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者之路代号迦羯罗镜_十六:暴力之都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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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六:暴力之都 (第2/3页)

际已泛起瑰色晚霞,巴黎市区到了。

    有人曾说,巴黎是个值得人住一辈子的地方。但对我而言,亢奋到一半随即消散。这是因为Alex总对我说,哪天等空下来,我们好好地玩乐一番。而盼了大半年,不是被囚禁着就在拼死玩命,眼前的高榭楼阁,仿若空中花园。并且我深知,接下来的日子,我可能时时刻刻都得处在长途奔袭之中,波特虽然对我们夜访玫瑰金庭做出承诺,会一直保持缄默,但难保意外之行时间拖太久,容易被公司察觉。所以,他给了我们三天期限,12月11号前必须赶回“刺豚舱”,这也是说,今天是唯一可以放纵的休息日。

    我们在7点住进了leLouvre(1区)某家小酒店,然后一路打的赶去小方块街,在栋服装设计公司底楼,钻进酒吧,等待从其他路线过来的速射枪和帕顿。此刻的店子,还比较清冷,三、四个白领远远坐在吧台前,正打开电脑相互之间说业务。趁着四周还未热闹起来,大家便开始计划起行程来。

    刀疤脸表示,他就不去英国了,因为细想下来,如果一切都让自己料准的话,我们将要面对的是个丧心病狂的前黑衣人,Cross也算是名精锐,一旦发现自己被人堵截,极有可能狗急跳墙。所以他需要在周遭提取材料,见几个道上的老朋友。

    而发言人行程不变,我们一行将于明儿清晨六点半前出发,因为黑客手法再高明,大家也无法搭坐空客,只能坐“欧洲之星”去伦敦。那么在七点半坐车,抵达伦敦是9点三刻。再租车到柴郡,差不多正午可以到切斯特。

    “至于到柴郡你们怎么安排,还是在火车上开研讨会吧。”刀疤脸哈哈大笑,对着我们举举啤酒瓶,叫道:“今晚,就该极致的放纵,啥都别想,都好好乐一乐。过十点,小妞们就开始上街了,这家鸳鸯馆届时许多青少年,会吵得人神经崩溃。几位谁有兴致想那个?只管对我说,我带你们去家有意思的土耳其浴室,那可是花花世界。”

    Alex一听,慢慢从上衣口袋掏出小米的照片看了看,然后将它揣到裤兜里,嘴里说着我不会背叛你的,人已经坐到刀疤脸身边,正摸着皮夹给他看,说自己出门忘了带钱,能不能赊账什么的。

    剩下的两个,很显然正在为明天旅程做打算,作为即将要回到故土的英国人,他俩都有些五味陈杂。特别是杜兰,这个前警界之花现在的出狱前科份子,脸上带着种心事重重的表情。我透过酒瓶瞄了一眼,他正巧抬起头,只得对着我尴尬地举举杯。同时嘴里嘟囔了一句,开始专心致志看起街景来。

    Alex跟刀疤脸磨了一阵,见没人响应,也有些失落和沮丧。刀疤脸走出店子,站在霓虹耀眼的街上开始打综合机。过了几分钟,回来一摊手,说速射枪和帕顿,现在还在巴黎郊县,走在他们前的一辆车笼子没锁好,公鸡和鸭子都飞了一地,连他们车里都窜进了好几只,搞得自己满身鸡屎,臭不可闻。总之十点前,肯定赶不到。

    这正好给了Alex一个借口,说人都搞脏了,总得找个什么地方洗一洗才行,并且强拖着我到时一起去。刀疤脸暗暗冷笑,说那个名为土耳其浴室,却不是澡堂子,真要洗澡得去花都,那里也是他过去小弟开的。

    就这样,我让Alex扶起,坐上出租车,踏过闹市和人流,逐渐去到一个遍地水洼的旧街区。只见街头横七竖八倒着许多瘾君子,就连铁皮垃圾箱里也有人站着,地上都是小塑料袋和避孕套,紧紧贴在一起的破大楼之间挂着许多内衣裤,满耳都是各个窗口里毒妇的抱怨声和谩骂声。

