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忘顺德_第一百二十一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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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一章 (第2/3页)

。随着歌曲的过门开始扭动腰身,博得台下阵阵的掌声和那帮小字辈们惊乍的呼叫。在唱到最后一段重复歌词时,吴鸣狂热的邀请大家:“会唱的一起跟着唱,祝我们公司走出困境,在新的一年里龙马精神、永结同心,为集团美好的明天唱响我们青春的旋律。”

    ……同舟共济海让路,号子一喊浪靠边浪靠边,百舸争流千帆进,波涛在后岸在前……

    合唱的掌声阵阵连响,许多人提著放杯,被一种气氛感染,不由得参合到其中来。吴鸣觉得一生中最为美好的就是刹那,足可以与新婚媲美。在一阵阵幸福的眩晕下,也不知怎么走下舞台的,回到他先前坐的台子前,同桌的魏凤琴、李建民、李洪亮等人频频向他举杯,祝贺他演出成功,其实也只是中国人一种丑陋的风俗而已:要对方多喝酒。

    阿来神色暗淡地看着舞台,在没有谁相邀的情况下,已咕噜咕噜地灌下两支多啤酒。陆城在一旁死劝他别喝,但他爽朗地说没问题,于是在内心自怨自艾,渐渐地把自己灌醉了。看着潘莉、阿英等人优美的舞姿,内心苦涩得直想把吞下的啤酒吐出:时下的女孩子怎么会是这么个样子?真的是两个世纪最大的比较?

    潘莉走下舞台,心内依旧狂跳不已,当在吴鸣身边坐下时,才像死刑犯得到大赦般,重重地呼出口气来。李洪亮忙把一杯倒好的啤酒推到她面前:“今个没饮料,啤酒管够。”说着笑看吴鸣,吴鸣怕她酒后失态,便把放在脚边很长时间地那支大可口可乐提上了桌面,并关切道:“喝饮料吧,啤酒很容易醉人的。”周围的人听了都嘲笑吴鸣偏心,便不依不饶起来,令吴鸣一时下不了台。潘莉见状二话不说,把袖子一撸,又像吴鸣第一次在流水线见他那样子:“可口可乐给那些小男人们喝去吧。”说着把大瓶装的饮料往桌子下面一扔,端起杯满满的啤酒:“来,为同事一场干杯!”说完仰头一饮而尽。为了让众人确信已经喝完,便倒转酒杯对几位喝了小口的杯子郑重地碰了一下,言下之意非让他们喝了不可,于是乎喝完的便也跟着起哄。

    李建民人高马大,是广东清远人。他从不沾酒,先前被吴鸣逼着喝了半杯,此时脸上已透着喜人的颜色。这次又被潘莉逼得直摇头但耐不住吴鸣、魏凤琴、李洪亮等人的怂恿,一皱眉头非但喝下杯中酒,还逗着潘莉也再敬大伙几轮。渐渐地潘莉就醉眼朦胧起来,头直往吴鸣的肩膀上靠去。在抽奖仪式结束后,小睡一会儿的潘莉已胡话连篇一直叫嚷着:明天就要回家,在现代呆着没劲,痴心总被无情负,很没脸面待下去。说着一头趴在桌上就哭了起来,时值吴鸣去帮阿来及同事抬奖品,李建民便趴在她身边相互诉苦。

    “现代集团大有前途,电热水器公司大难,在劫难逃,没准过了年就会宣布倒闭,我到没什么,集团已让我去主管新进设备、管理涂装设备,我看你别老想着回去,吴鸣这人不错,多才多艺,电热水器公司实在不行,你就打个报告,申请到我车间,我会优先考虑安排好你的工作。”李建民说着已有点口齿不清,潘莉却已含糊其辞。整个晚会在抽奖结束后基本进入尾声,魏凤琴一手提着现代集团生产的美的牌电饭煲奖品,一手和着李洪亮挽起李建民晃悠着离去,有人见李建民沉睡便过去帮忙。吴鸣帮完手后站在潘莉身后,先拍了拍她的肩膀,再撩起她的长发对着她的耳边道:“潘哥,潘哥,该回去了,席都散了,看你醉成个猫样儿。”

    潘莉在吴鸣的挽扶下慢慢站起,一手挽在吴鸣的脖子上,整个人已贴在了他身上。就这样由吴鸣半扶半搂着走出大门,在歪歪斜斜扭来扭去的人群中,不少是二搭一或三搭一地并排而行。正所谓醉态丑态百出,一点也不奇怪。在走出大门五十米左右,竟有人趴在一个潲水桶上哇啦哇啦直吐,吐完一头扎进桶内就一动不动,这时过来两个保安,怕他被潲水淹死,忙抬他离开潲水桶,那人醉醺醺地挣扎了一下,声音由大到小地嚷了声:“别吵,我要睡觉!”觉字音一落头又沉沉的如一头死猪,直往下坠,害得俩保安拼命抬起他来。吴鸣听得那声音耳熟,就与潘莉两人七扭八扭地晃到了跟前,见是阿来,便大吃一惊,忙向保安求救:“美的集团驻现代公司驻厂代表,拜托你们送他到兆通宿舍316室,他住那。”吴鸣说完已有点气喘。保安中有位是豆芽的男朋友,平时还叫吴鸣叔叔,见状问要不要帮忙,吴鸣忙摇摇头制止:“我这里没事,麻烦你送他回去吧。”

    两人晃悠晃悠地迈出公司南大门,已是深夜时分,除了工业园那一块灯火通明依旧有人游动外,宽阔的港前路除了路灯无力地闪烁外,已是冷清萧条不堪,偶尔有三五个人进出北滘港和港前医院也都是忽闪而过,空荡得如无人行走一般。

    “潘哥,送你回广教好吗?”吴鸣艰难的行走中,将头扭过去说话,嘴几乎贴在她耳根上。见潘莉依旧没反应,便用手轻扯着她挽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腕:“喂,哥们儿该醒醒了。要不我可把你当猪崽给卖了。”吴鸣说笑着一边喘息。觉着这种累是种幸福的累、信任的累,有种痛并快乐着的感觉,在摇摇晃晃中总觉着潘莉胸前两个rou团如一柄道德的金钟在撞击着他的心房,一下接一下地令他热血沸腾。

    两个生命相贴得如此之近,潘莉一半是清醒一半是醉,晕乎中也感觉到幸福的所在,把美与某种具体的生命联系起来,在吴鸣躯体的摩擦和烘烤下,可以看到它、感觉它,甚至触摸它的时候,就不再感到陌生遥远和可望而不及了。一种很难用抽象语言来下定义的情感意蕴,霎时鼓涨得无边无际。手往广教方向一指,吴鸣啪哒啪哒往右转弯直走二百米后,她又朝现代集团东大门一指,不用说是去吴鸣宿舍,吴鸣无奈地扶着她,意志似失控一般地任由她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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