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之锋_一百零一:霄汉九重仙阙处,不敌人间吾道真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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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零一:霄汉九重仙阙处,不敌人间吾道真 (第1/2页)

    坡北最高处,拔空三百丈,芳草萋萋,野花喜人,青树茁壮,间或有繁华尽落,铺满一地锦绣毯,红花绿叶,枝枝献丽。

    巅峰之地,有一大青石,一丈围圆,两尺见高,卫东城已经换上了一身干净衣袍,似是有些冷意,披着狐裘,眯着眼望着眼前这方山河,乱发随风,一派落寞之色。

    猿宏跪倒在地,叩首道:“卫道长,待会还请你帮我美言几句,那时我是迫不得已,才那般做的。”

    猿宏却是怕了,生怕宁舟寻上来,为了卫东城之事,将他活活打杀。

    卫东城轻呼一口气,“这我知道,如你不依狄鳞的话,你自己便会陷入不利境地。”顿了顿,又道:“虽则我争强好胜,与人斗法落败受擒,性命cao之他人手中,任打任罚,也是天经地义。胜负生死,本就这般干脆利落,我本不该有所怨言,不过论较起来,你伤我一臂,却是属实。”

    猿宏低头道:“还请卫道长指条明路。”

    “你自斩道途,就此去吧。”

    猿宏心头一震,当即就有一股戾气升起,他苦修多年,怎会甘愿道途终止。

    但他却是怕宁舟追究此事,将他诛杀。

    卫东城也不再多说,望着前面山花漫卷,香气芬芳。

    犹豫半晌,猿宏强行压下戾气,道:“如我自斩道途,宁道长会绕我过错么?”

    “放心便是,届时我让宁师兄,去了你身体的清风元锁,不在掣你。”

    清风微微,带起林中花草香气,飘溢在这方地界上,默默无声,枝叶摇摆,时不时洒下些许黄叶,混于花草之中,如一副春风画卷,浑人天成,让人不忍践踏其上,但凡添上任何一笔,都是破坏这幅画的气韵。

    良久!

    一抹长红飞溅在地,噗地一声,片片点点,艳若桃花。

    猿宏终是不敢反抗,自毁道途,从此之后,再也不能进境半分,此生只能将在灵台境上耗费光阴。

    卫东城默默无言,看着猿宏遁空离去,眼中无有颜色,“这猿宏不满被制,心智不坚,遇事摇摆,又心怀否测,若随了宁师兄,恐会生出祸患,就此将他废了,也是好事。”

    以卫东城的性子,对于猿宏这样无奈选择,斩除自己臂膀的人,他心里实无多少怨恨。

    他一生砥砺,向来快意恩仇,冤有头,债有主,他之所以有今天,全拜狄鳞所赐,至于旁人,却非是主要。

    他看出猿宏此辈,难成大器,怕宁舟将来,若是提携此精后,生出什么幺蛾子来就不好了。

    这时一道银虹遁光飞来,光气一散,宁舟看了一眼卫东城的伤势,叹道:“卫师兄,你受苦了。”

    “这一天我早有准备,修士砥砺前进,哪能不遇危险,生还是幸,败死也是命数,生死胜败,刺激精彩,哪来什么苦。”卫东城豪气一笑,“不说这些了,那狄鳞可有败亡?”

    “已被捉拿,锁龙坎要将他惩处至死,师兄如要他立毙,我与人说上一声。”宁舟笑道,径自坐上那块青石,取出一壶酒来,揭开封塞,递给卫东城。

    “无需劳烦师兄了。”卫东城洒然一笑,用独臂捉住酒壶,嗅了一嗅,打趣道:“我道师兄为何废了戚春霖,原来是图谋他的烈玉琼浆。”

    宁舟亦是取了一壶,与卫东城碰撞一下,咣的响声中,饮了一口,玩笑道:“没法子,我一个破落户,哪里饮得起这般好酒,只有把注意,打到戚师兄身上去了。”

    “还叫他戚师兄?”

    “看来烈玉琼浆的份上吧!”