    “嘭!”一只电视机从高空坠下,险些砸在车引擎盖上,司机死也不愿再往前开,不让刷卡,要现金。当他匆匆抓过车资,逃一般迅速远离了这片街区。

    “小锐爷,这就是10区。”刀疤脸叼着烟,用手指了指遥远一栋黑乎乎的建筑,道:“那就是朗格姆公寓。”

    “怎么灯火那么稀少啊?”我隔着这么远的距离,眼睛与常人并无区别。朦朦胧胧间,只能看见这栋大楼几乎全黑着,唯有极少数窗口亮着昏黄的小灯。

    “因为这栋楼里,想正常收杂费基本是不可能的。这里头住客都是黑户口,各种极品,”他微微一笑,将烟蒂吐在地上,说:“现在你明白我为什么说条子会忽略的原因了吧。”

    在世界各大城市,最难处理的就是黑户问题,这些Homeless不是偷渡就是没有身份,所以警觉性奇高。而通常租房给他们的东家,又大多是地痞流氓,在收取保护费的同时,也必须尽义务。一旦得知条子或移民局有大规模搜捕行动,就会提前让他们躲得远远的。所以想要在这种地方堵人,可以说完全不现实。

    不过,刀疤脸带我们过来仅仅是踏点,让我们可以有个地形概念。不多久,一辆奇形怪状的车打巷尾开来,它显得极其明亮,当来到眼前,我才发现车主在前灯位置装了两只水晶灯,车厢里乳白一片,像着火那般。当窗被摇下,这才打里头钻出三个满身刺青的老黑。

    黑道份子见面,难免长吁短叹相互拥抱一番。但眼前的刀疤脸和他们,方式却很奇怪。对方拿出手机给我们拍了张照,随后背着手和我们面对面站着,时隔不久,一通电话打来,当说了几句后,这哥仨才客气起来。不过刀疤脸并不与之多废话,指了指我俩,示意先带着过去,而他自己,摸着脸上伤疤往其他街面去了。

    “别看了,老刀是去接帕顿他们,我们跟着走就得了。”Alex拽着我胳臂,往那车里一倒,随后催着老黑开车。在车上闲得无聊我们就扯开了,原来黑道特别讲究等级门阀,像眼前这哥仨,属于跑街的马仔,负责勒索、贩毒、和当皮条,如果遇上警察,就作为牺牲品待拘留所。等过了24小时,自然有人保他们出来。

    我看见一个老黑手背上纹了个“尸”(繁写字),便问他这是什么意思。老黑听完就问你是个是日本人?这可是他请高人给自己刺的幸运符。当我给他解释说这是汉字,他则摇摇头轻蔑地说我根本不懂。

    而另一个老黑则对我的伤腿大感兴趣,问是不是个逃犯?这腿看来像是吃枪子了。我和Alex也不太熟悉他们这行当,只得敷衍了事,一路只顾抽烟。随后到了一扇像工厂铁门般的地方,便一起下了车。

    当下了铁梯,只见里头挤满了人,这股热闹劲头,比起酒吧人可多了去了。差不多全是青少年和混子们,一个个都在疯狂蹦迪。一转身,老黑跑没了,半分钟后,出现在一个假二层的铁栏杆前,正对一个披着蛇皮外套黑人老大比划。那人笑吟吟地对我们招手,意思是上他那里坐坐,别拘谨地挤在人来人往的过道里。

    Alex对我点点头,说盛情之下,继续这么站着会让那人很尴尬。我觉得也对,便由他扶着,一瘸一拐上了楼。这个老大顿时将面前两张沙发上昏睡的人赶开,殷勤地邀我们坐下。然后拍着胸脯,说不论想上哪躲哪,他都能帮上忙。

    我对法文的理解处于婴幼儿阶段,都靠Alex在旁翻译,说那老大在问,我们是不是想要跑路,在欧洲除荷兰外逃往哪里都办得成,而且他还有做假身份的团队,一切都是专业化。当扯过几句,他开始滔滔不绝说起自己是怎么从街边仔慢慢养成黑帮老大的传奇故事,期间不停提各种人名,问Alex认不认识。

    就在我们显得挺尴尬无言以对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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