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劫斩之浊流霜华_215.旧识惊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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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5.旧识惊魂 (第2/3页)

久就来到一处茅草屋顶的村舍外,袁丘道:“到了。”

    说着就推开门来走了进入。

    宁葭跟着圆觉大师也进了院子。

    一个十来岁的男孩儿听见声响已经打开门跑了出来,嘴里已经着急地嚷开了:“大师,你们回来了!快来看看留悯,他又病了!”

    突然看见他们身后的宁葭的脸,吓了一跳。

    “啊,这是小棠姑娘。”袁丘道。

    又回头对宁葭道,“他叫秦留思,弟弟叫秦留悯。”

    秦留思、秦留悯?

    榆儿听了这两个名字,猛然抬头望了望四周。

    只望见低矮的茅檐,简陋的院落。

    “这里、是启州?”榆儿道。

    “对,是启州。”宁葭道。

    “你刚才说、这里是青云村?”榆儿又问。

    “是青云村。”宁葭点头道,“怎么?榆儿你知道这里?”

    榆儿笑道:“原来是这里,我说怎么有些熟悉之感。”

    “熟悉?你来过这里?”宁葭倒是惊奇。

    “嗯,”榆儿道,“这两个孩子原是我们送他们过来的。”

    “你们送过来的?”宁葭更是惊奇。

    先前桀风说三公主在启州,榆儿还没想起来,

    没想到就是她先前送秦家两兄弟回来的地方。

    榆儿不愿多言及幽绝之事,只点了头:“嗯。”

    又问:“他们还好吗?怎么生病了?”

    “留悯时不时会生病,不过应该没什么大碍。”宁葭道。

    宁葭跟着袁丘、圆觉走进里屋。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正躺在榻上,看起来没什么精神。

    圆觉放下身上包袱,与秦留悯诊脉完,将手在他上身xue位轻柔地按摩。

    秦留思则坐于床尾。

    “他经常这样生病吗?”宁葭向袁丘问道。

    “隔不久总会病一次。”袁丘道。

    “这是生的什么病?”宁葭道。

    “就是不知道生的什么病。经常莫名其妙地发热,也不太烫手,就是精神不济,昏昏沉沉地只一直贪睡,就连他也诊不出来。”袁丘摇摇头道,说着用手指了指圆觉。

    接着又道,“不过听留思说他是从他娘去世以后才突然有这个病的,可能是没人好好照顾,落下什么病根了吧。”

    这病倒是蹊跷,宁葭也毫无头绪。

    宁葭还留意到一件事,听秦家兄弟姓氏,和袁丘他们并不是一家的,不免又问:“他们是谁家的孩子?怎么跟你们住在一起?”

    “哦,他们的娘是这个村里的,在外面跟别人成亲生了这两个孩子,后来就去世了。”袁丘道,“这两个孩子也是苦命,前些日子他们俩的爹去打渔出海一直没能回来,所以就投靠回到村里。”

    “原来如此。那他们没有别的亲人了吗?怎么跟你们住在一起了?”宁葭道。

    “就是没人了,无处可去。先在里尹家住了些日子,后来留悯经常生病,我们这里也还有空屋,就干脆让他们住过来了。”袁丘道,“这屋子原本也不是我们的。我们也只是借住。”

    袁丘说着伸手去拉凳子:“都别站着了,坐下说吧。”

    说着自顾先坐了。

    宁葭本欲就近坐下,却见凳子上放了一件衣衫,不好就坐。

    留悯忙过来把衣衫拿了起来:“这个前几天在山上划破了,今天想把它补一补的。”

    又招呼宁葭,“请坐吧。”

    宁葭看衣衫上确是破了一块,桌上针线也是现成,就道:“我来帮你缝上吧。”

    秦留思还有些不好意思,袁丘大嗓门道:“那敢情好。我们两个粗人是不会了,你既会得,少不得麻烦你了。”

    宁葭接过衣衫来,坐于凳上,飞针走线,不一会儿便成了。

    秦留思接过衣服,不禁惊叹道:“小棠jiejie,你的手可真巧!”

    “哪里,寻常罢了。”宁葭道。

    “不是,从前娘亲给我们缝的时候,总是看得见线的,你缝的这个,真是一点儿也看不出来呀!”秦留思兀自拿着衣衫翻寻,确实针脚细密无痕,竟看不出曾缝补过。

    “只是小事罢了。”宁葭道。

    在宫中时自己穿的自不必说,皆是新衣,何曾缝补过,就连芳绮、芳容她们也都是新衣。

    不过,芳绮与芳容她们缝的荷包、香袋之物与自己所缝之物相比,确是针脚粗些,但亦是细腻之物。

    这些日子流落在外,见贫寒之人多着补丁衣物,针脚粗大、疏密不一,与宫中之物到底差得远了。

    宁葭从前还不曾留意此事,今闻秦留思此话,倒留了心,此后若再有缝补,需要留意,可将针脚制得粗些,免得惹出些不必要的麻烦来。

    这时圆觉已经替秦留悯按摩好,让他仍躺下休息。

    秦留思忙问:“大师,弟弟他怎么样?”

    圆觉道:“还是老毛病,先歇息吧,晚上我再帮他按一按。”

    “谢谢大师。”留悯道。

    “不用谢,我们先出去吧。”圆觉道。

    三人便向外间来。

    “小棠jiejie要跟我们一起住吗?”亲留悯问。

    “哟,”袁丘一拍大腿,“差点忘了这个茬。我们这儿都是男的,怕不太方便啊。”

    圆觉道:“不如带她到孔先生处问询一下,可有什么地方好安排。”

    “还是和尚说得对。”袁丘道。

    于是圆觉与袁丘便带着宁葭出门而来。

    行至一处虚掩的旧木门前,袁丘先推门而入,圆觉、宁葭亦随之踏门而入。

    里面是一个土墙围成的院落,墙内几株树已落光了黄叶,伸展着光秃的枝桠。

    只闻屋内传来一阵朗朗的读书之声。

    这里原来是间学堂。

    “先生尚在教习,且待一回。”圆觉道。

    “好。”袁丘点头道。

    三人便在院中桌旁矮凳上坐了。

    听屋内诵读之声念道:“故视人之室若其室,谁窃?视人身若其身,谁贼?故盗贼亡有。犹有大夫之相乱家,诸侯之相攻国者乎?视人家若其家,谁乱?视人国若其国,谁攻?故大夫之相乱家,诸侯之相攻国者亡有。若使天下兼相爱,国与国不相攻,家与家不相乱,盗贼无有,君臣父子皆能孝慈,若此,则天下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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