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倒火焰周世宗与符皇后故事_Sect. 261. 郑相遗表(1)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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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ect. 261. 郑相遗表(1) (第2/2页)

起责备,都深感尴尬与愧疚,可是当此之时,又没有她们上前多嘴的余地。他们已经觉出来,今日帝后之间的气氛有些不同寻常。尤其官家的话语中,似乎带上了一点找茬的意味。当然,也可能官家并不是要找茬,官家心里对某事不痛快却又不便直说时,也常常会有类似的情绪反应。有眼色的都知道,此时最好的应对方式就是装傻,避免将官家的火力吸引到自己身上。

    片刻,还是朱雀开了口:“官家,此事也怨不得圣人,原是臣妾嫌姆傅们频繁打扰皇子皇女,才跟圣人说,叫他们别多管的……”君贵不便向朱雀发火,只点了一下头。

    君怜仍旧不语,因摸着儿子小手冰凉,便且不管他衣袖,先就着火盆的热气,轻轻搓揉儿子的手。搓着搓着,两滴泪水滴落到训哥儿手上。殿中的气氛一时凝滞了。

    观音呆呆看看阿孃,又扭头看看将自己抱在怀中的爹爹,眨巴着眼睛,伸手去摸阿孃的脸。“别动,袖子还没烤干呢。”君贵不动声色地对闺女说道。

    良久,君贵将闺女两手的袖口摸索检查过,确定湿的都已经差不多干了,这才对众人道:“你们都退下,将皇子皇女抱到别处玩去。衣裳倘若还有没烤干的地方,就再替他们烤一烤。”

    众人答应着,致礼而退。朱雀走到门边又回头看了两人一眼,终究无话可说,默然去了。

    殿内只剩了帝后两个人。两个人都不语,心事重重。红橙橙的火光映到他们勉力保持平静的脸上。

    “君怜,适才我有些……唉,我不该……”片刻,君贵叹了口气,为自己没有顾及她的颜面而致歉。“是臣妾思虑不周,官家责备得对……”君怜勉强应道。

    这当儿殿门忽然开启,内班院都知王景通轻手轻脚走了进来。君贵闻声,回头看着他,皱起了眉头。

    王景通趋近君贵,陪着小心道:“陛下,枢密院有表要奏。”“什么表非要现在上奏?放到御书房去等着不好么?”君贵恼火道。“陛下,”王景通在他身前跪下,双手呈上一个折奏,“郑枢密……”“郑枢密怎么了?”“郑枢密殁了!这是他的临终遗表。”

    “什么?!”君贵与君怜尽皆一惊。郑仁诲身子不大好,从枢密使之位退下后一直在家休养。月初君贵问起时,他家里人还回报说他近来有所好转了。

    君贵忙接过郑仁诲的临终遗表来看。尚未看罢,眼中已涌起了泪水。

    郑仁诲是郭氏亲旧,一直深受父亲倚重。父亲登基后颁布给君贵的第一道谕旨,便是由郑仁诲从京师赍往邺都传达的。君贵青宫时期的晋王府,也是由郑仁诲亲自挑选、擘划、修整的。郑仁诲脾性比较中庸,父亲临终前将他升为枢密使,以期在他的带领下,朝中文武能够一改王峻时期的矛盾重重,和衷共济辅佐嗣君,共图中朝振兴大业。郑仁诲上任后果然不负顾命,兢兢业业为国cao劳。尤其在君贵出征高平、北伐晋阳期间,他殚精竭虑保证朝政正常运转,为君贵解除了后顾之忧;君贵返京后陆续进行的各项政令改革举措,他都领着范质、王溥、魏仁浦、景范等人出谋划策,呕心沥血保障推行。

    郑仁诲比先帝小不了几岁,于君贵算是父兄辈。君贵对于郑仁诲,是有一种深切的信任和依赖的。

    君贵放下遗表,红着眼睛站起身来,吩咐王景通:“立刻传礼部侍郎到御书房,传有司备仪礼,朕要亲自去往郑宅临奠致哀!”

    王景通应声“是”,又迟疑道:“不过……陛下,时日已近新春,此时临丧,难免冲犯,对圣躬恐有不便啊!”“有什么不便的?”君贵怒道,“朕与郑枢密之间君臣义重,朕要去哭他,哪里还管得了什么吉利不吉利、冲犯不冲犯?!”

    君贵带着王景通匆匆离去之后,君怜拿起郑仁诲所上的遗表,仔细看了起来。

    郑仁诲在遗表中自承僻陋,回顾了自己追随先帝与今上的过往历程,感谢先帝与今上对自己的隆厚恩宠,也表达了自己对郭氏、对大周的至死忠诚。最后,在遗言的部分,郑仁诲的话落到了皇帝的亲征事宜上。

    “……听闻陛下意欲亲征淮南,臣思谋浅薄,不能尽知其利弊,伏惟陛下暂缓车驾,谋定而后动。……”君怜久久地看着这句话,陷入了越来越深的思虑中。

    不日,天子诏下,故枢密使郑仁诲赠中书令,追封韩国公,谥号中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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