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奏此爱_第十二章 可怜天下父母心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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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 可怜天下父母心 (第1/2页)

    西长房里懵懵懂懂的米足与养心殿里情窦初开的载淳大概是上辈子有什么仙旅奇缘,翁太傅都觉得奇怪,皇上这日怎么这么听话,且哪日也没见他在不捣乱的日子里这么乖过,居然端端正正坐在书桌上捧着那本世说新语认真研读。

    “皇上,您……今儿个可还好?”翁太傅小心翼翼地问到,载淳抬抬眼,一脸严肃地回答“好啊,朕看上去有什么问题么?”

    “没有没有……”翁同禾紧张的一额头的汗,忙用汗巾擦擦额头,他转身走了两步,想起什么似的猛一回头,皇上的确是在认真读书,翁同禾自己都不知是什么回事了,他走到皇上跟前,“皇上,您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就问老臣,老臣就坐那边……”

    谁知载淳还读得挺入迷,头也不抬地答翁同禾,“恩……朕知道了……别打扰朕读书……”

    “是……”翁同禾又羞愧却又欣慰地退到三希堂侧面,想着竟不禁老泪纵横,皇上小小年纪,身上却背负着国恨家仇,他等饱读诗书满腹经纶之老叟食君之禄却难解君之忧,一顽劣少年竟一夜之间若变了个人似的。

    载淳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咦,太傅哭什么呢,他不禁好奇问道,“太傅,您哭什么?朕是在认真读书呐……”

    翁同禾忧的是国事,他一时间哭得哑了嗓气儿,载淳低头看看,不巧,书上写着“君子不器,”他拿起笔将“器”字底下两个口大笔一挥给抹掉了,“太傅,朕遇着难题了,您给朕解解……”

    翁同禾接过书一看,“君子不哭”,翁同禾一生气就上脸,原本还在忧国忧民这下真是给气着了,他一个劲地只是叹气,“唉!唉!唉!老朽无能为力!!!”

    载淳一听不乐意了,“您说谁朽木呐,大家可都是大清栋梁,您……”

    翁同禾转身在演板上写下五个大字,“一片红薯地。”

    “唉,老太傅是不是在骂咱们?”坐在外围几个陪读也叽叽喳喳议论了起来,可是翁同禾是皇上的太傅,调皮捣蛋也只有皇上的份儿,他们若越了规矩,可家里也要受牵连。载淳可偏不服这口气儿,他走上前去,漂漂亮亮地接下五个大字儿“一颗红薯种。”

    “载淳!你若将翁太傅也气走了,从今以后,哀家日日来书房盯着你念书!看你老不老实!”

    “别呀,额娘,如今大清正值多事之秋,内忧外患只等额娘英明裁决,若只成日盯着朕了,误了国家大事,朕岂非愧对列祖列宗了?”

    “你还晓得怕愧对列祖列宗?你有没有掰着指头数一数,气走了多少个太傅?又吓跑了多少个御前陪读?”

    载淳无奈地瘪瘪嘴,“朕今日明明很认真地在读书的。”

    “哦?是么?皇儿,那你写首诗来给哀家瞧瞧,让哀家也看看皇上这些日子肚里装了多少墨水儿呐。”

    “写诗是罢?朕......朕现在没灵感呐......”载淳趁机以疯装邪,小禄子刚把墨研好。皇上一口喝进了肚子里,太傅、两宫太后、载澄、小禄子都吓傻了,“额娘,朕现在肚里墨水儿可多了,额娘可满意?”

    “你......!你学了这几年,连‘肚里装墨水儿’是甚意义都不知?你学的什么东西?”

    “老臣该死,老臣教导无方,皇上天资聪颖、机敏过人,是老臣急功近利,未得其法,没有教好皇上......”

    “皇儿,你与载澄二人若能好好理解这四个字的含义,今年宫灯节,哀家允你二人出宫游玩,若不能,你就待在宫里老老实实地写文。”

    “额娘此话当真?”

    载淳兴奋地跳了起来,不巧藏于怀中的小人儿书掉了出来,慈禧侧目,“载淳!你揣的什么,交给哀家!”

    “没什么,没什么!就是一本书,比平时的书小了一点点。”

    “拿过来!”慈禧恼怒一吼,载淳吓得怀里宝贝都掉了出来,慈禧与慈安一看,脸都气白了,“什么小人儿书,银弹珠......”

    “你!你老实交待!这些东西谁给你的!”

    “朕......朕......素日赢的......”载淳一面说一面哭......“额娘,朕再也不敢了......”

    “说,谁给你的!”载淳只是一个劲儿的哭,那些宝贝全都是他逼着小太监陪他蹴鞠弄舟赢的。

    “你说不说?不说是罢?禄哥儿!传福哥儿过来!哀家若是问明白了来龙去脉,你这些宝贝,载澄,哀家准你随意择!”

    “额娘......您不用传小福子了。朕......朕说......他今日不在宫中,……朕派他买凉粉儿去了......”

    载淳瘪着嘴,红着眼眶。一边哭一边交待,“额娘......朕想看西游记,里面太多字儿朕还认不齐,有小太监有小人儿书,朕......就和他们蹴鞠,然后三局两胜,他们踢不赢朕就把书给朕……”

    “那其他的啊?哀家怎听人说皇上蹴鞠弄舟,演剧掼交,无所不能的,你不好好读书,成日只为赢这些东西?”

    “什么人说的?是不是安德海!”

    “你跟谁狠哪?!”慈禧怒瞪载淳,他立马不敢吭声了

    ,只愤愤地在心中暗骂安德海,“连太傅都不敢告朕的状,他算老几!”

    “哇......”地一下皇上把刚才喝进去的墨水儿全吐了出来。

    慈禧完全没心思再恼他什么了,只急着命人将载淳背回长春宫。

    “啪啦”一声,慈禧将一早内务府御膳房呈上的报单摔在安德海跟前。

    内务府报的例膳单上皇上今日早膳是芙蓉皮包虾茸,贝茸制成的“锦绣玉荷包”,“金钱鹿脯”,京西山泉水浇灌的小白帮白菜制成的补肾益气的“栗子扒京白”,还有香甜爽口的“沙律脆皮鸭”,此菜有西方的沙律酱又有中国传统的烤鸭。以及两宫还特意加赐了香气诱人的“满蒙烤rou”,“子龙脱袍”,“金猴献寿”与点心“花生酥”,“养生小南瓜”,“rou末烧饼”与“御品小窝头”。这一份膳单报价八百九十两银子,纵是有什么猫腻,皇上吃了也不冤,看着载淳蜡黄的小脸儿,慈禧藏不住的心疼。

    ......

    不一样的是身份地位,一样的是父母对儿女的心疼。

    原本温馨的巴颜大院在米足这一离开后,顿时冷清了许多,偌大的院子空荡多了,没有了米足在院子里热闹忙活的身影,没有了米足欢声笑语讲阿玛轶事儿的意趣,寂寞来的如此突然,能陪伴巴颜夫妇的只有那些锅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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