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者之路代号迦羯罗镜_二十九:森都利亚废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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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九:森都利亚废厂 (第4/4页)

查理远去,然后一头扎进水里,憋了半分钟气,咳了半天,爬上池沿。

    出发前,我将Alex的本子塞入包里,当望着漆盒内的两块石头,不仅犹豫,要不要带上。如果在里面到了无计可施之时,尸眼将是救命法宝。可这样一来,我多数自己就先折了。

    回想起自己远在安全屋无脑的妻子,眼前冷淡的查理,我觉得有种被遗弃的感觉。定了定神后,我对着镜子里无奈的自己比出中指,一把抓过,戴上脖子。

    步行出了旅社,我们四人间隔很远,各自朝着一个方向前行。厢式车停在峭壁石路的村前,打这里往南,需要开一段上坡路,大概会是十分钟上下。然后下车步行五分钟,将来到废厂门前。

    曼宁驾车,掐烟卷正在分发臧骨袋,我按照笔记回答他,戴在身上能屏蔽自己的气息,而埋在泥里,能弥乱追击的生物脑神经,具体得看何时用以及该怎么用。

    查理则在摆弄手提电脑,查网上有关森都利亚厂的资料,但她不是骇客,看来看去还是那些烂熟于心的文件。时隔不久,她忽然抬头,问:“锐,森都利亚究竟是什么含义?刺豚舱那条补给船,也叫这名字吧?”

    “森都利亚?诶?”我不禁一愣,她不提我自己都给忘了,于是回道:“森都利亚,是古罗马王政时期百人队的意思,曾召开过一个叫森都利亚的大会,取代了原先的库里亚大会。说白了,就是为公民争取更多权利和席位,打破权贵垄断的格局。”

    马德兰是个法国人,他收购这么家公司,为什么不用法国化的名称,例如夜巴黎、普罗旺斯啥的,却偏偏选了个拉丁姆名词?这显得很突兀,并且难以解释。

    “林锐,我们一人带两把手枪,*在战术马甲里。嗯,*我建议MP5,因为声音轻,*来不及准备。”掐烟卷见到地方了,打开箱子开始分发,同时扬起脸看着我,说:“能不打枪我们会尽量用刀,嗯,你则随便。”

    说着,他指示功夫小子,将车开进雪松林,然后拉开厢门,左右张望片刻,要求相互对表。

    此刻时间是下午二点正,我们最迟七点必须回镇子,因为杜兰无法阻挡警员过来找我去吃饭。掐烟卷将我拢到身后,开始踏着林中积雪,朝着围墙后院走去。他们昨儿带上工具,在墙角刨了个大洞,从这里爬入,不走正门,以免被对面峭壁的老农发现。

    其实都无所谓了,因为马蹄铁镇人害怕山精,绝没有胆量随便爬山。这给我们提供了绝好的机会。

    “慢,先停下。老麦,你告诉我,如果我们必须撤离,他打算退路设在哪里?”当爬进厂区,我先过了遍眼,确实如他们所言,一片荒芜,很难想象这曾是个能年挣8400万的厂子。

    “生命线,嗯,就设在停车棚至缺口这一线。”他在煤渣路面用雪地靴划了个十五米长度的弧线。

    我点点头,让曼宁帮着刨土,在这三个位置各埋下一个臧骨袋。然后带着他们走到荒楼前,让光头撬开门,找来块和门槛长度差不多的板材,开始撒锡粉,用硅胶固定,搁在门后等它自然风干。这也是Alex用过的,所谓外力荡除。

    诡道设好,就是掐烟卷和曼宁的事,他们一个精通钢线阵,一个精通校正机关,总之他们爬上爬下,不过十来分钟,基本完成。而查理则端着M99,四处打量,在找寻理想的狙击位。不多久,她出现在楼里一台老电梯前,弄开那里的铁栏。

    正如波特所说,这三人,可谓黑衣人精锐中的精锐。

    “开始吧,嗯。”掐烟卷扶着我的肩头,道:“二二分组,节省时间,你我从三、四楼查起,他们负责底楼二楼,用综合机相互联络。”

    此刻,天空碧蓝,是个冬日明媚的大晴天,丝丝缕缕的阳光从破窗洞斜射进来,不时会有些鸦雀飞入。因为荒弃,楼里还有不少小动物,例如狐狸、大野猫设巢在此,耳边都是这些生物的怪叫,倒也令人感到阵阵暖意。

    我走上四楼,让掐烟卷的随便搜索,自己射断锁着天台铁门的链条,爬上楼顶,打算先去瞧瞧昨儿挥舞手臂的人,到底站在哪。结果四下走走,什么都没找到。那人曾趴在墙沿前,透过防护栏空隙总共射了三发,但弹壳被带走了。那里只有几行浅到不能再浅的脚印。如果我们晚一小时来,可能再也发现不了。

    站在楼顶,视野开阔,山岭南麓尽收眼底。一片白雪皑皑,银装素裹,我的风巾让寒风吹得呲啦啦直响,顿时有种君临天下的自我欺骗感。

    底下三人都默默无声,看来翻箱倒柜也没任何发现。这是必然的,厂家撤走,就算不搬空也会让镇民偷偷窃走些能卖钱的材料,毕竟有拿白不拿,换在其他国家也一样。我继续站了会儿,被冻红了鼻子,转身下去,迎面撞见正抬腿上来的掐烟卷。

    “怎么了?有什么发现?”我见他显得焦虑,不由问道。

    “确实如你所说,昨天有人在这里待过,嗯,你跟我来。”他拽过我的手,拉着来到一间犹如科室办公间的小屋,指了指窗台,道:“你看。”

    只见一个很脏的搪瓷盘搁在那里,里面堆了十来棵烟蒂,被人吐了口带血丝的痰,此刻已结成冰渣。

    “诶?这却奇怪,我明明见他在楼顶。”

    “林,我们的情况不妙,嗯,你看这是什么烟?”他捡起其中一个烟头,提到我眼前,说:“这是Long-Beach。”

    “那又怎样?”

    “总抽这牌子烟的人我认识,你也认识,嗯。”掐烟卷粗眉拧在一块,道:“我怀疑那是Cross!”

    “什么?老克?!”我一回想起当天在巴黎荒废医院,他被殴打成那样仍坚贞不屈,不由哆嗦了一把。

    “如果真是他,那也表示,嗯,尸蜕Q54会在附近!”他点燃一支烟,古怪地狞笑起来:“这可真是无知猪羊入屠房,一步步往死里来,嗯。假设不幸遇上,我必报当初一箭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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