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家子_第020章 豪赌可以发家致富吗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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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20章 豪赌可以发家致富吗 (第1/2页)

    村委只需转包个小厂或卖出一两百亩沙滩,幕后出售村民共有的资源,班子里每个人就发了,而小老百姓挣钱没捷径,开服装店也是如此,每个店主都坐火车去省城进货,既费力又费神,生意越好,进货周期越短。

    临近年关,乡下人习惯大年初一穿新衣,农民街服装店生意异常火爆,我们几乎每半月要上一趟省城。

    出发前请岳母过来照顾两个孩子,到城里后,在服装批发市场挑挑捡捡,装满两大编织袋,弓腰驼背的背到火车北站,沿途受够了旁人的白眼,因为当时的人看不起小商贩。

    逃难似的,我们背着大包衣物顺着人流通过检票口,登上车已是汗流满面,每次都走在后面,找不到座位,却舍不得坐在编织袋上,怕压皱了服装。

    川人把所有纳入隐形收入的行为称为“吃钱”,短途火车的列车员个个吃钱,吃蔬菜水果的担子钱,给开区间站的票,双方获利,而小商贩则不同,明明提前买了票,背着的包袱还得补上相同价位的一张票,“懂事”的话,这张票不开票,也给半价,钱直接进入列车员的腰包。

    我背着包袱,一路上总怕遇上过去的玩友。

    当时一些年轻人喜欢把自己包装成这样:衣着时尚,全身上下都是名牌,游手好闲,生活却过得惬意,像牟志强一样故意装扮得神秘兮兮的,一副黑社会的样子,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两手空空,看不起任何一种具体的职业。而我婚前的许多玩友就属于这样一类人物。

    下车后,走进农民街,实在不敢抬头,怕撞见过去的牌友酒友,总之我有了老婆和两个孩子,用别人的话说,是个带拖斗的人,经常灰头土脸不太时髦了,想玩也不敢疯玩,自然疏远了许多单身时期的好友。

    服装店也存在竞争,最大的竞争对手不是那个外地人,而是斜对门的一位当地人,他做了多年生意,在古镇上还有个铺子,逢场去古镇,平日在家里守着,他是个标准的小生意人,虽然信奉和气生财不愿意得罪人,却厚着脸皮拉走许多原本属于我们的买主。

    进货的当晚,连夜把服装整理归类,挂在铺子上,准备第二天开卖,刘玉芳用岳母给的黑布婴儿兜子背着阳阳,而林紫丹则始终绑在椅子上,到深夜全家才上楼睡觉。

    这一年到了腊月,我偶尔帮着做一点家务,照顾照顾林紫丹,懒得过问铺子里的生意,每天出去打牌,一天三场,上午一场,下午一场,晚上一场,因为生意兴隆,刘玉芳整天忙乎着,心里乐滋滋的,反而对我有所放松,不过提前画出了一道红线:这个寒假只给你五百元,输了别再向我要。当然还隐含着另一重意思,多余的盈利必须充公。

    当年火车站属于交通要塞,无论是过年还是平日,比乡政府所在的古镇更热闹。

    农民街的热闹,体现在各地的黑道人物以及三教九流之类的都喜欢在这里聚集,更体现在赌博方面。

    平日的赌,牌友大部分是本村人,小娱乐而已,而挨近年关,远远近近的牌友汇聚在火车站,每家茶馆生意爆满,不仅赌注突然变大,赌博方式也完全改变,主要有两种,一种是抽十点半,使用天九牌,庄家坐庄,其余的人要牌,庄家与其余人比点子,点子大的人赢,十点半赔双倍,超过十点半庄家收钱。另一种叫做穿A,也有个庄家,每人发五张牌,其中三张凑成整十或整二十算是“有凑”,比另外两张牌加起来的点子大小。

    这两种赌博方式,赌注不封顶,没有丝毫的技术成分,输赢纯属运气,当地人叫做赌报应,愿赌服输。

    既然赌注不封顶,难道没人抓赌?当然会抓,不过当地实在偏远,距离县城一百多里,就一个古镇小小派出所维持治安,根本管不过来。

    茶老板的一个场子,只有几个座位,不过每一手牌跟风下注的人围满了里三层外三层,甚至有的人下不了注,请里三层的人帮忙放在他所指定的位置上,跟风下注的有工人,农民,店主,大老板,村委的人,男女老少皆有,各行各业的都有,大到六七十岁的老太婆,小到十二三岁的学生,(当然,一些教师也参与其中,见到学生下注,我根本不好说什么)其中还有一位出了名的赌徒,开杂货店的,八十多岁了,头脑蛮清醒,经常坐庄,此人从解放前就开始赌,不打牌似乎睡不着觉。

    骰子一响,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眼睛盯着自己下注的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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