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第三节 二十八宿 上 (第4/5页)
样爱惜,所以,我偏要爱护你。年轻人,我不管你愿意不愿意。你尽管说你的。” 纪蒲泰:“大王所说的有一定道理。可是,我觉得这里面还有一层更深的含义。大王是否能说出去?让我们也好听听这里面与此有关的干系?” 喇嘛王:“你这小子,真是聪明之极,连我肚里这点隐秘的东西,也瞒不住你!” 纪蒲泰:“大王,你倒说说心里话?也省得大家着急啦?” 喇嘛众臣:“我们没有什么可以对大王说的话,我们必须听从大王的话,完全尊重大王的选择。” 喇嘛王:“啊。我早就料到你们会说这样的话。那好吧,我开口了。因为我很早以前,就看到《博异志》里,记有一篇铜镜变人的故事,所以就一直记在心里,从来没说出去。” 偌尔曼:“那么大王,是否长期以来,自己跟自己说话?” 喇嘛王:“一点也不假,我自己跟自己对话,还希望自己能回答自己的问话。” 偌尔曼:“大王,那么你就回答我吧,那故事说的是啥?” 扎布:“我也可是急这听呀?” 喇嘛众臣:“大王,说说吧?那故事,您若不说,我们哪能知道呀?” 喇嘛王:“我想是的。我也没法推辞了。《博异志》里说:唐朝天宝年间,有一文人叫陈仲躬,借居洛阳时,居住处有一眼大井,常有人溺死其中。” 纪蒲泰:“那为啥会发生这事情?” 喇嘛王:“原来井内有一条毒龙,常害人性命。据说,它役使唐初落入井中的一女子敬元颖,变化成美男或美女子形象,勾引人入井,以供毒龙吸食人血。有一天,毒龙去朝见太一神君(又称太乙,泰一,即屈原所说的东皇太一。他是天神中最尊贵者,也既天上的北极星),敬元颖便求陈仲躬解就她。陈仲躬便依其言,将井淘干,找到了一面铜镜。所谓敬元颖者即此铜镜所变。你们说,这个故事值不值说?” 喇嘛众臣:“啊。这个可歌可泣的故事,一直藏在大王的心窝。直到今日,您才和盘托出,让我们一饱耳福。我们真是太满意了。” 喇嘛王:“你们知道就好,这也省得窝在我心里了。” 扎布:“啊。我这还是头一回听见的。这话一吐口,您心里就快活了,也不窝憋了。” 喇嘛王:“可不是吗,浑身上下都觉得轻松了。这事不用再提了……让蒲泰说说吧?那铜镜是如何制造的呀?”
纪蒲泰:“转一下话题,只要您满意,咱们就讨论下去。” 喇嘛王:“通过这些对话,你知道我是信任你的。” 纪蒲泰:“据说,该铜镜系师旷(春秋时期著名的乐师)所铸十二面铜镜之中的第七个,铸于七月七日午时(依此而言,其它铜镜当分别铸于正月初一,二月初二,三月三,等等)。铜镜背面有二十八个字‘维晋新公二年七月七日午时,于首阳山前白龙潭铸成此镜,千年后世’,” 喇嘛王:“看样子,此镜亮光堂堂,盛名远扬。能听你所说历史典故,我真是太满意了。按古人之意,一字管天文一宿,共计二十八宿,并有日月及龟龙虎雀四神图像,看来这是传说中最早的二十八宿铜镜。” 纪蒲泰:“大王对铜镜如此精通,这更证明您的才华出众。看来,有时我们还真是不懂,所以,我们还得互通学问,非得让这些学问弄得明明白白,才没有白到木里来。” 喇嘛王:“这话回答的倒爽快。现在,你可以快快活活地跟他们说说道道,因为,这方面的事情他们还知道的很少。” 喇嘛众臣:“大王既然发话,你也就别再谦虚啦,年轻人,有关师旷的事迹,我们愿意听你指教。” 纪蒲泰:“你我只好说说,我国古代有关师旷的传说甚多,均盛赞其精于冶铸乐器。太一的神话也很多,据说,一曾变化成老人,传授给刘向《洪范五行》等深奥知识。” 外交大臣:“刘向是何人?” 纪蒲泰:“你不知道?我只好答复你了。刘向为西汉著名学者,他学识渊博,精通《山海经》及符瑞,灾异,占验之术。” 喇嘛众臣:“那你说了这些,还有什么打算?” 喇嘛王:“喂。二十八宿的事还未说完,你们不要乱插言。” 喇嘛们面面相觑,直瞪着眼,一时没了主意,只有听着他们关于那样一个问题讨论,没别的想头。为的是,看看到底谈到什么地步,才算一站,因为大王与他们的对话没完没了,他们也插不上话,只是瞎听听热闹而已,一切都由不得自己。但他们一个个也不着急,这是长期以来打坐诵经养成的规矩,任凭他们怎样絮絮叨叨,说起来没完没了。就是他们私下里认为,他们的讨论也不足信,但,在大王这方面,对他那种古怪脾气,每个人在他面前,最好还是百依百顺。就是有些争论,他们总是憋在心里,往后拖延,这些不明的争论,留着将来有机会再说。目前,他们先得想办法,应付眼前这些并不懂的事。他们还认为,只要装着不懂,什么事就好办了。什么二十八宿,铸造铜镜啦,或星象文化啦,最要紧的是咬紧牙,只要不从自己口里吐出一句大王不乐意的话,那种不祥的灾祸就不会落到头上。因为大王的脾气他们是知道的,若一句话说得不投他的心意,那只会把事情弄遭。所以,有人要探一探他的口气,看看他是什么意思。 喇嘛众臣:“大王,你们的谈话,我们大都不懂。这种谈话,我们只好在一旁多听听。” 喇嘛王:“你们只要知趣就好。蒲泰,我们还接着谈。因为这不过是一点点,还差得多呢?” 纪蒲泰:“我很高兴,能够和您会面。” 喇嘛王:“我很体凉你这番虔诚。你还是坐下来谈吧,此后,你还都见过啥?” 纪蒲泰:“大王,实不相瞒,我曾见过汉墓出土的一个漆器式盘,上为天盘,下为地盘,其上均有刻度,并能相对旋转。” 喇嘛王:“这样的器物真稀罕!快说,那漆盘是个什么完美的作品,竟和天地联系在一起?” 纪蒲泰:“大王,你别着急。那盘上绘有北斗,十二地支,十二月神,十天干(缺戊,已),二十八星宿的文字和符号,似为古代术士占验所用。” 喇嘛王:“这个漆盘很神奇。这种将二十八宿与北斗星,联系在一起的观测方法,似乎是一种很古老的天文学内容,它也验证了古人的聪明。” 偌尔曼接上了话,他说:“有趣的是,在远隔万里的美洲大陆,也可能存在着这样相同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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