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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捌拾贰近在咫尺  (第2/4页)
,我便说了。”那蓝眼的刺客眼神似乎沉了几分,如同回忆起过去什么事似的,手中举起一张纸来,一字一顿缓缓道,“兄弟会里,有人搞鬼。”    那张纸上潦草凌乱地画满了字,在那干透的墨迹之上,两个新写的大字格外引人注目。    ·    有鬼。    ·    兄弟会之中,潜藏着他看不见的鬼。    自三年前禁卫军细作石英杰被秋月姨诛杀后,身边来来去去的兄弟姐妹里,仍然有着不安分的内鬼。    ·    独狼张了张嘴。    ·    “为何?”她问。    景年看向她的眼神逐渐犀利:“无他。兄弟会里,除去导师、孔主事、师兄、小白和你五人外,无人知晓我张景年与他张景弘究竟有何干系……而在这兄弟会中,本不该再有人知道这个秘密。”    见他看着自己,独狼耸了耸肩:“莫看我,我拿钱办事,从不自毁买卖。”    景年便笑道:“好jiejie,我知道不是你。”    “既说这话,大约已知道是谁了罢?”独狼打量他两眼依旧抱着双臂。    “不愧是独jiejie,一眼便能看穿。”    “和聪明人说话不费事罢了。”独狼了然,却也不解,“为何是他?”    年轻人点头,又叹了口气:“也只是想想,我却不希望是他。当年在洛阳,他同我和……我们三人结交,如今只剩下他一个,有这生死之交的情分在,我不信他会犯傻。”    独狼却听得了什么有趣的地方,歪了歪头:“两年了,你还是说不出少隹的名字么?”    那名字仿佛一根利刺,刺得景年沉默下来,嗓音也跟着低下去:“我做不到像你这样叫这两个字……至少这样,能让我始终记得还有他的仇没报。……倘若哪天叫得顺口了,便以为他还活着,反倒教人更难过。”    “唉,你心重,也难免如此。”独狼摇首,“说起他,我原先只见过一两次,打过几声招呼,后来再听旁人说起他的名字,便已是那时了。他究竟是个甚么样的人?”    “我说不好。从小到大,他若心情不好,便拿我撒气,我们总在伯父跟前打得你死我活,谁也不让着谁。小时候我个头小,总挨欺负,他又莽撞,把我的后牙都打掉过两回……”景年苦笑,“可打归打,我这便宜师兄却是个一顶一的好人。”    “是么?我第一回碰见他时,他可是因为一点小事就跟丐帮的人打得不可开交。”    “还不是莽撞惯了,秋月姨管他,他便将耳朵一堵,摆一副臭脸出来,久而久之,除了伯父还有些耐心,谁乐意管教他?”年轻人忍不住嗤笑一声,又正色道,“要说这个,你可还记得秋月姨手下的姜鸳鸯?”不待她回答,便径自往下说,“她被捉去同一个淹死的船工配阴婚,失踪了好几日,便是他先察觉的;那年我因追查此事,险些被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害死,也是他带着毛巨鹏将我找回去的。”    “这也不过是对自己人好罢了。”    “这便足够算一个好人了。”那刺客摇头,继而又伤神,“可惜了,他走得急,连毛哥也死在了东昌府……做咱们这行的,还真是指不定哪一日便死无葬身之处了。”    “是啊,还不知明日又会有多少人同他们一样,也落得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下场。”    听了这话,不知怎的,景年心中忽然一动,便猛地看了独狼一眼,见她也看过来,又重新移开目光,低头道:“是,为着这些兄弟,我也要查清会中的内鬼——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一面做着刺客,一面领着禁卫军的赏银,一面看着兄弟们死得这样惨烈,却还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吃里扒外!”    独狼站直身子:“我可以做甚么?”    末了,又补上一句:“这回不要银子,欠我个人情即可。”    景年赶忙道:“好jiejie,你我之间不二话。但我要拜托你的事,远比查清内鬼更凶险。”    “说就是了。”    “追查张邦昌影卫唐妤的行踪。”年轻人严肃道,“郑柘是禁卫军的执法使,他的出现,必是在唐妤应允之下,他们之间定有牵扯。你与唐靖女侠往来密切,还请借唐女侠一道,助兄弟会一臂之力。”    “正有此意,我明日便与阿靖一起。”独狼点头,“对了,可否将时迁借我一用?”    “时大哥正在会中,恐怕需要些好酒好rou。”    “好,我去买酒rou。”那女侠并不啰嗦,说着便起身要走,才拉开门,又回过头去,“我这边的事,你今后莫管了,有事再喊我。”    景年心中感激,立刻拱手:“多谢,保重!”    ·    屋门重新掩上,年轻的刺客松了一口气,转过身去,看向屋内张贴的大小纸张。    兄弟会近两年搜罗自禁卫军的情报,如今尽数在自己手中。他抬起胳膊,手指拂过一张张纸上或潦草或工整的字迹,抚摸着间或洇透在字里行间的斑斑血迹,在一张地图上点划片刻,敲了敲其中一处,又拍了拍脑门。    ——郑柘此人行踪不定,每每只在有刺客试图追踪他时才会现身,再将他们引诱至险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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