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奏此爱_第五十一章 真假荣玉儿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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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一章 真假荣玉儿 (第2/2页)

拜,送入洞房!三礼之中第二拜由于一对新人双方父母皆无法到场,于是安排了一对“全福夫妇”坐高堂之位,此对夫妇皆年纪四十有余,上父母双全,下儿女成对,且兄弟姊妹和睦无争,此为民间之“福寿双全”之伉俪,他们的到来似也令新人多添一份福气与幸运,只为回避了安大总管特殊身份,洞房内一切寓意“早生贵子”,“开枝散叶”等物品都未摆放,只用了柿饼,牛乳糖,薏仁米作为喜果撒在铺着正红金宝地龙凤被上的合欢床上,象征新郎新娘婚后“事事如意”。

    一对新人被送入洞房后,喜娘便递上一根系了红缎球儿的“如意秤,”新郎挑起喜帕,喜娘在旁唱到祝愿新郎新娘婚后公不离婆,秤不离砣,万事如意。来闹洞房的多是马赛花儿班子里的响角儿,与她一般有几分名气,各人厅前儿吃喜酒也有几分醉意,借着酒劲儿胡说了起来“奶奶呀奶奶,你挑夫君的眼光可不是一般的狠,本就是京师第一名伶,这会你再作了格格,咱们愈比不得你那福气儿了。”

    荣玉儿本只是替她,也不晓得其中因缘,只嗯嗯呵呵地应着,“你哪能与她比!赛花儿,若晓得…”这个醉得更糊涂了,“若晓得你还有凡女之心,我作什么只晓得远巴巴地瞧着你!”

    “呵呵呵呵,安大总管若反悔了,我随时接他的破鞋儿。”这个醉得糊里糊涂的男子一直暗暗仰慕马赛花,如今马赛花儿嫁给安大总管叫他悔断了肠,安德海听着这些酒疯子的话愈轻薄了起来,这好日子又不可计较那些,只遣了几个家丁把这几个醉猫儿扯了出去,今日忙了一整日,喜娘也闭了门出去了,房里只剩下安德海与“马赛花”,安德海首先开口了,“赛花儿,是否累了?脸色不如早晨好了,你先歇下罢,我今日想回宫一趟,处理些事儿,可能不晓得几时能回来陪你。”

    荣玉儿是脸上妆花了,脸色自是瞧着淡了血色,“什么!回宫!哥……”荣玉儿一吃惊喊了出来,安德海本以为自己太思念荣玉儿才这样,谁料丫头一出声儿竟真是她。

    “你叫我什么?”安德海一手背后,一手指着“马赛花”问道。

    “哥哥若这会回去得带上荣儿,荣儿作为送亲使者,哥哥礼都成了,人也回宫了,荣儿还在外头晃荡娘娘晓得可如何圆个说法儿!”

    “倒非问你这个,你怎在这里?”安德海带着满腹狐疑,换上六品大总管宫服。

    “我与你媳妇换了衣裳混进来的,娘娘叫我带话儿,‘东山飘雨西山晴,看似无情胜有情’,别处儿哪有机会说去,只好使这门道了。”荣玉儿把主要责任都推到西主子身上,安德海哪里敢问,除了多长脑琢磨琢磨,再无他法。

    “那赛花儿哪里去了你可晓得?”

    “我不晓得!她一大活人明儿个不便回了么,揣着银锭子,找地儿歇一晚去还难了她不成。”

    安德海也不敢追问了,“你这丫头吃了哪个神仙炼的熊心豹胆丸了,想定了我不会怎么了你便敢这样跑洞房里来。”安德海恢复了一如往常的轻松与调笑。

    “你也等我换身袍子呐,只别说,跟了你这温柔体贴,富贵大方的安大总管还真是享福得很,难怪翠拉说只想嫁了你。”荣玉儿一面换上袍子一面说道,“你可真费了不少心思,这剪花儿牡丹地毯,新娘子穿的戴的,喜堂的布置与洞房的摆设,啧啧啧…”

    “meimei可是悔了,瞧她与你貌出一辙儿,我只当在娶好meimei。”安德海痞痞地笑着,抚一抚荣儿的头。

    “那次说要嫁呐,你却木头似地走开了,这会子人家追到了洞房你倒晓得捡臊我那话儿来说。”荣玉儿的话儿总飘着股酸味儿,独对了安大总管口味。

    “哥哥愚蠢了,还把荣儿那醋话儿听了真儿,早晓得荣儿这份心肠该求娘娘才好,”安德海其实从荣玉儿说“回服作局”那一刻便开始魂不守舍,马赛花只要不人间蒸发,他都由她。“哥哥说呐,meimei干脆别换了,就穿那身儿喜服,咱去跟娘娘求情,说哥哥改了主意,你阿玛依不依,哥哥也有法子弥补他,呵呵呵…”

    荣玉儿想救马赛花儿一命,从头置尾把她塑造得无辜不知其中纠葛。“什么法子呐,你这马后炮放得,这会子你还想享‘齐人之福’不成!”

    “什么‘齐人之福’哪里学的荤话儿,在我跟前卖弄,我晓得你无知妄说,旁人还当你轻薄sao靡呐。”

    荣玉儿敛起一贯的暴性子配合着打趣儿,“真娶了俩个,安大总管翻谁的牌子呀?”

    “再胡说,我打你这死丫头”说着安德海紧了紧腰间镶白玉牌的腰带,举起手佯装欲打人之状。

    “好好儿的,你又恼什么,难不成你娶两个一模一样的搁家里头,一个洗衣做饭,一个陪你共度良宵?让我这个干煸的货儿瞧你夫妇二人出双入对,恩爱白头?”荣玉儿抓住安德海没使力的胳膊甩了开去。

    “谁教你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一个未出阁的大姑娘口里只吐这些词儿!”安德海一恼便红了脸,“那叫你陪了我,咱俩打个趣儿也是快活的,让马赛花儿洗衣做饭,你看如何呐?”

    荣玉儿脱了鞋在安德海身上乱拍乱打,安德海只嘻嘻哈哈地笑,“你这不讲章法的小调皮蛋儿,竟爱哥哥爱到这份儿上,若不是不想误了你的大好前程,你才真真儿地称了我的心,如了我的意呐。”这会zigong外,又只有两人,安德海什么也不顾忌了,“meimei可晓得,娶那马赛花全是你老头子与东太后硬塞了我呐,只因皮相同了你,我只好应了,娘娘恼我得很,不晓得我身在曹营心在汉呐,只以为我贪人美色,不顾大局,我如今有口难辩,你说那东边儿死盯我作什么,我横竖奴才命嘛。”

    “你若坚持不应呢?”荣玉儿心中有点明白老头子的目的是叫她死心,东太后估计也是叫他鼓煽的。

    “谁想应了,马赛花儿身上那股味儿你穿她衣服这么会子难不成没闻出来?若非懿旨压着,我还受这活罪。”

    荣玉儿“噗”地一声笑了出来,“活该,人家媚波儿一丢过来你自个儿便糊涂了罢。”

    “真是糊涂了罢,竟应这荒唐事儿,如今儿把西主子害苦了,她不怨我才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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