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者之路代号迦羯罗镜_十六:暴力之都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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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六:暴力之都 (第1/3页)

    VOLOV小车在沃州病疫检查站限定圈外放下“处理人”波特后,随即直奔首府洛桑,打算由这里通过边防,然后进入一水之隔的法国边境小镇——伊云。但是,此刻已天光大亮,时针指向上午七点五十分,边检已经开始。

    刀疤脸心血来潮提出说走就走,连夜奔袭下,地方倒是到了,但过不去。当众人热情消退后,发现不得不面对一个很严峻的现实,那就是这一车人,除新人杜兰外全部证件不齐,更要命的是五人里四人都是血液金属病带菌者。

    眼前的检查哨前,站着十多个北约军人,两个负责协防的民兵牵着三条大狼狗,正在一辆辆通行的车前,示意车主打开行李箱,进行检查。或许有人会说,边境嘛一定是这般严阵以待的。那个看官,你错了!这种现象只出现在瑞士的几个边防口岸,其他地方看不到这种情形。

    那么读者不禁要问,我艹,搞那么大阵势究竟算干嘛的?这个答案,说来你可能不信,边卡严格的真正内容,其实是检查过境车辆,有没有携带家里的垃圾,打算带到法国境内丢弃。

    瑞士是个小国,与法德两国接壤,许多当地人工作需要跨国。在瑞士,随地乱丢垃圾被抓获会遭到重罚,甚至被收监。而按规定抛投垃圾要付税,这项税目金额巨大。举个例子,比方说你购买了五磅牡蛎,吃完后残剩的硬壳,丢弃所需支付的税钱,占原价三分之一。所以不少瑞士人想出一个绝佳办法,偷运垃圾带到法德两国丢弃,这么一来,就等于逃免税法。

    但法德两国也不是傻子,很快发现自己国土成了瑞士人的垃圾场,因此,在边境严格检查。因而,眼前这一幕,并非天公不作美,而是日常惯例。

    尽管我们不曾携带任何垃圾,但肯定免不了要查证件,只要北约兵拿着到电脑上一刷,立马就会发现旅客全有问题,然后会被喝令停在一边,等公司来人交涉。而如果全身而退,只得灰溜溜滚回五分部,等CDC那边的最终检验被审核通过,可报告早已上呈,迟迟也没有批复。

    这一车人除了杜兰是温吞水脾性,其他人都是急性子,眼看已到了口子却过不去,不免心烦气躁起来。

    “老刀,你把车再往后倒一些,刚才有个兵朝这里看了几眼,”Alex将脑袋探出窗外,不由皱了皱眉头,道:“我们停这已经很长时间,难免容易遭人怀疑。”

    “要开你开,老子又没犯法。”刀疤脸跳下车,把手一背,气哼哼独自往边上一家小店吃早点去了。

    新人杜兰叹了口气,对我们挥挥手,让都下车去用餐,他来将车开走。我和Alex等三人踏着一地泥泞缓缓前行,连烟都不敢抽,生怕冲了规矩让别人盘查。

    “只要到了法国境内,想干什么都成。”Alex点了杯红茶,要了份青柠蒎,将帽子往桌上一甩,懊恼地说道:“看来今儿算是到不了鲜花小镇了。”

    黑衣发言人此刻正站在店门前有滋有味地看一墙海报,时不时转过脸和店主攀谈,似乎成竹在胸,一点都不焦虑。

    “不是我冲动心血来潮。我原打算猝不及防给他人来个突袭,因为根本没人会料到我们临时出击。”刀疤脸不停地挠着头皮,掏出自己的综合机,说:“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等。我给帕顿他们去电话,让两人再折回老楼,设法让找五人组帮忙。”

    “他们俩知道自己出来是干嘛的吗?”Alex啃着指甲皮,叹道:“我就怕帕顿会多嘴,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口风太松。”

    “暂时还没告诉他们,我先去打个电话。”刀疤脸说完“嗖”地一声站起身,朝外走去。当人来到店门前,正巧停车的杜兰进来,发言人拉住他,站成一排鬼鬼祟祟说着话,然后三人齐转身,笑吟吟地又回到桌前。

