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之锋_第七十九章:借剑破禁,以势压人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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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九章:借剑破禁,以势压人 (第2/2页)

的饕餮,足足吸了半刻中的法力,才缓缓停了下来,此时剑华堪比日月之光,恢宏至极。

    苏文钦露出满意的神色,“如此利器,当可破了此禁。”陡然一喝,“开。”

    剑光飞冲而去,煌煌如柱,轰然一声震天大响,禁制陡然裂开一个大缝隙,如是一块布被裁开了一般。

    但此禁虽强,却无宝物压制,且时隔多年早已衰落,受了这一剑,顿时如春风凋零,碎去万千,他看了一眼,无有耽搁,收了古锋,一闪身不见踪影。

    这时候,宁舟还在前往金雀台的路上,数日后,到了地头,正巧赶上吹吹打打,好不热闹,喜庆至极。

    宁舟无心细观,随了迎客官人入了宫宇,在主殿中坐定,余者如卫东城等人,都安排在外间。

    此时主殿出来伺候的宫女们,别无他人,他目光一扫,殿中只有一桌,除了他坐下椅子外,另外还摆了两张,不用细想,便是这座位主人是谁了。

    别无他事,宁舟一边饮酒,一边欣赏这瀚海风俗的婚典。

    修士婚典,不似凡人那般繁琐,很是简单,宗淳孝纵身为国主,亦是如此,说了些好听话后,就开始迎殷芷怡入殿。

    这入殿,就意味着往后,殷芷怡便是此间女主人了。

    就见一群宫女,簇拥着一位花草编制的头冠,耳边带有一支嫣红绒花,承托着殷芷怡美艳不可方物,真叫人神魂欲醉,颠倒迷离。

    不过此刻,所来宾客,皆是目不斜视,充满一派正气,安安静静的看着殷芷怡,走到宗淳孝的身边。

    宗淳孝目光含笑,将手伸出,殷芷怡毫无羞怯,大大方方的将其握住,而后就往主殿来了,随着他们二人入殿,殿沿上缓缓垂下一道彩绣遮帘,挡住了众人视线。

    有了这道帘子,外间的人也放松了许多,放开吃喝,互相认识的,交谈声阔,好不高兴。

    而主殿中,却是安静,宁舟起身一礼,笑道:“恭贺两位喜结连理。”说着探手入怀,取出一只锦盒来,递降出去,“区区薄礼,不成敬意。”

    旁侧自有宫娥上来,接过礼物,拿到一旁去了。

    宗淳孝这是首次见得宁舟,稍一打量,只觉轩昂不俗,卓尔不群,暗赞一声,心道:“若非你在我瀚忽下这些事,说不得还可与你结交。”面上含笑,如同多年不见的好友一般,“宁道长百忙之中,能来参加孤王与之意的婚典,着实盛情。”语顿,道了声,“请坐!”

    “请!”笑语中,三人缓缓坐下,如是不知情的人在此,或还以为,他们是关系亲厚的人。

    宁舟落座后,就不在多说了,据他所知,他身下这座位,按照常理,是不该摆下的。

    此次宗淳孝特地设下此位,安排他入殿,定是有事要说。

    果然,宗淳孝率先道:“宁道长仁义,不仅履行约定,荡平妶烽火等辈,还诛灭乱臣贼子宗无涯与铁锈衣,此等功德,孤王感佩在心,敬道长一杯。”言讫,亲自为宁舟斟满一杯酒,而后自己举杯,满脸真诚的样子。

    铁锈衣本是受他命令,才举兵兴事,此刻却被宁舟剿灭,他心里有鬼,自是不会承认,便直接给铁锈衣扣上了贼子的大帽子。

    可怜铁锈衣,为报恩情,最后不仅身死道灭,便是亡后,名声也被打入地狱,再也不可翻\/身。

    世间事,大抵如是,将相角逐,成王败寇,身为棋子,不仅连生前的命运无法把握住,连带身后,亦是如此。

    “贫道也预祝国主与坤极,永俦偕老,福恩万代。”宁舟举杯,说了句祝词。

    二人在彼此谁也不信对方话的情况下,满脸笑意的,将酒饮下。

    口不对心两三言后,宗淳孝道:“孤王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当讲不当讲这句话一出,宁舟很是明白,无论自己怎么说,都是要讲的,他笑道:“国主但讲无妨。”

