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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1 疯一样的sao年 (第1/2页)
中统八年五月,花葬大陆北方。海岸的浮冰刚散,春天的气息就笼罩了临海的蒲玉山,山中巨木葱葱,溪流密布,几只刚刚归来的候鸟正在筑巢,阵阵金铁交击之声从远处传来。即使人声鼎沸,也不能让这些天空的宠儿停止忙碌。 一只叼着长蒿的苍鹭从天空中滑翔而过,它低头看了一眼,并不明白下面那些生物到底在做些什么,只知道这些生物的巢已经筑好了,不但很大很圆,而且非常好看。 开元学府海州分院的擂台之上,激烈搏杀已经持续了两场,一个黄毛丫头像只刚刚破茧而出的绿色蝴蝶,轻灵的身影微微一闪,就躲过了一记势大力沉的劈砍,反手一撩,那三尺青峰就搭在对手肩头,比试就此终结。 这丫头年纪不大,下巴上还留着一点婴儿肥,五官长的非常精致,虽然还带着几分青涩,到也是个清丽可人,一眼望去就能锁住男子目光的美人坯子。 台下喝彩之声此起彼伏,春天到了,男孩儿们像一群发情的猩猩,扯着脖子猛喊,都希望能吸引女孩的目光。 凡事都有例外,在围观弟子的最外圈,就有一名面色慵懒的少年对她视而不见,这少年眯着双眼,瞳孔之中没有半点焦距,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如果再离的近些,就能听到一阵若有若无的鼾声,旁边呼喝如潮,这人竟然还能站着睡着了,这得困成什么样才能做到? 要说开元学府海州分院所在的蒲玉山,那可是人间胜景无数的地方。每到南燕北归的季节,山下的玉带河就成了出游的绝佳去处,乘一叶翩舟顺流而下,两岸绿柳荫荫,红花点点,偶有亭台楼阁藏于古松苍柏之下,当真是野趣盎然。 这靠在柱子上睡觉的少年名叫安致远,他本来想约未婚妻杨茹出来踏青的,可是偏偏没有考虑到十年一次的八府大比就在今春,而且一比就要比到夏天。 如果仅仅如此就算了,大比一开始,别说船夫了,蒲玉山附近连个茶铺都找不到,这些凡夫俗子集体出动,跑到远处的山顶看热闹。这让安致远的心里充满怨念,好好的银子不挣,你们也上不了台,难道中统朝的百姓已经富裕到这种程度了吗?安致远是个仗势欺人的货色,说话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当着一帮艄公的面放出了狂言,一两银子包一天船。 这些船夫艄公都是些凡俗中人,要不是打不过安致远,他们恨不得甩一个银饼子把这扣除狂言的小孩儿砸死。就算不敢动手,也没给安致远留什么好脸色,大呼小叫的爬上山头,向远方的擂台上看去。 安致远跟着他们爬上了闪,回头这么一看,更是气了个半死,在这山头上只能隐隐约约的看到比武场的轮廓,上面的小人比皮影戏还模糊,也不知道这帮人兴奋的是什么。 无奈之下,他只好回到了学院,躲在人群最后面,靠着一根被阳光烤的有些温热的柱子,顿时感觉骨头都酥了,软的和面条似的。这地方没什么人,阳光柔而不烈,正好眯上一会儿。 “师兄,你说丁采儿今年的进步大不大?如果我对上她能有几分胜算?” 安致远睡的正香呢,一名浓眉大眼,面容清瘦,身穿玄色劲装的少年走了过来,打扰了他的美梦。这少年名叫焦书白,和安致远同在一名教习座下修行。安致远抻了个懒腰,单手搭在眉头,向擂台看去。 转过头来,安致远似笑非笑的看着一脸严肃的焦书白,摇头晃脑的说道:“嗯,丁师妹虽然这一场拿下了对手,观她此刻香汗淋漓,气喘吁吁,显然是后继无力了。本少估计,她下一场必败无疑,师弟此刻提剑而上,正是大展雄风,将其一举推到的好时机呀。啧啧!”说完,安致远还吧唧两下嘴,一脸大家都明白的样子。 焦书白恨的牙根痒痒,这安致远两年前与他一同入学,焦书白当时的修为只有炼气一层,而安致远已经是炼气三层后期的高手了,在新生里可谓一霸,欺凌弱小,无恶不作。 就因为自己在大课上拍了他一下,提醒他不要睡觉,结果天黑之后被安致远用麻袋套了脑袋一顿胖揍,还边揍边说“我敲你的头,打你的不是安致远。我踢你的腚,打你的不是安致远。”这声音化成灰他都能闻出味儿来。 这种蹂躏持续了一年有余,到最后因为修为差距的不断拉近,安致远甚至没办法偷袭得手了,就那么明目张胆的打人,那张臭嘴还是一如既往。 时光流转,焦书白好不容易感觉到自己有了几分胜算,安致远竟然突然宣布闭关了,躲在他那个偏僻的洞府就不出来。但是这种仇恨却支撑着焦书白刻苦的修炼,就希望有一天能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焦书白发现他报仇雪恨的机会很快就来了,这两年来安致远不思进取,逃课成了家常便饭,集体练功打坐心浮气躁,没有半点耐性。两年过去了,他焦书白后来居上,已经修到了炼气三层巅峰,可安致远依旧还是炼气三层后期毫无寸进。 那所谓的精心苦修更是成了学院里的笑话,陪着未婚妻逛街的话也算闭关,安致远也算是开了学院历史的先河。 今日十年一次的八府大比开元学府选拔赛,任何人都能上台挑战,焦书白当然不会放弃这个机会,趁着别人怜香惜玉的功夫,他冷笑一声跳上擂台,拱手言道:“丁师妹,你真气耗尽,再战也没有胜算,不如把擂台让给我,借此三丈之地,我想跟安师兄讨教两招。”一旁的教习裁判范阳荣也不说话,丁采儿此刻的状态确实不宜继续比斗了。 观战的萌新们立刻把目光投向了安致远。霎时间交头接耳者有之,面露鄙夷者有之,咬牙切齿者有之,还有几个妹子冲安致远抛来了媚眼,女人拉仇恨的天赋技能非常强大,瞬间让雄性动物们对他怒目而视。 丁采儿瞥了安致远一眼,颦眉蹙頞,似乎想说些什么,樱唇微张却只出一声轻叹,便向焦书白拱手认输,飞身跳下了擂台。 擂台边缘的台阶就是个摆设,上铺着雪白的绒布,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台阶在比斗之时根本就没人使用,反正擂台也就半人高,别说炼气一层的修士了,就算是个强壮的汉子也能跳上跳下的。焦书白发出了邀请,安致远也不怯战,他身体刚离开柱子,就有不少人心里泛起了一丝不妙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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