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枭龙_第十一章 梦醒人逝(4)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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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梦醒人逝(4) (第1/2页)

    这几章军事内容少,主要是揭示东汉末年的士大夫阶层的种种状态,注重的是一般规律中的“变”字,以求有所新意。另外,本周更新就这么多,接下来会对前文疏漏修正并大幅增删作品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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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近西华时,天已全黑,好在现时五月,山野里柴草茂盛,制作火炬方便,全军也无视盲之忧。正行进间,前方出一片星火还伴着急切的呼喊:“孙司马,孙司马。。。。。。”

    张辽忙策马向前,高声问道:“前面是哪一营的兵马,请速报上名来?本军乃是度辽营,天黑路盲,莫要起了误会。”他虽然知道本地黄巾贼已无再兴的可能,但生来谨慎的性格使他不敢懈怠,故仍出马询问。

    前面一马驰来,上面一名军侯(曲长)cao着浓重的辽东口音施礼答道:“末将参见度辽将军,某本是佐军司马孙、下属部,孙司马先前为贼所困,中创堕马,不知所踪,只有司马所骑的玉骢马跑了回来。末将正领兵丁跟着玉骢马一路找寻,不意突遇将军,冒犯之处,还请大人包涵。”

    我心一惊:“不会吧,孙坚在这里就要挂了?不会的,我虽说穿越了两年,但基本上都是小打小闹,并没有真的扰动这个时代的进程呀!对,孙坚一定还活着!”

    想到这里,我笑着对那名军侯宽慰道:“孙司马勇悍无敌,一定不会有事的。我即刻命人与汝一同寻找。”

    “谢将军!”那名军侯感激道。

    我点了点头,吩咐张辽、韩进等帮助寻找,指挥完毕后,不经意的问了那军侯一句:“汝唤何名,可有表字?”

    “回将军,末将程普,字德谋,右北平土垠人氏,为孙司马所重,现忝居曲长一职。”

    “啊。。。。。。!呵。。。呵呵,好,好,来,吾与汝等一起寻觅孙文台!”我啧啧惊讶之后说道。

    我们随着玉骢马向西寻出三里,忽听得西南一片蒿草丛中传来呼声:“我在这里!”我们忙寻声过去,只见孙坚左肩中箭,弩箭穿透铁甲,血已把战袍染得暗红,程普大惊跪倒:“司马大人!”

    我忙喊道:“文远,快唤军医!”接着下马跑至孙坚近旁关切地问候道:“文台可安好?靖随军有良医,定能保汝尽快复原。”

    孙坚脸色有些苍白地笑道:“蒙度辽将军厚爱,末将没事,些许小伤,不足挂齿。倒是坚不听由中郎将大人之言,以致中伏,愧悔不已。”

    我宽慰他道:“文台大可放心,今贼众已灭,些许失误也都无足轻重,且文台一向忠勇有嘉,中郎将大人是不会怪罪的。”本来嘛,你和朱隽还是同乡呢,怕什么?

    程普此时也插上话说:“就是,将军,末将天幸枭得贼酋彭脱的首级,正好抵司马之失。”

    孙坚疑惑道:“啊!是汝斩杀的彭贼?”程普答道:“不是,末将赶到时,贼酋已然死了。”

    “那是何人杀的?”“末将不知。”

    我在一旁劝止道:“好了,文台,汝方受箭创,须得好生将养,这些末节,就不必想它了。来人,护孙司马回营!”

