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点江山君莫笑_八 鸳鸯梦 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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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 鸳鸯梦 下 (第2/3页)

,所以我们购得的米比以往从燕国购得的多了三成,却只花了相同的价钱。魏国如今的囤米也不足三成了。殿下还吩咐购买大量谷种,年关之后也能送到了。”

    “原来如此。”沈傲卿仍有些云里雾里。叶慕寒霜琢磨了一会儿问道:“隋大人说殿下要用其人之道还施彼身,不知和这购粮一事是否有关?”

    宁婉沉吟着,“不能说无关,本宫想着,一旦燕国发生灾患,魏国又无法施以援手,我们的机会就来了。”

    叶慕含霜和沈傲卿都很惊讶,“殿下似乎是笃定燕国一定会发生灾患。”

    隋静文接口道:“万事万物都有章法可循,我翻查了历年的历书,细细推算气候变化,燕国开春之后必有水患。”

    叶慕含霜与沈傲卿相互对视了一眼,五行八卦,演算命法她们都不懂,但隋静文这样言辞凿凿,也不像信口雌黄。

    一时有些沉默,宁婉起身推开了窗户,日悬中天,宁婉回眸一笑,“刚才的点心难以裹腹,姑姑,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开席呀?再把姑父和表妹叫出来,大家一起热闹热闹。”

    正说着,院门口跑来一个小侍,朝屋子里回禀,“夫人,酒席已经备好了,老爷在催。”

    宁婉呵呵一笑,“走吧,可巧了,正如姑姑方才所言,今天咱们高兴,都要不醉不归。”……

    自宣旨归来,宁婉着实忙了好几日政务。叶慕含霜接了圣旨和官凭印信,带着女儿叶慕红玉入朝叩谢皇恩。贺兰敏德见到叶慕含霜欣喜异常,顾不得沉重的病体,特设宫宴款待,还下恩旨准其在宫中与君后叶慕华霜欢聚五日,宁婉于是亦留宿中宫相陪。叶慕红玉虽年纪轻轻,但一表人才且进退知礼,颇得贺兰敏德和叶慕华霜的喜爱,贺兰敏德还亲口允诺只要她考中秋闱,便封她校尉之职,从军报国。

    这一天,叶慕含霜带了亲卫赴甘凉上任去了,由于十五年前叶慕府早已被查封,贺兰敏德命人重新建造府邸,未完工之前,宁婉便安排叶慕红玉在东宫暂住。

    整整有七天没有顾得上看望凤雏,宁婉批完奏折,伸个懒腰,唤了流鸢进来,“本宫想去珑韵堂,你先去瞧瞧凤侍君在做什么,别惊扰他。本宫换件衣裳就过去,另外,你叫膳房备一桌清淡的酒席,本宫想和凤侍君喝几杯。”

    “殿下……”流鸢低着头,话到了嘴边就支支吾吾的。“这个时辰,恐怕凤侍君不在珑韵堂。”日色将暮,宁婉很诧异,“这是什么话?离晚膳也就不到一个时辰了,凤侍君不在房里,难道出了东宫?”

    流鸢知道瞒不住,扑通一声跪倒,“殿下恕罪,奴才不是故意欺瞒您,是凤侍君不叫奴才禀报的。”见宁婉的眼光由原先的柔和变得锐利,流鸢伏低了身子,“您进宫的第二天兰侧君就回宫了,这些日子您不在东宫,兰侧君仗着自己位阶高,处处刁难凤侍君。盐里掺砂子,糖里下石灰,连院子里的井水也洒了麸子。奴才听说,他不许膳房给凤侍君送饭,不仅要凤侍君担水劈柴,甚至炭火都发的只是下人用的白炭……”

    兰若霖一向心高气傲,对下人刻薄刁难。而凤雏不同,随和温厚,自然人人都喜欢的紧。流鸢与雪竹素来交好,又对凤雏颇有好感,见凤雏委曲求全,此刻恨不得历数兰若霖种种不是才痛快。而他每说一句,宁婉的脸色就更沉一分。

    流鸢叹着气,“凤侍君一日三餐都得自己做,奴才有一次偷着送了些外头买的吃食,兰侧君知道还大发脾气。那时殿下还在宫里,凤侍君不叫奴才禀报,说免得给殿下找麻烦。奴才瞧这时辰,凤侍君或许在膳房吧。”

    “真是混账!”宁婉猛地一拍桌子,冲着流鸢吼着,“别人不叫你禀报你就不禀报,究竟谁才是你的主子!”

    流鸢使劲儿磕了个头,“殿下息怒!奴才不敢进宫禀报,也是怕殿下一时半刻回不了东宫,万一兰侧君知道以后会更加变本加厉折腾凤侍君。殿下今日晌午才回来的,奴才一直在外头忐忑着,奴才其实早就想说。凤侍君那么好的一个人,奴才恨不得受虐待是自个儿。雪竹这些日子也没少挨打受骂,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凤侍君还为此哭了两回呢……”

    宁婉心里难受,再也听不下去流鸢的话,腾的站起身,扯了外敞披上,就大踏步出了书房。流鸢在后头紧紧跟着。宁婉先去了膳房没瞧见凤雏,改道去了珑韵堂,凤雏和雪竹也都不见踪影。宁婉有些着急,“怕不会出什么事吧?”

    流鸢找了看门的小侍来问,那小侍哆哆嗦嗦的,“方才乔公公将雪竹叫了出去,又过了没多久,凤侍君也匆匆跟去了。想必此时在兰侧君的廖红轩。”

    “走,快去廖红轩!”宁婉一拍大腿,二话不说,带着流鸢就匆匆而去。

    此时的廖红轩内,正是人仰马翻,喊声、骂声、哭声乱作一团。

    兰若霖脸色发白,手指关节攥起来都咯吱作响。他点指着傲然立于厅中的凤雏,厉声胁迫道:“你跪是不跪?别忘了,我是正二品侧君,你只是个四品的侍君,我大你小!”

    那又怎样?凤雏心中冷笑。他自幼最厌恶的就是仗势欺人。雪竹趴在不远处低低喘息,背上一条条鲜红的檩子触目惊心。凤雏走了两步蹲下身子,握住雪竹的手,眼中泪珠在打转,“你怎么样?还能动吗?一定很疼对吧?不如我扶你,不,我背你回去。”

    “侍君……”雪竹刚吐出两个字,泪水已经模糊了双眼。他此刻心中极其懊悔,凤雏叫他忍一时之气,偏偏他和廖红轩的小侍争执,结果惹了大麻烦。“奴才,奴才还撑得住……,侍君,您还是走吧,别管奴才,别为了奴才得罪兰侧君,不值得,真的,不值得……”

    后背一片鲜血淋漓,雪竹忍着剧痛,说着这段话只觉得眼前发黑。凤雏的脾气也倔了上来,“不行!你是为了我才弄成这样子,无论如何,我都要带你走!”

    凤雏说着,张开双臂去抱雪竹。

    乔氏见状大吼一声,“大胆!侧君面前也竟然如此放肆,你到底清楚不清楚自己什么身份!”

    凤雏冷冷扫了他一眼,“你又是什么身份!”

    乔氏哼了一声,“我是兰侧君的乳公,人人都称我为乔公公。”

    凤雏嗤之以鼻,“我知道你是谁,我只是不明白,我带走我的小侍与你有何相干?你们人也打了,东西也砸了,我忍了你们这么久,只想大家相安无事罢了。你们为何苦苦相逼,非要找我们的麻烦,做这样损人不利己的事!”

    “你说什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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