    “本来鉴于你我双方的亲厚关系与情谊,孤王是不该讲接下来的话,只是孤王身为一国之主,心怀黎民,却是不得不说,如有得罪之处,还望道长海涵。”宗淳孝一脸诚意道。

    “言重了。”宁舟摆摆手,故作不悦道:“既然国主都说了,关系亲厚,还有什么不可说的。”

    “那倒是孤王矫情了。”宗淳孝笑了笑,语声稍缓,道:“按照你我双方契书约定,伏牛山事宜,金雀台不会干涉,但论道府一事,却是将我瀚海散修,搜干纳尽,如此,是动摇孤王国本啊!”说到最后,语声稍沉,“再者伏牛山一地,供养不了论道府全部修士,孤王听闻,论道府名下,有许多散修所占洞府,已经是伏牛山之外了,坏了契书所约,对此,道长对孤王,可有什么想说的?”

    宁舟平静道:“论道府一向开明,不拒去留,散修只是愿意为论道府办事,绝非国主所说的,搜干纳尽。至于洞府一事,论道府本是论道谈玄之地,并无强命归属,他们在外择选何等洞府,与监兵台毫不相干。”

    宁舟的旗号,一直都很明确,监兵台和论道府,从来都是分开的。对此,宗淳孝也是知道的,他闻言心头有气,暗怒,“说是这样说,但我若动了论道府,你监兵台岂会干看着?”

    这话自是没气势的,他眉头微皱,又道:“道长当是明白,这样的回答,孤王不会满意。”他目光含威,极具威严。

    宁舟泰然自若,“国主当需知道,贫道只有这样的回答。”

    谈到这里,话就有些要崩了,殷芷怡看出不对,适时出言道:“宁道长当知,本宫的身份。”

    宁舟略晒一笑,“要么是冒充殷氏族人,要么是被殷氏除名之人,贫道此言,可对否?”

    此话一出,宗淳孝与殷芷怡,俱是大惊,前者心中,险些按耐不住杀机,要当场动手。殷芷怡心中起伏不定,暗自惊疑,宁舟是如何知晓的,她察觉宗淳孝心思,稍一抬手,握住宗淳孝的手,而后目视宁舟,“宁道长说笑了。”

    宁舟笑道:“无需遮掩与试探,贫道知道的,坤极心里也明白。”

    “你是何人?”殷芷怡紧紧盯着宁舟,看其神色,好似真知道这项机密一般。

    宁舟道:“可曾听过无量否?

    宗淳孝莫名其妙,听不大明白什么意思,殷芷怡却是一惊,如宁舟是无量弟子,的确可知道,殷氏族规。

    她只觉不可思议,无量弟子怎来这个小地方,稍一细想,道:“道长是千乘峰无量弟子?”

    “这个重要么?”宁舟道。

    殷芷怡算是明白了,这是强龙要压地头蛇,她此刻已被殷氏除名,这张虎皮是用不了了,再者对方来头也大,这虎皮未必有用。

    见宗淳孝神色不解,殷芷怡附耳与他说了几句,他只觉荒诞,好似听故事一般,但对于殷芷怡的话,他还是信的,冷笑一声,“宁道长,未曾想你来头竟是这般大,罢了,孤王给你一个面子,日后瀚中那些道场,归你监兵台了,但自此往后,再也不得动我瀚海一寸一厘,否则任你背后势力再是雄厚,孤王也不惜一搏。”

    “不,瀚中与西瀚归宗政延。”宁舟淡然道。

    “宁道长,你过分了。”宗政延拂袖而起。

    “国主还请冷静一下。”宁舟道:“国主如不接受,便请放手一搏。”

    “你……”宗政延大怒,狠话归狠话,实力归实力,如要一搏,他还真没这个实力。

    宁舟一锤定音,“到此为止,今日是国主大喜日子,贫道不愿见了血腥,勿谓言之不预。”

    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了,宗政延狠狠盯了宁舟一眼,深吸一口气,复又坐下,这一退让,就意味着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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