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奏此爱_第五十一章 真假荣玉儿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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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一章 真假荣玉儿 (第1/2页)

    荣玉儿从心事中惊醒,眼神正对上又偷偷揭了喜帕儿,以散心为由溜出来的马赛花儿,马赛花不停给她递眼色,好像有什么事儿找她,安德海早已进了屋迎四方宾客,荣玉儿对小公公说道,“有劳你代姑姑回宫复旨了,新娘子那里,我挺过意不去,想独说几句致几分歉意,具体事宜,姑姑晚些回去,自要向娘娘交待。”

    小太监应了一声便与众人退下了,荣玉儿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马赛花儿跟前,“马大奶奶可是有话与荣儿说?”

    马赛花一如往常地放荡妖冶,“什么马大奶奶,从今儿个起,人家是‘安大奶奶’了,呵呵。”

    荣玉儿心中凉了一大截儿,这“安大奶奶”总不会是来炫耀的罢。

    马赛花还扭动地曼妙的腰肢,身上散出多艳的香粉儿也盖不住的狐臭气息,荣玉儿不自觉地呕了一下子,心只忖得,这么冷的冬天,还有冬袄挡了几层,还有这么浓的味儿,安德海日后还怎么同她一起过日子。马赛花的狐臭冬日本不该这样大的味儿,只因腹中胎儿味儿愈重了,她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会哪有功夫管狐臭,还想法子过了今晚才要紧,不久便又要进宫献艺去了,不在之前把胎打了,难不成告诉安德海这孩子是他家胡萝卜的种?

    “荣姑娘见笑了,奴家那般说话习惯了,一时改不过来,比不得荣姑娘礼仪周到,只眼下,瞧着荣姑娘与安大总管似有几分交情,想求姑娘替我解个围。”马赛花儿口气软多了。

    “解围?如今儿个,便是解围,也只有求‘安大奶奶’的份儿,我哪里算什么。”荣玉儿最不喜欢谁神神秘秘地话又只说一半,何况此鸠占了本该属于她的雀巢。

    “我看姑娘应该是爽快人,也不与你兜弯子了,你今儿个留下来替我洞房罢,你且救救奴家性命罢,以前嫁了太监的姊妹都被折磨的不成人形,他心里有你,也只有你,他定不敢动你半分!”马赛花举起三根指头一副对天发誓的模样。

    荣玉儿心中一惊,她以为守活寡已是女人能遇到的最不幸的境遇了,是什么让马赛花这种见惯风流手段的女子都能提起“洞房”便吓得面无血色呐,“那,那你作什么答应嫁他?”

    荣玉儿的好奇与单纯令马赛花犹于抉择,告诉她她告诉安德海怎么办,不告诉她不等于说叫荣玉儿代她去受“非人折磨”么,权衡之下,马赛花只得吐露实情,“我,我腹中有孕一月有余,此胎不除,我亦难容与世呐!”

    “你…你难道不知腹中骨rou所属何人?”荣玉儿心中如崩了弦般紧张,难道安德海真是假太监?

    “我知道,我知道,可孩子的父亲不认…”马赛花心里真舍不得这个孩子,如今必须舍了。

    “世间竟有这般绝情男子,有胆风流却不愿承担责任!什么…”荣玉儿义愤填膺地嚷了起来。

    马赛花急忙捂住荣玉儿的口,“你想嚷得安大总管晓得不成!他不劈了我才怪,你答不答应嘛,我已有孕,孩子父亲已回了家乡,今晚如果被安大总管发现,我明日便会被‘浸猪笼’…”马赛花艳美的面庞上早已泛蒙一层凄绝,一滴泪也流不出了,荣玉儿涉世未深,只以为喜怒哀乐便是人生极境,竟有比她更可怜可无奈的女子,此时求她相助。

    “那我如何助你?他…真的认得出是我还是你么…”荣玉儿一想到自己竟在这种情况下进入安德海“洞房”,又疑了疑,“可我,我是宫女,哪能不回宫,还有,以后你怎么办?”

    “我只把孩子弄掉了,以后就推说身子不舒服什么的。”马赛花与大夫约定的时辰快到,荣玉儿还磨唧不停,“好姑娘,救我一命罢,不然,我还不如死在这里干净!”说着马赛花拿出一把匕首便朝自己刺去。

    荣玉儿忙打了下来,“你作什么藏这种东西在身上!我这不是问你如何做么,你倒急了。”

    “他现在在敬酒,我真的没多少时间了,你不帮我我除了寻死还能怎样!”

    荣玉儿想来终究同是可怜女儿,哪能见死不救,“我几时说不帮你了!你得与我把衣服换了罢。”两人一面换衣服一面骂骂咧咧地,“什么破规矩,男子三妻四妾,女子就得三从四德,回宫便怂西主子立个规矩,以后要么一夫一妻,要么女子三夫四宠,男子三从四德,不过是未婚怀孕嘛,还浸猪笼,浸他大爷!”

    马赛花儿“噗”地一声儿笑了,“什么男子三从四德,你个小丫头片子成日脑袋里想什么呢,什么男子,女子,你哥哥算什么“子儿”呐。”

    荣玉儿咯咯地笑了起来,“他是个魔王子儿,新婚之夜,吓跑了新娘。”

    “咦,那他晓得你替了我,你怎么说呐?”

    “我横竖有法子圆过去,你只这些日子赶快养好身子罢!”荣玉儿与马赛花换好了衣服,马赛花匆匆溜走了,荣玉儿却穿着马赛花儿那一身红艳艳的喜服进来安宅。

    喜婆婆满屋子找马赛花儿,见着“她”终于回来了,喜婆婆一把上前搀上新娘子,“哎呦,姑娘散个心,怎去这么久,幸好宾客多,这会子也差不多都走了,你快点去喜堂,安大总管好耐性,等了你小半个时辰了也没露点儿恼色!”荣玉儿不敢多说话怕漏了陷,只轻轻“嗯”了一声便由喜婆婆搀进了喜堂,只有脑袋上红盖头搭下来一片儿红晃晃的天,荣玉儿看不清安德海为这场婚礼的重视与付出,喜堂布置的华丽致极,地上满都是大红羊毛剪绒地毯,高低错落手工修剪出来两个大大的双喜字,正落在两人待会拜堂所占之处,四边整整齐齐地由工匠将大红缎子缝的又齐又平,正厅上的喜案红红的案墙板上立着温泽光润的描金双喜大字,喜匠许是为了避安大总管忌讳,原本高高的青花瓷喜柱上碟上摞落的应是莲米儿,花生,桂圆,红枣,寓那早生贵子之意。这回改为了鲜艳的牡丹与香气宜人的百合花寓意富贵吉祥,百年好合,案台一左一右共点了两对龙凤喜烛,以描金巧匠绘制,还有一对龙凤剪绒花装饰喜烛的洞房,其匠人心灵手巧令人折服,红红的绒条而打尖儿之后怎的三下两下儿的功夫便出喜龙喜凤一对,身边尽是祥云几朵围绕,新郎与新娘两人一边儿牵一头,中间是大红的闪缎扎起的花绣球,傧相唱礼随着新娘新郎双双归位而开始,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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