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邑夫人_十 祸起青宫(3)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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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 祸起青宫(3) (第3/5页)

日卞家公子带人打伤孙将军,抢走的小戏子,前去帮手的弟兄们好几个都瞧见了——”

    校尉睨他一眼:“你小子赶得倒巧,那戏子到底如何?”

    副手便笑答:“脆生生一个人儿!瞧着比方才那两人,亦差不太多!”

    校尉闻言笑骂:“放屁!那两个明明都是男的!”

    副手赶忙分辩:“将军有所不知,方才身量最矮的那个,在下瞧着眼熟——前两日宸王爷骑马出城,可巧在下当值,王爷正是带了此人——生得这样,在下定是记不错的!”

    校尉立时来了兴致,“怪道我一看便觉有异,莫非‘小雩襄’就是他?果然像个女人!”

    “这。。。。。。”副手讪讪一笑,“男男女女的,想那宸王爷也不会计较。。。。。。”

    副手说得隐讳,众人却立时会意,当下大笑一番。

    阿七等人随两名兵士抄近道穿街而过。沿途街巷果然空无人迹,即便那盛义街亦是如此,早早熄了沿街灯火。

    夜深人静,街口传来更夫一慢三快的梆子声。阿七轻声道:“已是四更了——”

    卞四将要接话,却听偏北方低沉却悠长的一声钟鸣“咚——”

    阿七眉心一跳,“城中何来钟声?”

    “是东宫祈阳殿的云板。”卞四笑意尽敛,低声说道,“先回王府!”

    阿七想起之前暄说“直取西炎”,当日只当他是顽笑,如今却心下暗惊——云板传音,必有战事;祁地既定,莫非西炎战乱又起?稍一迟疑,人已落在后头,不及多想,快马追了卞四修泽而去。

    王府中此时仍是灯火通明。卞四亦不惊动门房,只向角门上悄然唤了一名相熟的小厮出来,直接领着过外书房去。

    进得门来,边走边听那小厮低声回道:“二更时太医院院判陶大人奉皇上口谕带了几名太医,替王爷请过脉。听里头伺候的人说,王爷昏睡一日,子时倒清醒了些,不知为了何事,将将发过一回脾气。”

    卞四心下暗道——相识这些年,从不曾见他真正动怒,当真能惹得他发怒之人,倒也少见!口中却只淡淡应着,一面又回身替修泽引路,陪笑道:“事出有因,简慢了亓公子——”

    修泽略一颔首,并不言语。

    未至前厅,又自西边耳房匆匆出来一名小厮,见了卞四等人赶忙上前来,向卞四耳侧道:“熙和宫韩公公来了,邱先生陪着前头说话呢——”当今太后所居仍是做皇妃时的熙和宫。小厮说的正是熙和宫内监总管韩继忠。

    卞四闻言稍一迟疑,将眼望向阿七,“不若这样,先请亓公子过花厅用茶,在下去去便来。”

    阿七应下,由那小厮引着,与修泽过花厅去。花厅离外院书房不远,四面皆是镂空格窗,待修泽向厅中石桌前坐了,阿七自去将窗扇一一打开,又替修泽斟了茶。

    偏生这晚浦儿央了莲生一道,往山中捉蟋蟀逗乐,修泽未提,故而阿七竟不知浦儿已随修泽入京。此时略一回想,只当程远砚多半已得知自己的消息,却未料到卞四偶遇浦儿,由浦儿带着才寻到修泽。

    见两名小厮侍立在侧,半寸不离,阿七心知诸多不便,所幸修泽无论到了何处,皆是一副澹然神色,同她也无甚言语——于是夜半更深,各自品茶,并无他言,其间有人从花厅窗下走过,二人亦未理会。

    阿七生得瘦削,又坐在硕大一丛盆花之后,隔了花枝,眼角余光瞅见那人上了年岁,斑发无须,身形臃肿,带着几名随侍,路过花厅之时,顿下脚步遥遥向厅内眺了几眼,不曾留意阿七,看的却是修泽。

    阿七料想此人必是什么熙和宫的内监——若放在平日,早就细细琢磨开去,而眼下疲劳困顿,精神短少,实在无力再想,只木然端了茶碟,叫人再沏了酽茶上来。

    一行人走得远些,韩继忠似是随口问了问送他出府的季长:“方才洒家瞧见花厅中的——”嗓音较寻常内监倒略有几分沙哑,不似一般的尖细。

    季长侧身陪笑,“是王爷新近结识的棋友,暂住府中——布衣之人,如何识得咱们的规矩!还请公公莫怪。”

    韩继忠呵呵一笑,倒也不再理论,心中却是暗惊——莫非此人是。。。。。。如若不然,世上怎会有如此相像之人?

    却说书房外,廊下候了几名小厮,早有眼尖的一眼瞄见卞四,见了活宝一般,招呼着一齐奔上前来,个个苦着脸,压低嗓子七嘴八舌道:“可算把您老盼来了!再不回来,小的们怕是要赶着托生去了!”却是沐阳公主府内的人。

    此时一名男子快步上前,正是潘简容。

    简容挥手遣散众人,凑至卞四身侧低声道:“传话的只说凶险得很,唬得母亲巴巴的将我从上陵赶来——分明昨夜还好好的,方才几个太医凑在一处也瞧不出门道,不知沾了哪门子的邪气?不过听底下人说,瞧着倒比白日里强了许多,只是火气太大,莫不是烧糊涂了?周进说你寻人寻了整整一日,跟你的人又不在,那周进又说不明白,究竟是何人?”

    卞四顾不上一一作答,边向廊上走,边问简容:“圣上只派陶院判过来?宁王爷可有什么话不曾?”

    “嗐,你这一提,今日正是诸事不顺呢!”简容道,“刚在上陵行宫安顿下来,圣上便觉身有不适,宁王爷、王妃并我母亲侍奉驾前,一时如何赶得回来?倒是太后两次遣了人来探视,方才在前头,你可瞧见韩公公没有?我倒是躲了,不曾见他。”

    此时二人已近了书房正厅。卞四脚下一顿,压低声说道:“对了,进城之时,我听得东宫祈阳殿云板传音,难不成是你们那边出了乱子?早些时候可有人来报?”

    简容“诶”了一声,拧眉道:“我竟没留意!”

    “也罢,先忙过眼下再说其他!”卞四冷冷道,“既然围猎期间储君暂理国事,咱们cao的哪份闲心!”一面说着,抬眼便见灵娣带了一名侍女迎出房门。

    卞四与简容一前一后进了房中。却见暄和衣倚坐榻上,面色恹恹,待要开口,先止不住一阵低咳。侍在床侧的丫鬟赶忙递上丝帕。暄却微微拧了眉,嗓音极低:“都下去。”

    一众执盂捧扇的侍女悄然散去。卞四与简容走上前,卞四先开口道:“今儿又往城南寻了一位大夫,先瞧瞧脉吧——”

    暄双目微阖,歇了一回方道:“好容易消停片刻。饶是什么神医,也不及我自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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