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奏此爱_第八十五章 何事秋风悲画扇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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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五章 何事秋风悲画扇 (第1/2页)

    “什么事儿这么着急?我等荣儿,她一会儿要出来的。”

    屋内的荣玉儿恢复了女儿如水的心思,她跟着受训秀女学了个把月的美容事宜,原以为此生再见安德海无望,今日载淳竟给她这样一个惊喜,荣玉儿取了自己的义髻,唤元欣为她梳理了一个飞星逐月髻,细描美人黛,面扑玉粉桃腮,唇染石榴莹红。

    元欣看着平常粉黛不施的荣jiejie今日如此明艳照人,禁叹道,“jiejie如珠如宝之容颜,竟藏于蚌壳沙砾之下!”

    荣玉儿嫣然浅笑回她,“你可别给我拽文,我听不出名堂的,只不过女儿家光模样美艳又如何,看高兴了男子而已。”

    “jiejie说的哪个学究的理儿,元欣竟未曾听过,男女阴阳和合为至纯至美,女为悦己者容,不是么?”

    “容颜易逝,一旦初老之态现出,便无论是满腹才情抑或功高劳苦都会被弃如敝履,如此女子命运,元欣仍觉它至纯至美?”荣玉儿收拾着妆桌上的件儿,想起了额娘这一世的辛酸与委屈。

    “男子之中亦无完人,女子从一而终,不断地为自己的夫君添金甲银盔,劝慰内心,此男子尊而不凡,如若男子念其心意,才是至纯至美,不可一世之人只有孤独愿伴他终生。”

    “荣jiejie的话儿好像……有怨气儿的妇人对夫君的埋怨。”元欣抿嘴用绢子掩着笑了笑。

    “到底是女儿家细腻,是我额娘说的,与安德海念一千道一万,他竟说我小心眼儿。”荣玉儿苦笑了声,“元欣,西主子毕竟是皇上生母,你若与皇上有缘结为夫妇,多顺老人家心意,说两句好话的,又不少哪里的rou!”

    “别的我不懂,至少我明白她不喜欢我,元欣与皇上,缘份只能顺其自然,奉承讨好一个看见我便生厌的婆婆,元欣自问没有那个本事,荣jiejie,元欣收下荣jiejie好心劝慰之言了,缘份强求不得,元欣尚有自知之明。”

    荣玉儿回头望着元欣笑笑,走出了内务府,她笑盈盈地将皮褂轻轻替安德海披上。

    回过头来,瞧见米足也在,便问她道:“米足?你怎跑来了?北五出什么事儿了?”

    “这……奴才不知怎么说好了,安大总管和荣姑姑随我去看看罢。”

    三个人急急忙忙地去了北五,荣玉儿刚化好的妆也来不及整理了,路上便问米足,“是欢花出事儿了么?”

    米足摆摆胳膊,佟姑姑如今腿脚不便,哪里有机会闯祸,安德海忙回米足,“出事之人是男是女?”

    “啊?”米足被安德海问蒙了,她可不敢在安大总管和荣姑姑跟前说什么不知道究竟算男还是算女这种话。“安大总管,都快到了,你自个儿去看罢。”

    安德海心中明白了几分,十有八九就是皇上,“米足,我先去瞧瞧。”说着安德海跑去了北五,“乖乖,果然是皇上,趴在北五房顶檐边儿一动也不敢动。”

    “这……你怎么跑那上头去了。”

    “别问了,你快想办法把我弄下来呐!”

    不一会,米足和荣玉儿也来了,“皇……”

    安德海忙拦了荣玉儿的话,“皇上跟前的小陪读上了房顶不敢下来,荣儿你与米足快去多找些旧布条,咱们几个爬上去把他放下来。”

    荣玉儿在内务府时一切例用同高级女官配发,领了一匹衣素锻一匹彭锻尚未用得上,她忙去内务府抱了这两匹缎子一前一后在载淳胸前与脚踝处打了个死结,荣玉儿与米足一前一后把载淳放了下来,安德海力气最大,便让他在下头接住,几个人折腾一上午,总算把皇上给弄下来了,安德海与荣玉儿笑了笑便离开了北五。

    小寿子坐在米足临时搭建的木板床上直喘粗气,“哎呦,今儿个可把我累坏了……”

    米足坐在小寿子旁边,“你还累坏了,我们三个还没喊累呢!”

    “你这坏米足,这回坑到自个儿了罢,你们几个腿脚都能使上劲儿,我可全靠身子崩着气儿,你说我该不该累!”

    “你还蛮有道理似的,我方才居然想明白一个道理!”

    “什么道理哪?”

    “原来你冒险爬上去就是为了看我被雪球儿砸的那下?”

    “原来你不知道?”小寿子哈哈地又笑了起来。

    米足气恼地锤他,“真活该了你这坏蛋,哪次不是你想作弄我结果自个儿跳坑里了。”

    “那你可冤我了,我给你砸少了不成?”

    “你这金脑袋,砸几下怎么啦,谁进宫不挨暴栗子,原来在长春宫时,李佳mama随时赏暴栗子。”

    “李佳砸你跟我有什么关系,可不是我叫她砸的。”

    “没怨你没怨你,只劝你敛敛娇娇宝的习气儿,开了春我就要准备行李去圆明园了,考证上头写了很多要注意的东西,你得自个儿在宫里玩一阵儿了,在园子里要学得东西更多了,以后见面机会也少了。”

    安德海与荣玉儿走了一路,却不知说什么,想到载淳与米足两人心有灵犀般相视一笑,安德海首先开口了,“荣儿,咱俩认识时,你也才这么点大。”

    荣玉儿却笑道,“皇上可真是“情场高手”,这么久了米足也没发现。”

    “荣儿当时可几个月便猜出来了。”安德海拿手比了比荣玉儿当时的“娇小”,“荣儿也长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哥哥无心骗荣儿,才那样容易发现端倪。”荣玉儿其实从未反感过安德海,哪怕是第一次见面。

    “皇上也骗不了米足多久了,他快成亲了。”

    “皇上若真喜欢她,封个贵人应该可以罢。”

    “米足被皇上看上,也不知是福还是祸,没有靠山的丫头再得宠也不如嫁个平凡人家。”

    安德海与荣玉儿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竟不似往日百无禁忌,只能说着客套话儿,往长春宫走去,如今,安德海已有妻室,荣玉儿成为落选秀女,二人再无理由论心论情只能以兄妹相称,以公差之由同道而行。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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