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大风起兮（上） (第2/2页)

事，还望汝于大将军之前美言几句！”

    孙立答道：“这个将军放心，事急从权，征发五兵之事并无不妥，吾自会与大将军言明。”

    我摇头笑道：“尚且不止此事。”

    孙立奇怪地问道：“喔？还有何事？”

    我微笑道：“伯功忘却乎？吾等出兵后，此间军兵尚存几何？若遇匈奴作乱抑或鲜卑来袭何以抵挡？故吾欲于五原、云中、定襄、雁门四郡征募兵三千以实军中，此事须得伯功兄与我联名上书朝廷，陈明其中厉害！”

    孙立思索一番便欣然答道：“还是将军思虑周全，我看此事可行，吾这就与将军联名上书陈事，即刻征兵！”

    我大笑道：“伯功兄公忠体国、德才兼备，能与兄台共事乃李某荣幸，分别在即，靖在此先预祝兄长高升了！”

    孙立一愣，问道：“华安何出此言？”

    我笑道：“此事易知耳。此次平叛必胜，伯功兄又是大将军亲信，依功升入京师指日可待。我等边将小卒日后还望孙大人多多照应那！”

    孙立也是一喜，欣然道：“如此就托华安你吉言了，来，吾等先共饮一壶如何？”

    “甚合吾意，敢不从命？哈哈哈哈。。。。。。”

    与孙立计议完毕后，我叫来张辽，命他即日起将我的亲兵卫队从三百扩充到五百；又让秦牧从我的雁门旧部中抽出经验丰富的一百人去军籍回雁门，让他们协助秦家训练组织庄兵，我暗示秦牧这将是我的私人部曲，要他亲自监督，决不容他人染指，并且修书一封给岳丈秦庄主说明当今情势。晚上我到秦婷房间，叮嘱她在我出征时要多与娘家联系，秦婷一边答应着一边暗媚索求，我也心中不忍，于是这一夜极尽温存、交颈缠mian直至东方泛白。

    第二天午后，秦虎、周豪等带着大队人马和敕勒族的三千匹战马回来了。我立刻召集麾下将佐开会，向他们宣布了扩军事宜，他们立时兴奋起来，但我马上给他们浇冷水，说他们除周豪外其余的人带兵能力都不足。由于我的威信没人反驳，但我看得出他们不是很服气，于是我耐心的解释道，以前我军作战多是单一的骑兵，车兵、步兵也不过是协同，而现在我们是雄镇一方的边军，将面对的是上万人的大军阵正面对抗，兵种的配合运用极为重要。

    我详细察看了秦庄主给我的兵书并考察了历代的兵家战事，从中总结出一条：其实车兵并未过时，正面对抗，无论怎样的骑兵都不是战车的对手，只有强弩兵阵的密集齐射才是战车的克星，但马匹可以批甲，弩兵在战场上也射不了几轮。燕将秦开提到他与东胡人作战时使用过超大型四轮战车，用于冲阵所向无敌，还可以实施预定的围堵拦截、立营安寨，只是由于笨重迟缓和转弯不易才废弃了。赵奢、李牧的叙述里也有关攻击胡人骑兵时使用大型战车的战法；李牧还提到秦军使用的大战车上装备特殊弩具的事情，正面对冲时，一辆战车同时发射十几支箭“箭如飞蝗”，即使是三矢连射弩也要四五个人发射，而且射程也不会很远，关于这一点，李牧没来得及说明就死了。我又查了史记和汉书，里面确实记载了蒙恬北逐匈奴时战车上箭如雨下的事情，可到底是怎么回事没说清。一般兵车上只有三个人，就算四个人，出于射程的需要也只能使用二连射弩，估计秦军使用了特殊的弩，就算没有，我现在也要造出来！于是我向周豪问道：“子雄，三月前我交给你的研制强弩战车的事情怎么样了？”

    周豪答道：“禀将军，还在试作中。车有敕勒族现成的高轮大车，改装一下即可。弩的问题就太多，弩的制作朝廷本来就管制较严，再说将军要求的是攻击（有效）射程不低于百二十步的连射弩，至今我们只能做出七石二连射弩，射程刚刚够，再强就超出了一般士卒的体力了。”