    “怎么了?”我一头雾水,望着他们不由问道。

    “没什么,坐这儿等上四十分钟,我们争取在九点后过边卡。”他打背后取来一份隔夜报纸翻阅,从此不再开口。

    与此同时,刀疤脸拨通正往这里赶的两个大个,让他们按原路回去,替我们办齐手续,晚上八点整,在巴黎小方块街周遭一家酒吧接线。

    大约半小时后,在店门前张望的杜兰朝着我们一挥手,说:“来了,来了。”我正好奇什么来了,第一个跑出店子张望,见远远的沥青路上开来几辆犹如货卡般的军车,这才明白,是接防的时间到了。

    这几辆车门绘着猛犸象的车,都是民兵的军车,边卡的北约兵到八点半就撤了,随后换他们来站岗。瑞士是个全民皆兵的国家,所有男性都要服役,他们分为服兵役和服民役。选择从军要服满280天,选择民兵是390天。在应征期内他们可以获取正常工作工资80%,另外每天能拿8块津贴。而到了下午3、4点,正规的北约部队再来替换,因为那时是交通高峰。

    而此前发言人站门前看的,就是张贴在店内的时间表。并且在与店主聊天中,获悉不久后来的是附近一个篮球队里临时凑集的民兵,他恰巧在那里还有个什么名誉身份。这么一来,我们只需轻松坐上军车过哨卡即可。至于VOLOV小车,则交由什么问题都没有的杜兰驾驶。

    我们四人行走在莱芒湖畔,眼前是白雪皑皑的阿尔卑斯山,太阳爬出稠厚的云层,道路两边冻雪开始融化,顿时四周迅速降温,大口的白雾打嘴里吐出。鲜花小镇是伊云矿泉水的故乡,同时也是法国的著名旅游区,来来往往的车辆装载着蔬菜水果,繁忙地奔波在视野开阔的公路上。

    我不得不承认,空气清澈冷冽,对于一夜都挤在乌烟瘴气车里的我们而言,有那么一种回归自然的意味,只是冷得有些扛不住。正当我走得东倒西歪时,背后传来喇叭声,杜兰开着车已跟了过来。

    或许Alex远离故乡已久,此刻踏上自家国土,显得异常兴奋,指手画脚在给我们介绍。他不时指点刀疤脸别照着综合机导航开,按着他说的走,我们将会更快抵达巴黎市区。总之,满车厢都是他的呱噪,我蜷缩在热空调前,不由头贴着窗玻璃,酣睡起来。

    这种感觉,是极其舒适和令人怀念的。和法国相比,美东纽约要冷得多。我曾在那里居住了很久,每一年的圣诞夜,除了例行的吃喝玩乐外,到了读秒时,我都有一个习惯。那就是找寻视野所见最高的楼,设法上到顶楼,爬上平台,躺在雪地上喝酒。

    微醉里,浑身绵软且臊热,而刮过耳稍和脸庞的寒风,却又那么刺骨。沉浸于热与冷的极致刺激,唯有亲身体会才能感悟,天地之间在那一瞬,仿佛都留给了我个人所有。站在高耸入云的大楼顶端,有种一览众山小的磅礴大气感。

    我喜爱城市,更喜爱灯火璀璨充满繁华与现代气息的钢铁丛林。我就像个世间的弃儿,徘徊于荒野,恐惧寂静,一心想要融入声色犬马的嘈杂人语与万车轰鸣之中。而每当这时,我的眼前总会闪过不知在哪的Alex,设想他此刻又在干嘛,向着远方举杯,喊一声ScrewU,Asshole。

    但此刻,他的身影正晃荡在我眼前,模模糊糊化为一个黑点。朦胧中,我感受着车窗冰寒,不由自问,这个快把人艹死的2007年,为什么会感觉这么累,是否我沉陷在一场无法醒来的梦中?无穷无尽,前途叵测,我正行走在一条荆棘密布纷乱横生的亡者之路上。

    一路颠簸,我醒醒睡睡,彻底清醒时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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