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太傲娇_八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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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 (第2/3页)

甘于受辱的,与其被活捉,他宁愿自刎而死!”

    张良却淡淡的道:“大丈夫当如越王勾践,能屈能伸,时不利,便要藏其锋芒,蛰伏而待,时利,便要如宝剑出鞘,一击即中。”

    怀瑜暗道:你这会儿倒是什么都知道,先前不是还跑去彭城。再说了,谁没年轻气盛过。她现在一身疲倦,懒得和张良争辩,又返回去看了一遍她不放心的,仍然没看到项籍的脸,这才罢休。

    二人回到客舍,一同用过晚饭,怀瑜突然问道:“子房哥哥,你这几天是不是一直在附近等我?”张良比她大个十岁,这么叫也不无不妥。

    张良点了点头,道:“自从除了彭城,我便一直在附近观察,若是项鹄公失败,你们能逃出彭城,我也可以接应一二。”

    怀瑜紧闭双唇,眉头紧锁,道:“可是,我从来没有想过此行失败怎么脱身。”

    张良温声安慰道:“这不干你的事,想必你也劝过项羽,是他自己听不进去。”

    “不是的。”怀瑜看向张良,快要哭出来似的,“我从来都没有想过,如果失败,我怎么救他们,我只想着,既然阿籍要做,我就陪他一起。我甚至没有想过,外面的人会不回来。”

    张良心中一动,问道:“最后有多少人去了彭城?”

    “大概……”怀瑜努力回想了一下,“几百人?不超过八百!”

    “八百?”张良不解。

    “本来是有两千人的,但是在我走之前,阿籍命人把我送走了,只看到了不超过八百人来。”怀瑜道。

    张良望向彭城方向,眼神深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连等了几日,彭城里也没有消息传出来,似乎没有活捉的人。同时,始皇帝下达了一道命令,收缴天下兵器,黔首家里的农具、菜刀数量要上报官府(其实这道命令是在公元前221年发布的,不过为了剧情需要,就写晚了几年。虽然我在写小说的时候力求真实,符合当时的环境,但是毕竟知识有限,很多东西实在不知道,请诸位不要太追求史实)。

    这个客舍自然是不干净的,菜刀农具就有不少,管事询问张良,可否要私藏一些,张良却下令道:“多余的都交给府衙,只留日常使用的。”管事不解,张良淡淡的说:“彭城之变,实乃秦皇为除六国中反抗秦国的人而设下的圈套,韩国此次侥幸没有牵扯其中,今后行事,要更加谨慎。”管事领命下去。

    张良猜得不错,自彭城之变后,各国的反叛之人都被抓了不少,地下关系网站也被摧毁得七七八八,自此,六国的残余根基,尽数被拔起。

    彭城兵败,项籍不知所踪,怀瑜一时难免郁郁,便暂且先在张良处安顿了下来,幸好她平日出门不大招摇,秦庭也不知她。故而几次搜查,都没有人对她产生怀疑。在客舍每天由着张良教她习字看书,日子倒也过得自在。

    历史上关于张良的学派说法不一,有说儒家,有说道家,更有人说他在行事更偏向法家,不过怀瑜看他,却更像是集百家之所长,无论是老子、孔子亦或是墨家的著作,张良都颇为了解,在行事上,也不拘泥于一家,他在生活中温文尔雅,与人为善,怜惜弱小又宽宏大度,但对下约束严苛,奖罚分明,杀死人来,眼睛眨都不眨。怀瑜则素来偏爱法家思想,她认为儒家太过仁爱又虚伪,道家的无为而治便往往造成社会混乱,天下人心不一,如果没有统一且严格的法制,惩恶扬善,严格的规定什么时该做的什么是不该做的,那冤屈、不公就会盛行,愚钝、无知就会是社会的常态。

    乱世用重典,两人在平日里策论聊天,倒也总是殊途同归。这日张良不知道从哪里搞来几坛子酒,怀瑜以前因为竹马握瑾就不少买醉,酒量不差也爱喝酒,一见张良手里的东西眼睛都放光了。

    怀瑜直接抱着瓶子灌了一口,没想许久没碰过这玩意儿了,竟被这酒辣到了喉咙,连咳了几声。

    张良笑着拍了拍怀瑜,道:“不急,你若喜欢喝,我再酿几坛。”

    “你……你酿的?”怀瑜有点惊讶,她记得先秦的酿造技艺确实还不太好,不过是略有点味罢了,她刚刚才喝得急了点,没想到这酒竟然还可以,回味之下,还有一股淡雅的栀子清香。怀瑜又想到了点什么,又道:“你经常在这里吗?”

    “付水幽静,我一年之中,总喜欢来这里住一段时间。”张良看着眼前涛涛不绝一往无前的付水道(付水是我瞎编的)。

    怀瑜也没想到彭城附近还有这样一条河,两岸宽约50米,水流不断,也算是一条大河了。她素来喜欢水,以前在城市里自然是少见这么大的河流的,不过是平日里赏赏雨,看看湖,乍见付水,自是惊喜。

    彼时秋风微漾,付水流淌,她喝了几口酒,便觉得身体发热,头脑微醺,心中不禁想到彭城兵败,与项籍失散,如今茫茫江山,浩浩历史,她孤身一人,不知何从何归,顿时悲从中来。

    张良见她神色忧伤,便微笑道:“这酒凛冽幽香,爽口香甜,不适合闷着喝。”

    怀瑜在朋友面前不忌脸皮,她随手拿起一坛,递给张良,道:“分你一坛,也不知道子房酒量如何。”认识久了,怀瑜也懒得客套,她与张良年岁虽然差的不小,但是张良性格素来温和,不讲虚礼,二人平日里在学术上的争论不少,一来二往,谁还讲礼仪。

    张良一手拿着酒瓶,一手用袖遮面,姿势优雅,怀瑜看着既喜欢又觉得好笑,不禁一手拍下张良的手,道:“此处就我们两个,你还遮什么遮。”

    张良无奈的笑了笑,道:“君子慎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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