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并没有那么喜欢你 (第3/4页)
人,迫不及待地想要赶快出去跟她的情人约会,而那一只开水瓶就那么随意的搁置在摇篮旁边的柜子上... 我的眼泪慢慢流下来,方逸茗,如果你是我,你会不会恨? 她可以抛弃我和父亲,她有权利去追求她自己所向往的人生和她所憧憬的幸福,但是她有什么权利毁掉我的人生和我追求幸福的资格? 这块伤疤我从来没有给任何人看过,十七岁的时候有天晚自习,我因为淋湿了雨只能先回宿舍换衣服,换到一半苏格推门进来,我急忙扯过衣服想要遮掩,但是已经来不及。 事后苏格向我解释是因为学生会临时查收大功率电器,他以为没人才没有敲门。 十七岁的苏格的脸在月光底下充满了歉意,他言辞凿凿,信誓旦旦地说:“你放心,我不会告诉任何人。” 五 你没有对我说一句道歉的话,但你的眼神和表情已经将你的愧疚表达得淋漓尽致。 你替我扣好扣子,动作缓慢且仔细,你说:“我没有想到是这样,她来报社找我,焦急地说看到旧新闻才知道那场火灾,她说她只是一个想找回女儿的母亲。” 我的脸上始终是挂着讽刺的笑,无论华丽的言辞如何********,都无法平复我的伤痛。 想找回女儿?真是好笑,她应该视我为累赘吧。 你扶住我的肩膀,深深地凝视我,过了片刻你忽然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瘫坐地坐在地上,你轻声说:“宝音,我大概从来没有跟你说过我的事情,我的爸爸是商界精英,他一直希望我能子承父业,可是我念大学的时候擅自做主选了新闻专业,满腔热血想要去当战地记者,为此我父亲勃然大怒,将我赶出家门,那时候的我是多么狂妄无知,以为自己有能力在这个社会生存下去。” 我没有看你,耳朵却不由自主地将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悉数捕获。 你的语气里有说不出的哀伤:“我大三的时候他心脏病发,我当时在外地实习,没有见到他最后一面...” 你的双眼微微发红,你说:“等你真正长大,就会明白,不要去苛责别人,每个人活在这这个世界上都有自己的难处。” 你还说:“我做记者以来,看到听到很多事情,这个世界确实很黑暗,很肮脏。,但我依然相信,有些原始的东西不会被磨没,比如理想,比如洁净。” 眼泪慢慢地淌过我的脸颊,你的脸在那一刻焕发出神一般的光泽。 你告诉我:“不是所有的悲痛都要呐喊,不是所有的遗憾都要填满。” 我们静静凝望着彼此,窗外的月亮那么大,那么亮。 但我依然不肯原谅白敏,以及你。 你说过,等我真正长大,我会懂得体恤别人,但请原谅,我还没有成长到可以原谅这世上的所有不公与残酷,也还不能做到即使伤痕累累依然对明天充满希望。 我将这一切写在信中寄给苏格,他是我唯一信任的人,或许是我一时冲动,我在信的末尾写到:苏格,如果可以的话,请你回来看看我,我很想念你。 很,想念,你。 没多久,我确实等到了他回来看我,但与他一起的,还有,林静颜。 林静颜看到我的时候脸色很不好看,苏格一是同样尴尬的神情,我不是傻子,隐约已是到了些什么,但当林静颜亲口说出“你写给苏格的所有的信,我都看过”这句话时,我依然觉得犹如在闹市之中被人掴了两耳光。 这是何等羞耻的事情,我不知道我的眼神里有什么,能让苏格打了个寒战。 他牵着林静颜的手,表情如十七岁时那样真挚,可我却觉得恶心。 他说:“宝音,真的,真的,很抱歉。” 我不记得后来发生的事情,大概是我们各自找了些冠冕堂皇的理由给自己一个台阶下,然后再貌合神离地道了再见,但大家都明白,以后不会再见了。 我失魂落魄地走在路上,差点被迎面而来的车撞倒,车主急忙下来看我有没有事,我正要说是我自己的错的时候,却看见副驾驶座旁的窗户摇下来,那些清秀的脸上写满了惊惶与错愕。 方逸茗,那一刻,我真想哭。
不仅为你,也为我自己。 六 在你闲暇的时候,我们依然会碰面,我们日渐憔悴,但我们很默契地不去问对方任何事情,比如让我们憔悴的原因。 你不再问我苏格最近有没有给我写信,我也不会问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我们都是受伤的野兽,即使是如此亲近的人,也不能袒露自己的伤口。 白敏依然跟你有来往,我不知道她究竟跟你说了些什么话感动了你,以至于你一有空就会对我旁敲侧击,让我不要继续倔下去。 但每次,你都会被我森冷的眼神骇住,继而哑口无言。 在你那次出差的前一晚,你叫我去你家,说要亲自做饭给我吃。 我们沉默无语地在厨房里各自忙碌着,你忽然轻声说说:“我跟她彻底分手了。” 我“哦”了一声,却又不知道,该怎么接下话去,就那么一恍惚,正在切西芹的刀差点划破了我的手,你没有感觉那一瞬间我的颤抖,继续说:“决定一段感情的,并不是它的深度,而是在于它能不能超越现实的压力获得自主的生命。” 你回过头来看着我,我也回过头来看着你。 那一刻,悄声无息。 我的眼里有泪,从来没有过一个时刻我那样清楚的看到白敏留在我身体里的那些因子,我真的是她的女儿,就算摔得遍体鳞伤,爬起来,也一样要找个人去爱。 你轻轻的抱住我,锅里溢出食物的香气。 你的姿势那么庄重而温柔,我把脸埋在你的胸口,眼泪慢慢地滑了下来。 你第一次见到我,是在大火烧红了夜空的晚上,邻居阿姨死死地拉住企图冲进火海里去的我,我仰起脸看着那栋老宅,那栋我熟悉得想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在慢慢的坍塌,最终成为了废墟。 你临时接到电话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