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少见的马车 (第2/2页)
声音,却可以看到有东西在动。 桌布在抖动。 门敞开着,却没有风吹进来,桌布为什么自己会动? 因为下面藏着人。 而且还不止是一个人。 白五大声喝道:“都从桌子下面给我滚出来。” 桌布不动了。 过了一会,有人轻微撩起桌布一角,偷偷地向外窥视,可以看出那是一双女人的眼睛。 这双眼睛充满恐惧。 看到白五,恐惧变成惊喜,眼泪就立刻流出来,一边哭一边向外爬。 白五几步就跨过去,一把抓住她的衣领从下面拖出来,大声道:”什么人干的?“ 这个女人吓得说不出话,只是颤抖着说出几个字:“洛···洛···洛克” “果然是他干的。”白五冷笑着。 他看着这个已经吓得尿湿裤子的女人,突然脸色一变,大声道:“如玉姑娘在哪里?” 他忽然想起自己还没有见到如玉。 大厅里的尸体,没有看到有如玉。 桌子下藏着的人已经爬出来,也没有看到有如玉。 一个保镖居然也和一群女人从下面爬出来。 这个保镖脸上带着愧色,道:“如玉姑娘已经让这个洛克带走了。” 白五看了这个人一眼,冷笑着:“看来养你们也不是没有一点用处,至少还能活着给我报信。” 这个保镖的脸瞬间涨成像猪肝一样的颜色。 他忽然为自己感到羞愧。 在桌子下出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想好,只要天一亮,他就卷铺盖回家去啃老玉米,知道这里再也不会有他的位置。 乡下的日子虽然清苦,却没有这么危险。如果习惯了,也许会活得更舒服。 郝顺道:“你也不要太责怪他,至少这个人还等在这里给你报信,其他的人早已不知去了哪里,连个影子也看不到。”
只是简单的一句话。 这个保镖的眼里,却充满感激的泪水。 他看着郝顺,忽然又不想回乡下老家,还想留在这里,想为这个替自己说话的郝七爷效力。 他想报答他这句话, 白五道:“其他的人都在哪里?” 这个保镖道:“除了地上死的几个,其他的兄弟好像都已经跑了。” 白五道:“也就是说没有人知道洛克跑去了哪里?” 没有人说话。 郝顺看着大厅里的人,大声道:“你们难道就没有一个人,看到这个狗娘养的洛克是怎么从这里走的?” 还是没有人说话。 一个人嗫嚅着终于开口:“他们好像坐一辆马车离开。” 他也是这里的保镖,刚从门外溜进来,混进人群中。 白五一把抓住这个人的衣领,扯到自己面前,道:“什么样的马车?你如果说不出来,我就掐出你的卵黄来喂鸟。” 这很像郝顺说出的话。 看来一个人发怒的时候,说出来的话也都会差不多。 听到这句话,郝顺笑了。 没想到平时那么冷静的一个人,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发怒,而且快要失去控制。 这个女人看来对他很重要。 “一辆黑色的马车,两匹白色的马拉着,很高大的白马,赶车的还穿着洋装。” 这个保镖不理解,一个赶车的臭把式,穿着为什么还要那么讲究。 他当然不会理解。 白五沉吟着,过了好久才慢慢地开口:“一辆黑色的马车,两匹白马拉着,车夫还穿着洋装,这样的马车好像并不多见。” 郝顺点头。 这样的马车确实不多见。 可是这不多见的马车,他家里就有一辆。 这辆马车,是他花了大价钱,从一个破产的俄国商人手来买来,却一直也没有坐过。 他还是喜欢坐汽车。 白五继续道:“这样的马车,只有那些洋鬼子才喜欢坐,据说只有贵族才有资格坐这种马车。” 这也是郝顺买这辆马车的原因。 虽然不喜欢坐,却还是要买。因为他也听说这种马车只有贵族才可以坐。 他不懂什么是贵族。 问过很多人后,才有一个读过书的年轻人告诉他,贵族就像是中国的皇亲国戚。 贵族不多,才会显得尊贵。 这座城市里的贵族就更少,这样的马车更不多见,大概也就两三辆。 郝顺家里就有一辆。 白五盯着他,道:“好像你的家里就有一辆这样的马车。” 郝顺一怔,然后立刻跳起来大吼:“你这是在怀疑我做的这件事?” 白五立刻道:“我没有这个意思。” 郝顺的火气很大,声音也很高,他本来就是一个脾气很火爆的人。 “如果不是几十年的兄弟,我才不会管你这档子闲事。那个sao娘们儿你觉得是块宝,在我眼里只不过是一只鸡,这样的鸡哪里都有的卖,何必弄出这么大动静。” 他说的有道理。 这样的女人,在这个城市里很多,比她漂亮的也有不少,他确实没有必要这么做。 而且,他也不会为了女人,做出这种事情。 女人在他的眼中,就像一件衣服,穿过了就很快扔掉,再换一件新的。 女人如衣服。 兄弟才是手足 郝顺是那种为了朋友,为了兄弟,什么都可以抛弃的人。 不会为了一个女人做出这种事情。 白五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郝顺的气还没有消,声音还很大,道:”你是什么意思?“ 白五道:”这辆马车这么少见,走的时间也不长,应该有还有很多人记得。应该很容易追上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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