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者之路代号迦羯罗镜_匈牙利篇 二十三:萨谟奈人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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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匈牙利篇 二十三:萨谟奈人 (第2/4页)

    我不明白,觉得这个人冷酷极了,或许根本不该把兴致放在他身上,他就如同传言那样,是个不近人情的兽类。

    我感到委屈,曾经帮过他,也冒过风险,但是他竟然如此对待我,怎么说我也在自己这街区充当一个小流氓头子的角色。但是这个人,让我脸面全无,让我在全部人面前出丑。

    于是大受打击的我,再也不在学校里吹嘘,他跟我有多铁瓷。但是,此前的恶劣影响已造成,有个别几个小子蠢蠢欲动,他们常常在回家的路上堵截,硬要逼我把他找出来,让证实自己曾经说过的话。我一再否定我与他有任何关系,但得到的,是他们的嘲弄。

    于是,被刺激后,头脑发热的我就打算和他们做个了结。因此,我对他们夸口,可以让他出来,此前我说不认识他是因怕有人想要害他。于是,约定在几天后的晚上,在周围的一个溜冰场里见面。

    我不得不到处找他,硬着头皮地寻觅踪迹。好在,邻居孩子老妈认识他母亲,曾在年轻时一起在渔产品加工厂里做过罐头。因此,通过她给的地址,我来到一所距离火烧公寓不远的两层小楼前。

    我等了半小时,始终不敢敲门。头脑裡满是那种酗酒的老爸、满面横rou肥猪般模样的家长,出这种人材的家庭,一般都很失败,因此我觉得这家人一定很霸道无礼。结果,一个瘦小老头出来拿报纸看见,扶著眼镜问我找谁。通过说明我才知道这老头是他爸。从外貌看,老头更像一名教师或一个花匠,很客气,闪身让我进屋,告诉我小拉斐住地下室。

    那是一间很大很空旷家具极少的,亮着绿色壁灯的潮湿屋子。屋中央是一张床,上面躺著个赤膊上身的人,正在睡觉。周围放着一套即便在当时的富有家庭裡都鲜见的高级音响。

    我站在门口,望着他,大气不敢出。

    “你来做什么?”他的手臂架在额头上,阴影裡是斜视的目光,在惨绿的灯光下,那道刀疤更加狰狞,同他口吻一样寒气逼人。

    我没有回答。

    于是,他坐起身,几块腹肌线条清晰,帅气至极。他取了一支烟,点燃后问:“惹了麻烦?”

    我站在那里,把大概经过对他说了一遍。他摇摇头,冷淡地说是我自找的,他不会去,因为我俩一点关系也没有。言罢,继续躺下,侧着身子听他的音乐去了。

    我无趣地站在那里,自嘲了几句,然后怏怏地上楼,打算回去。这时,他忽然对我说了一句,道:“我这样的人,与你有关系,比没有关系危险得多,你还是尽量远离,少在别人面前多提我。”

    几天后转瞬即至,夜里,我极其不情愿地往约定地点赶,去和那些人碰头。我不知道今晚会怎样,但我有自己的尊严,从来也不想当缩头乌龟。可到了那裡后,我惊奇地发现,小“拉斐”已经来了,在他身后,还有两名高个,我几个同学正在讨好般地为他点烟。

    “你来了?怎么这么晚?”他回过头看看,依旧还是那冷冷的口气,跟著一把搂住我肩头,拉到那群人中央,说:“你们这群垃圾要我来,我来了,就在这,你们找我有事么?”

    那几个小子唯唯诺诺,大多陪着笑脸,说是开玩笑,没有其他意思。然后小拉斐让背后的两人去搜光那群家伙身上所有的钱,狞笑着走了。

    此后,学校里的垃圾们,知道我背后有如此一个强有力的后盾,对我尊敬有加,连高年级生也不敢主动来招惹,更有一群姿色不错但是疯疯癫癫的女孩,主动找我约会。说句老实话,这所学校虽然是黑帮开的,但美女如云,实在是一大奇观。

    于是,我和这个小拉斐有了来往,但是至始至终也保持着君子之交淡如水,他依旧常常不给我面子,甚至当众羞辱。但我很清楚,他有他的想法,也许,那样做的目的是在保护我。

    一年后,小拉斐全家搬离了Napo,去了西西里的阿格里真托。

    这个传奇人物就这样在我们小孩的心里变成了回忆,虽然搬走很久,但人们茶馀饭后总会兴致勃勃地提起他,绝大多数都是诅咒。

    又过了几个月,人们逐渐忘记了曾经有这么个人存在。街面上,新生代的小孩开始替代我们喧哗、大闹、踢球。我们逐渐长大。也慢慢淡忘了他。

    唯一一次提到小拉斐,是电视里一则新闻,说的是阿格里真托街头枪击,有个黑帮被人打死,一些人在说,大概是小拉斐吧,似乎阿格里真托就他一个流氓,死个把人都与他有关。除此之外,再也没人提到他。

    这个人逐渐变得无人提及,不仅仅普通人,就连曾经有些关联的人,也都已完全遗忘了他。

    直至他离开后的第三年夏天,我正巧与儿时玩伴们插著手走在皇宫附近,手机响了。

    “我回到Napo了,林锐,我是拉斐,你还记得我吗?”电话那头,是个鼻音很重的声音,我一时之间没想起是谁,但他依旧自顾自说话:“我打了你家里电话,你姐说你出门了,所以给我你手机,你现在好吗?”

    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个已有点肚子的成年人,除了脸上那道刀疤外,我几乎都认不出他来。他叫了辆车,拖着我和玩伴来到他暂住的酒店大厅。

    我手插裤兜,呆站在那里,努力回忆他过去的长相,似乎怎么也同这个人联系不到一起,同样的,我的那些玩伴,也相互之间嘀咕。

    小拉斐显得很热情,这在过去是不可能的事。他拥抱住我,说:“林锐,我的老友,我刚回来,就马上想到你。”跟着,他指著一个坐在沙发上的黑发姑娘对我说:“这是我的未婚妻。我马上就要成家了。”

    我们坐在那里,询问他这些年都在干嘛?怎麽也不打个电话。那个年轻姑娘含笑地看著我们,并不言语。

    小拉斐说他搬到阿格里真托后,一直在厂里打工,他觉得自己不想混黑道了,所以打算好好工作。几年间,他做了些买卖,赚了点钱。这次回来,他准备开家餐馆,然后与他未婚妻完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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