的泉水正顺着岩层慢慢渗下来,随即灌入各种石墟气孔被排走。我来到洞前往下探了探,那是个三十度斜坡,底下铺着不少煤灰和碎石子,相对显得干燥了许多。

    “你喜欢你所见到的那个女人吗?”查理站在原地,突然很突兀地问了一句。

    “诶?你在说什么呐?我都被她撕成碎片吞下肚子了,当然那时我好像附在一只狸子身上。”我愣了愣,转过身去,只见她流淌着两行热泪,双手正绞着衣襟,一双杏眼失神地望着我。

    “世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世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而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世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而是明明知道无法抵挡这股念想,却还得故意装作丝毫没有把你放在心里;世上最遥远的距离正是用自己冷漠之心对爱你的人,掘了一条无法跨越的沟渠。”查理嘴角挂着惨伤,指了指四周,忽然大笑起来:“我在这么阴森,并且还是无法预知下一秒会发生什么的鬼地方说这些,你一定觉得我疯了。”

    “不,我没那样觉得,只是我很好奇,你能说出这么美妙的句子来。”我不顾一切地冲上前,一把将她深拥怀中,呜咽道:“也许,就应该在这种体会不到时间流逝,唯有你我存在的地方说它们,才能深深爱恋彼此。”

    “傻瓜,那是泰戈尔说的。这首诗,应该是我读过次数最多的。曾经有人送给我,我又送给人。而每次读到,都会深深感动自己。”她使劲地拧了我一把,带着哭腔笑了:“你还说你是文艺范儿。”

    当我刚想问她为什么重逢后要如此折磨人,对我不理不睬视若无睹时,综合机响了,那是掐烟卷的,他很不懂风情地打扰了我们两个苦情人的蜜意。

    “林,我正朝你这儿过来,那里完全塌了,已过不去。这条矿洞,可能是苏联人挖的,嗯。”

    “苏联人?何以见得?”

    “因为沿路我发现不下百十具苏军尸骸,已烂得连骨头渣子都脆成片,他们原打算要炸什么东西,结果整条矿脉全塌了,嗯。”机子里传来阵阵水声,这表明他此刻已走在下口子的泥洼里。

    约莫五分钟后,掐烟卷的连奔带跑快速来到跟前,他走得十分匆忙,以至于两条裤管沾满泥浆。见到我后,打兜里掏出一小块残布,提了上来,道:“是不是苏联人,你自己分辨,嗯。”

    这片破布,应该是他打某具尸骸军服上割下来的袖章,毛毛剌剌,实难辨别隶属哪支部队。

    “诶?还真是。”我捏着布片看了半天,问:“是不是那种满是线头的破棉袄?”

    “对,二战时期那种大规模军工流水线缝制的,嗯。”他喃喃地说道,开始观察我脚边的大洞,顿时狐疑起来:“这是谁挖的?”

    “不知道,来时就见到了。”我掏出烟,提给他一支。

    掐烟卷的破天荒摆手回绝,趴倒在泥泞里,往坑内丢了几根冷荧光棒,观察起来。时隔不久,他站立起身,拍打着身上污泥,道:“这是个斜直往下的泥洞,掘它的人很匆忙,目测有十米左右深度,并且挖挖停停,极有可能就是你所见的那个老人干的,嗯。”

    “你是说,这是个临时口子?”查理不由走上前来。

    “对,他对底下构造很熟悉,你们看,这个洞xue两端都通着,可他却很有选择性在这里下铲。”他开始在包里找尼龙绳,边翻边说:“这只能说明,他或许曾在底下工作过,嗯。不过令人费解的是,为何要再一次下去,这个人究竟在找什么?”

    “不管了,下去查了再说!”我直接顺着斜坡往下滑,很快落底。头顶传来两人的呼唤,掐烟卷的让我不准冒进。其实,这种矿道对我而言,安全得多,在漆黑一片的环境里,我不论进退都很自如。不过,我也不能走得太远,毕竟他们视力不行,在连微光基础都没有的地下,等于睁眼瞎。

    岂料也就这么一走,我在这片干燥的矿道角落里,发现一张蓝色防雨油毡和三把煤铲,还有好几个吃空的方便桶面。果然有人挖土掘坑,曾躺倒在此睡过觉,只是不知他仍逗留在此还是已经离开。不过既然他能睡安稳觉,则表明不存在外部的生命威胁!

    我掏出自己的射放头灯,倒插在砂泥里,指示出自己前进的方向,开始撒开丫子疾行。此次爬进九号焚尸炉,是意料之外,我们最缺的是时间。这是因为警员翻译等人下山至少已有半个多小时,他们如果去喊后援,相信不久即将赶到。

    走过这片大弯道,前面的矿坑变得分支极多,被架设起更加粗壮的木料框架,并且在不少承重力点,加固上钢筋。很显然,这处矿洞,才是真正标准化的矿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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