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粒金丹_第五章 兄弟病亡,老财主改字吞金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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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兄弟病亡,老财主改字吞金 (第1/2页)

    几人进得城来,但见人烟辏集【辏:còu车轮的辐聚集到中心,引申为聚集:】,铺面鲜明,到底是兴隆之地一国之都,那一派热闹,言之不尽。黎德谦老秀才三人下车后,拿着自己弟弟给的路程单儿问至水月庵来,果见路南有座馒头小铺,路北一所房子,街门锁着。

    陈氏用手指着门疑惑的说:“相公,想必就是这里。”

    黎老秀才说:“为何锁着门?”

    素娘说:“叔叔一个人,想是在当铺去了,这房无人看守,自然是锁着。”

    黎老秀才说:“等我问问,自然明白。”

    正说至此,只见馒头铺中走出一个老者来,望着黎老秀才说:“这位相公想是山东来的,贵姓黎么?”

    黎老秀才陪笑拱手道:“承兄下问,小弟正是山东来的,寻找舍弟。”

    老者说:“且请少待。”遂回身进铺,手拿一对书子回来,向老秀才道:“令弟昔年到此,与弟萍水相逢,相交甚厚,拜为兄弟。近与仁义当财主贺新合本,十分利益。不意自前月偶感风寒,患病在床,就在这新房内调养,请医服药,都是小弟过去伏侍。

    他在病中眼睁睁只盼兄嫂早到,连我也替他着急。不料延医罔效,祷祝不灵,於本月初三日病重身故。临终以书付弟,伺兄来时,千万交付。令弟还有些被褥、衣服、鞋袜等物,都在弟处收存。”老者话未说完,秀才浑身乱抖起来,顶梁骨上轰的一声,魂灵不知飞去多远。

    老秀才,大叫一声“疼死我,”跌倒尘埃直挺着。

    陈氏素娘黄了脸,母女双双跳下车。一边一个忙扶起,捶胸呼叫泪如梭。只见他面如金纸唇如靛,气闭眉垂二目合。那老者铺中忙把姜汤取,牙关轻橇与他喝。慢慢苏醒多一会,老秀才,性定神归又转活。恸泪纷纷朝下掉,浊痰吐尽口嗳哟。翻身站起双足跳,又是哭来又是说。

    不由得为受苦的亲兄弟叫道:“你半生枉自受奔波。可叹双亲辞世早,你哥哥少算无能命运拙。跟着我苦读书来熬岁月,耽饥受冷数年多。可怜异乡苦挣无帮手,劳心劳力自张罗。可敬你手足情深明大义,得时不忘你哥哥。

    可恸你临终那有亲人送,肝肠望断苦如何。我只说骨rou重逢天大喜,又谁知忽然变作梦南柯。细想你异乡抱病凄凉况,我的这心似千刀万刃割。到不如把你哥哥叫了去,我合你地府相逢两会合。最可恨现世的活着成材的死,想是我黎门不幸少阴德。”

    老秀才数数落落心恸碎,陈奶奶呆呆呆呆似楞鹅。黎素娘悲悲切切泪如雨,那老者嗟嗟叹叹也伤悼。三口儿哭至难分难解处,傍边里转过来的车夫把话说。

    车夫叫道:“黎大爷,别哭了!哭一年二相公也活不了,我们等了这早晚,人饿不饿的罢了,牲口也该喂喂了。”那老者也不住的解劝,三人只得住了哭声。

    老秀才重新与老者见礼,说:“亡弟多蒙照应,真令小弟感恩不尽,还不曾请教尊姓大名。”

    老者说:“不敢,在下贱姓周,名善良。”

    老秀才说:“周兄既与亡弟结义,即是小弟异姓骨rou。娘子、女儿过来拜见伯伯、伯父。”母女依命上前万福,老者连忙还礼,口称不敢。

    老秀才说:“周兄不要太谦,小弟是个直肠人,初至此地,又遭这不幸之事,心神昏愦,凡事望兄指教一二。”

    周老儿说:“既承不弃,小弟依命便了。贤弟,你好疏忽,你看这个东西。”说着,从袖中取出。原来是德让给德谦老秀才的遗字。

    黎老秀才收起,口内长叹道:“闻知亡弟凶信,登时心如刀割。就是万两黄金也顾不来了。”

    老者说:“虽无万金,那书字看着他写的,可有五百八十两银子,你看了书中言语,自然知道。且安放他娘儿们再讲。”

    老者当下拿了钥匙开门,大家进去,看见德让的灵柩,未免又是一番大哭。哭罢多时取出银子,开发了车夫。周老儿帮助买了些米粮柴炭,安排已毕,陈氏生火烹茶来。

    老秀才让周老者吃茶叙话,问那贺财主的原由。老者道:“二弟在日,原与仁义当贺新合本,后来病重,与他算了清帐,说是有银五百八十两交与他暂时收贮。你明日就拿了此书为证,急急找他去。要不然,人心难测,恐有变故。”

    老秀才说:“多承指教,但不知他住在何处。”

    老者说:“从此向南一里多路元宝巷,吕丞相府斜对门,那黑油漆大门就是他家。”黎老秀才一一记下,老者吃了一回茶告辞回铺,老秀才送出回房,在灯下拆书观看。

    只见那上面的言语与老儿所说的相同,后面又有几句永绝言辞,实是兄弟亲笔,不由得呜呜咽咽,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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