    第二日,朱隽见已扫清汝南黄巾,便传令拔营北上,返回颖阴驻扎。回到颖阴后,皇甫嵩、朱隽以主将身份向朝廷报捷并送上军功表,值得一说的是,孙坚很会做人,把斩枭贼首彭脱的功劳主动让给了朱隽,使得他们两人的关系更加亲密。

    光和七年(中平元年)五月十五日,噀水两岸暑气蒸腾,汩汩的溪流顺着纵横阡陌的沟渠静静的灌溉着农田里的禾苗,阡陌旁、山丘上的榆柏樟柞枝繁叶茂,蝉鸣鹊啼乐不可支。今天是皇甫嵩、朱隽军大破颖川波才、彭脱贼军后的第十日,各县都安抚平静下来,士绅们也都放心出游。

    颖川名儒荀爽带着子侄辈荀衍、荀彧等赶着马车前去拜访世交颖川许县西门亭的陈家,陈家的主事人陈纪得讯,和已到的众宾客出门数步迎接。原来,其父陈寔将过八十一大寿,故颖川名士都来祝寿并趁此时机并聚上一聚,军政要员如左中郎将皇甫嵩、右中郎将朱隽、我、刺史王允、太守阴修、骑都尉曹cao以及何颙、许攸等也都连袂来贺。

    陈寔一家平日布衣麦饭,生活俭朴,故而寿筵时间不长,主宾便开始纵论时事、品评人物、辩证义理。

    “当今黄巾之乱,虽有太平妖道张角等惑众之力,然究其根本,乃是国家失于礼而致祸。礼者,所以兴福祥之本,而止祸乱之源也。人能枉欲从礼者,则福归之;顺情废礼者,则祸归之。推祸福之所应,知兴废之所由来也。今国家朝夕禀粮,耗费缣帛,空竭府藏,征调增倍,十而税一,空赋不辜之民,以供无用之女,百姓穷困于外,阴阳隔塞于内。故感动和气,灾异屡臻。又有阴阳不谐之宦者,勾构正直之士于朝堂,放纵贪庸子弟于州郡,致使民怨积郁,不得申泻,惑于妖言,以致反叛。是故,当依古礼尊卑之差,及董仲舒制度之别,严督有司,必行其命。此则禁乱善俗足用之要。”

    发言的是陈寔之后颖川最著名的大儒荀爽,他虽然已经五十多岁,又因党锢在外逃奔多年,但讲话时仍是慷慨激昂、中气十足。

    众人一边听一边点头,钟瑾带头赞道:“荀君之言,清识高论,洞明万里,令在下犹如拨云见日,受益匪浅。”其侄子钟繇亦是连连称是。

    韩融(1)说道:“荀兄之论确是切中要害,然融以为礼者,顺天地自然之道、合阴阳生息也。方今之失礼,非不礼,乃歧途于阴阳天地之道也。天道之常,阳上阴下也,而中兴之后,困于阴阳相生之理,倚重外戚,而失阴阳相克之义,致使阳纲不振,国家不得不起用近臣中宦以制衡之。然阉宦非阳之所正,且其贪于贿赂,致使清正朝臣不得亲近君王,久之,圣心蒙尘,纲纪遂乱,贼寇称势起事。”

    陈寔颔首道:“韩君之论亦为老成之言,夫天生万物,必有其相生相克之道,故圣人所为,当和光同尘,缓斗劝善;秉有教无类之心,以制衡分权之术,假以十数年,必使礼制重归正道,然后大治。”

    郭图疑惑道:“陈公之言,图不敢疑,然人生匆匆、白驹过隙,十数年之期,是否过缓?”

    韩融笑道:“吾辈自是垂垂老矣,公则却是正值青壮,何出此暮气之词?”

    众人听闻也都莞尔,何颙笑道:“正是如此,今次破波才贼军,公则、文若俱有奇功,又后岁绵长,前途当无可限量!”

    这时,陈纪奇怪地问道:“文若,吾记得汝自幼机敏善辩,今日却为何一言不发,独饮糜酒?”

    荀彧闻言,尴尬不知如何回答,望向荀爽,只见他面色微沉露出一丝不悦之色,便怅然望了陈纪一眼,轻轻摇头,又端起一杯酒,昂首灌入。而周围荀氏子弟,荀衍(字休若),荀谌(字友若),荀悦(字仲豫)等也都是默然不语。

    众人正是疑惑间,颖川太守阴修出面解释道:“此事说来尴尬,原杜家唐氏女配合文若等赚波才贼军,事成后不堪贼先前之羞辱,意欲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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