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谷习艺已数载,一朝下山崭头角(2) (第2/2页)
身站立之人果然多具豪侠之气,“我也多有与江湖人士走动交游切磋,然终究小打小闹,今经人提示方才想起尝试着举办这英雄宴,但是言川经验不足恐难以号召,幸诸位捧场,如此好开端,相信接下来比试必定精彩绝伦,哎呀我都按耐不住,心生向往想早些看了。” 邓言川说完看群雄只是闪动或微笑点头示意或拱手作揖以示回应,只有少数人趁机来巴结趋炎者喝彩,却无他人附和,心想,真正的江湖豪杰果然不同于庙堂上的做戏拉帮。 又步到墨家巨子和白芨子旁,道,“今日请来墨家锯子和鬼谷门白芨子先生,还往二位多提建议。” 白芨子微笑不语,墨家锯子微微一笑道:“不知邓公希望我们如何相助?”邓言川虽喜好与江湖人士结交,不拘小节,但此时还是朝廷分封的校尉,纵然是江湖人士,也该称其为校尉大人,但墨家素来以为士族与平民无异,故并不特别城称谓。 邓言川早就与身边站立的谋士邹训商量妥当,这时邹训向众人一拱手道:“只需两派派弟子参加英雄宴的比武即可。” 邓言川附和道:“不错,只要墨家和鬼谷门各自派弟子参加比试就能表明对在下南阳英雄宴的重视了,正好我看二位都有待弟子在身边。除此之外,我还希望两派能全权负责所有比武规则的制订和名次授受。不知二位可由难处。” 墨家锯子点头不语算是表示赞同,黄裳心道难道师父也要派我参加比试不成。却听白芨子道:“不瞒各位,数年前我曾与诸家有过约定,不到十年之后的安阳大会,决不让弟子黄裳参加比试,然这英雄宴并不同于安阳大会。” 墨家锯子和白芨子对望一眼均表示无问题,白芨子赫赫笑道:“比武之外的其他事宜我看就交给墨家诸位了,各位也知道我鬼谷门门徒稀少,不过我徒弟黄裳在此,锯子有何差遣,自当义不容辞。”黄裳闻师父之言也立马表示愿随时效劳。 此时邓家家臣来报说俱都安置妥当所有报名参加英雄宴的江湖人士,邓家在南阳的财力势力,自然可以争取到所有客站酒楼的支持,但家臣也言仍旧有许多武林人士不愿接受邓家的安排相助,说只是来看热闹的。 邓言川知道有些江湖人士虽然生活清苦却依然不愿意随便接受别人的施舍,邹训道:“看来还是有学许多豪杰并不诚信来参加英雄宴。”
邓言川却并无邹训的忧虑,道:“这点早在意料之中,毕竟英雄宴无名无气,难怪武林人士一时不接受。” 白芨子道:“邓公不必担忧,毕竟英雄宴是头一遭,武林人士一时难以认可也在情理之中,等办过几次自然慢慢与其他武林盛世比拟。” 墨家锯子也道:“毕竟安阳大会数百年的历史,且有门众最多的儒家支持,一时难以撼动也是情理之中。” 众人交谈一会便在邓言川的安排下分住邓家东边诸处屋舍。 待众人走后,邹训对邓言川道:“大人何故要将所有事宜交于墨鬼两门。” 邓言川不以为意,道:“有什么不妥吗?” 邹训颇为忧虑道:“墨家行事素来喜欢按照自己的规章来办,大人如此一来,英雄宴免不了会变成彻头彻尾的墨家武林大会了。大人恐怕就只会空有其名了。” 邓言川明白邹训的意思,不以为然,哈哈笑道:“先生有所不知,我就是要办一场脱离儒家和朝廷习气的武林大会。” 邹训不解道:“那是为何?”邓言川礼贤下士,交友坦荡,不但江湖人士,就是士子也都俱乐意与其交好。邹训身兼邓家家教重任,自然也看出邓言川不同其他士族子弟的地方,只是却不曾想过他办事还要脱离庙堂的想法,毕竟邓家有今日地位也是朝廷给的。 却听邓言川道:“当今江湖三大武林盛世,分别是安阳大会、中原侠会和边塞之地的十三郡豪侠会。其中尤以四年一届的安阳大会影响最为广泛,所参加人数之众、武功层次之高也是其他两会难望其项背。自当年武帝罢擢百家独尊儒术后,百家之言便日渐式微,尤其是墨学一道更是在庙堂消散但诸家一度纷争不断,后在江湖优质之士和朝廷士子的努力下才想到了这样一个以举办武林大会,进而安抚各家散落民间难入庙堂的弟子,也使得许多门派弟子纷纷弃文就武,墨家便是如此。想那安阳大会举办至今已不下数十届,成绩斐然,可是说到底还不是朝廷借助儒门控制武林的棋子,我就看不得这样,所以我要举办一场没有阴谋没有庙堂甚至没有儒家介于的彻头彻尾的仅有武功切磋的武林大会。” 邹训这才明了邓言川的真正意图,自己虽然并非武林人士却也不免敬佩,他虽系出儒门,对于邓言川这般对儒门的不屑却也不觉反感。因他心里清楚邓言川其实对儒家并无偏见,所不满只在朝廷cao控。独尊儒术后许多士子读书全为功名利禄再不见当年纯粹力学之人,邓言川能在此时被吃而行,也是需要极大勇气,亦是难能可贵。 黄裳与师父白芨子被安排在在一处临汉水花草环保的屋舍,与墨家弟子在同一大的院落。出门可见院中山石林立花草散落,推窗视野所及不远处汉水碧波荡漾青山轻烟笼罩。清醒空气不输远离尘世的鬼谷山,见师父进来,道:“师父你当真要我参加英雄宴的比武?” 白芨子微微笑道:“怎么,没有把握?” 黄裳道:“那倒不是,只是我想起当年在渔阳郡外的约定了。” 白芨子点头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为师适才也想到过这件事。不过当初约定是安阳大会并没有说其他的武林盛会也要一一拒之门外。再说你已经修习武学数年,却一直藏匿深山,除了我与你师伯之外未与外人交过手,正好借此机会向武林人士请教一番,也算是学以致用。凡事要懂得变通嘛!”白芨子说到这里莞尔一笑,黄裳知道师父的意思也点头微微一笑不再多言。 邓家将比武场地就设在邓府内最大的天井院落,经过邓家前段时间的搭建已经颇具规模,四周可以散座百八十人,当中的擂台也有数丈见方。原本邓家以为场地足够,不想到开始比武的那日还是来了许多意料之外的人,诺大的院落被挤得满满的,除去中央高高的擂台空空如也,四周却见缝插针沾满了人。据大门外接待的家臣禀报当日所到的武林人士少说也有三二百人。虽然相比动辄成千上万的安阳大会差距甚远,但对于邓言川来说已经是超过预期了。 墨家弟子惠英连同其他几个师兄弟一起负责名录登记,黄裳也从中协助,待登完所有名录从墨家弟子住处出来正打算绕过山台赶去比武场地,却听一妇人呼喊:“小姐,你在哪呢?”大约是邓家的仆人在唤自家小姐,却也没在意,待转过假山林之时,那妇人呼声渐近,奔到黄裳近前,问道:“公子可有看到我家小姐?”黄裳听闻邓家有十多个子女,自然不知她口中小姐是何人物年岁几何,正想说不知,一瞥眼却见经过雕琢的一处山台后侧,探出一个小人,正扑闪着聪慧的大眼睛冲自己挤眉弄眼,随即明了,轻轻一笑,回道:“未曾见过。”那妇人听黄裳如此说便回身到别处寻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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