    我听完后说道：“子雄啊，不是我苛求，实是战事催人。你应该努力研制用机关巧械引力的连射弩，像那些用突然发力引开的弩只能做补充，工匠的事我来想办法。还有，敕勒族的大车只能改造成中型战车，我所要的还有四轮重型战车，你也要抓紧！军中的连弩车攻城不错，可以稍加改进。”接着我又对其他将领说道：“秦虎、秦牧！”

    “末将在！”

    “你们久随于我，深知骑兵迅疾狂飙之要，但我深恐你们因为太过顺利而产生依赖轻骑兵的心理，须知各兵种如手脚眼耳一般各有所用、不可偏废。我带兵南下后，你们要虚心学习重骑兵、车兵、步兵、弩兵的运用方法，不得偷懒！”

    “喏！”

    “郑浩！”“在！”

    “你头脑灵活，长于交际、变通，故先前我任命你与敕勒族谈判沟通，但你不要忘了自己武将的身份，以后还要多习武事，不可懈怠！”

    “诺！谨遵将军教诲！”

    一切嘱咐完后，我长身而起，说道：“至于扩军一事，我心中已有计较，诸位不必多想，待兵齐之日便可cao练！”众将齐身躬礼答道：“喏！”

    第三天，经过简单准备我便纳秦莺儿为妾，虽然在旁人看来有些急了，但来至后世的我知道这一去只怕要一年才能回来，黄巾军起义年底才大抵上被扑灭。当然小宴会是少不了的了，我借机也与众将增进感情，秦牧是最高兴的了，不过我规定饮酒不得超过一斗让他有些郁闷。

    晚上，在安慰了一下秦婷后我就径直来到莺儿的新房，只见佳人依依、烛影摇摇，我突然有了一种疲惫的感觉，只想上榻抱着爱人缠mian悱恻美美地睡去，再也不理人世间的争斗厮杀。我深吸一口气，摇头散去这一不切实际的念头，缓缓走到莺儿身边，轻声道：“莺儿，我来了。”莺儿抬起螓首，站起身来敛衽为礼欣喜地说道：“拜见夫君，夫君累了吧，妾身这就伺候夫君歇息。”我微笑着摇摇头，拉着她并坐于榻上，望着她的眼眸说道：“莺儿，本来我是想大办一场风光地接你入门的，可是战事催人，只能从简了，连二老都没来得及接过来，我实在是有愧啊!”莺儿杏眼流波，深情款款地说道：“妾身与夫君相识于亭里，朝夕相对渐生情愫，当时妾身从未想过夫君会有今日的高位，也想不到会嫁入将军府第。妾身原本就只想与夫君长相厮守、男耕女织，过着相夫教子的日子，不曾想过什么风光排场，倒是爷娘不曾看到女儿出嫁颇为遗憾，除此之外，妾身别无他求。”我不禁眼眶湿润，长叹一声把玉人抱在怀里，在她耳边坚定地说道：“莺儿，相信我，李靖绝不负你！此去南方平乱，就算有刀山火海我也要闯过来，好好的回来见你，与你厮守一辈子！”莺儿眼中露出迷醉的神色，轻轻的答应着，仿佛呻吟一般。于是我得到了鼓励，双手捧住她的螓首，对准那充满诱惑的红唇痛饮下去，玉人在怀中颤抖，欲拒还迎的反应着，我慢慢解开莺儿的深衣，贪婪地在那雪地峰峦上驰骋起来，这一夜，让人迷醉。。。。。。

    第四天，我与孙立点齐全军，誓师出征，决定：由我率一千精锐骑兵，全部一人双骑，令附从马五百匹，张辽、韩进随军；副校尉孙立选别部精兵一千二百，战车三百五十，车载大黄弩，装载辎重的“柏车”一百辆，共二千二百人，每人配铁盔甲一套，六石弩一具，环首刀一把，其余装备因需要而定。由于马匹、兵车充足，整支队伍十分精简，携带大量强弩、坚盾、长戟后就是一支既迅猛又有强大突击力的军队。

    同时我以度辽将军身份发令重整度辽军，三分四军：周豪升为前校尉领前部二千步兵，中型战车一百、轻车二百，车上多设弓弩；秦虎为东部校尉另领左军一千骑兵，可轻可重；右部秦牧军司马领骑兵八百，我领中军四千二百（二千二百已出征），其中一千五百为我的战略骑兵，其余为重装步兵和孙立的车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