    二人哈哈一笑,笑声欢畅,似乎此时此地,再无别的烦忧,卫东城豪饮一顿,也不管酒流的脖子衣襟到处都是,一手前指,似乎指向了小境之外,“看,这山河,这世间,疆土更迭,宗门几多变迁,自上古以来,有过多少兴替盛衰,即便有过名士大能,成就非凡,美名传扬千古,事迹百世流芳,可最终成仙了道者,却是寥寥。我这一去,虽是早夭,却也与那些大能无异,也算是同一归处,无有遗憾了。”说罢,他豪迈而笑,颇有几分指点江山之意。

    宁舟听罢,便知卫东城心存死志,他也知晓,卫东城性子孤高,如今落入这个下场,再活下去,无疑是徒增痛苦。

    默叹半晌,“卫师兄所言不差,这世间无有谁能永恒盛世巅峰,兵戈烽火,贫穷贵贱,残暴杀主,仁义大德,白骨累累堆积似山,血河涛涛汇聚成海,循环往复,轮\/转不止,往日\/种种如烟,掀开这一页,回过头来看,皆是红粉骷髅,也不过是世人闲来无趣时,品茗的谈资。”

    “谈资便是历史的旁注。”卫东城自嘲一笑,“恐怕我连成为谈资的资格也不够。”说罢,他目光看向宁舟,“不过我素来敬服师兄,我的野望,恐要寄托在师兄身上了。”

    宁舟摇头,“你的野望,太沉重。”

    卫东城野望的确很大,竟有剿灭灵门之心,荡平邪祟,唯玄称尊,这理想不是一般人消受得起的。

    “那宁师兄?”

    “无他,写下长生的篇章。”

    卫东城大笑一声,“果然,还是一点也没变,不过这条路,也不太好走,卫某在此,预祝师兄,可摘得道果,得享长生。”

    “承谢了!”

    “那猿宏……”卫东城将猿宏的事情说了。

    “师兄有心了。”对此,宁舟并不介意,当时捉拿猿宏,也是一时兴起,此回万事皆了,此辈如何,并不太关切。

    “师兄回宗帮我带句话,向我师傅说一句,徒儿此生无悔。”

    “那鹤师叔可要伤心了。”

    “他老人家,会理解我的。”说完这话,卫东城整了整衣冠,“师兄送我一程吧!”

    “焚了这身残躯,抛洒江河湖海。”

    宁舟不再多说,起手一点,卫东城生机不存,就此身故,过不多时,此间花林燃起nongnong火焰来,卫东城,身亡小蛮坡。

    “修士之苦,容不得失败。”宁舟立在不远处,略有感慨。

    天下修士,不知凡几,年轻俊彦,才智英杰,亦是不少,可能走到最后的,却是寥寥。

    盖因,修行之路,艰难崎岖,有着太多的明枪暗箭,磨难与偶然,一个不好,就要道途终止,甚至道基尽废,不入顶峰,谁也无法逃过这个樊笼,无法自我抉择命运。

    卫东城未到箓境,这一死,连转生也是不能。

    过不多时,宁舟收敛了卫东城的骨灰,寻了一处清河,倒洒而下,尘归尘,土归土。

    稍后宁舟便将玄霄金阙拿出,摆在夫为山上,静待月圆子时。

    踏入主阁中,宁舟便发现,时渊崎盘坐在水池之畔,摆了个五心朝天的架势,双目微阖,却有几分意境在其中。

    宁舟唤道:“渊崎!”

    听得声音,时渊崎立被惊醒,忙站起了,俯身拜道:“弟子拜见师尊

    宁舟道:“我观你方才,似在养气,你这法门何来?”

    养气分两种,修士养气等若修行,而凡身养气,则是养一口先天便有,自母胎中时的一口内气,此气养得好,也可延年益寿。

    时渊崎摸了摸脑门,“那天我在殿中看书,也不知怎地,忽然有宝光飞来,似是一座宝塔,径自入了弟子的驱壳,而后脑中自然有功诀篇章诞出,犹如刻在弟子心里似的,记得一清二楚,最奇怪的是,弟子还懂的功诀意思。”他一脸忧虑,问道:“师尊,我是不是被什么妖魔上身了啊!”

    “宝塔?”宁舟心头一动,不禁回想起那天阵门开启,外间风急浪涌,堆起万堆雪涛,自那天空缺口漏洞之中,迸出无穷毫光,有一塔飞至,而后消失无踪。

    没成想,时渊崎竟有宝物来投,而那宝塔,就是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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