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副手 (第2/2页)
> 大家不着边际的聊着,有开心的,有把不开心变成开心的,本能地没怎么聊公事,始终有外人,反正风花雪月,不缺家事天下事。 欢乐的时光过得特别快,首先完蛋的是那个女生,也不是喝的很猛,上一秒还有说有笑的,下一秒就哇的一声决了堤,然后就趴在桌子上不动了。嗯,酒品还不差。然后就是一个新人,去厕所去了二十分钟,去完之后厕所就堵了。不过还好,还能自己走出来,回复能力不差。剩下的一个新人和老胖基本上赢在了身形上,按比例来看就可以说是千杯不醉。 我呢?我的记忆其实停留在那个女生趴下之后,新开的那杯红酒的第一杯。 又再清醒了一些,终于感觉到了晚秋深夜的一丝凉风拂面而过。坐了大概半个小时之后,觉得再坐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满身酸痛地站了起来,向公园的方向走去,因为航港的公园大多有公共厕所。 没错,刚没走几步,来到公园的门口附近,已经肯定认出了所在地。那是一个离“副手”四个地铁站之外的一个连足球场、网球场和公众游泳池的大型公园。 “我是到底怎么到这里的?”在公园里的公共厕所里洗了个脸,看着镜子里双眼微红微肿的还可以接受的自己,我一边问着,一边毫无头绪,百思不得其解。 记忆的上一个画面还在觥筹交错,怎么下一个就在五公里之外的路边长椅里了呢?如果是我醉了有同事送我走,不会把我扔在街边啊。应该不会吧,呃…… 如果是我自己上了出租车,那也不会中途自己下车啊。这里可是离我家还有至少二十公里。如果是自己下了车,是怎么给钱的呢?而且,我又仔细看了看钱包,数了数寥寥可数的钞票,应该是一分钱没少,甚至应该是连欢乐时光的钱还没给。如果是坐公共汽车,巴士也好,小型巴士也好,电车也好,地铁也好,也一点印象没有。难道我的自动自制能力如此惊人,可以在自走状态下因为就快控制不了肚子里翻江倒海而特意下车,来到没什么人的街边,找个地方坐好了才解放?我一点信心也没有。
那,难道是走过来的?天!从“副手”走过来,那可是四个地铁站至少五公里的距离,虽然勉强是一条直线,但就算延着大街走,也得稍微拐两个弯儿,也还有红绿灯! 想来想去,无解。 第二天,我悄悄地把老胖拉到公司的后楼梯问道: “呃,那个,昨天那几个新人还好吧?”我硬着头皮旁敲侧击了一下。 “哈哈,你还好意思说。”我的心沉了一下,老胖慢条斯理地继续说:“你们几个竟然把那个新人女生给『队冧』〔注1〕了,人家可是好女孩儿啊。”说得好像跟他没关系似的,我心想。 “那其他人呢?”我关心的并不是那个女生,也不是其他人。 “嗯,”老胖想了想说:“还有个新人好像也在厕所里『冧』了,不过还能自己走。那个大块头儿新人,叫阿诺的那个,一点儿事都没有。” “那你没事儿吧?”我把老胖也排除了就到我了。 “我?我当然没事儿?才喝那么一点儿。”老胖有点不屑地撇了一下胖嘴,圆脸哆嗦了一下。 “也不少吧,四瓶?五瓶?”我的最后记忆应该是第四瓶第一杯。 “就四瓶。喝完第四瓶就『散水』〔注2〕了。” “那……” “哦,三百五,我给的。”我刚想问,不过还不是想问这个。 “那……”我一边拿钱出来,一边使劲儿地想,终于想到了。“那我没跟那个阿诺一起打车走?我记得他住在我附近。” “是吗?”老胖一边收着钱,一边眉头一皱。“我怎么没印像他说过住你附近?不过你走的时候也走不稳,阿诺是想送你来着,但你说你还有下一场,自己走了。” “啊?!”我,我下巴差点儿掉地上。我是一点儿印象也没有之余,还能自走个有下一场的借口出来,我真服了我自己。 “哦,那个……”我觉得再问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嗐,还下什么场,没好下场,被放鸽子了,就自己走了走就回家了。” “噢,要不然你说在附近就自己走了呢。也不理人。”老胖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充满了怀疑。我也没理他,我要的答案差不多都齐了。 问题是,到底怎么能在彻底断片的情况之下穿过五公里的距离,还能没出事儿? 幸好这是发生在好多年之后,可能年纪大了吧。 之前一直没有这种断片的情况发生,听别人说断片的时候,我还心里洋洋得意地想,我就没试过,是真的有断片这回事儿吗?就算是在岛国唱卡拉OK,去酒吧会所,在宝岛畅饮,招呼Michelle,招呼老板……就算再怎么烂醉,也都还有意识,回复得也很快。 断片这种事情,就算是Michelle那次,几乎只有我和Michelle喝到最后,也没有特别恐怖的昏迷事件发生。最后,我和妳,把妳表妹和这个危险的女人,安全送回了她们各自的住处。在去妳家的计程车上,妳才枕在我头等仓级的肩头rou上安心睡去。 (待续……) +++++ 〔注1〕“队冧”是航港话,意思是杀死,衍生、或再俗俚一些就是把一个人灌醉。“队”的正字是“”,捅的意思,“冧”是倒下的意思。不过一般普通人就用“队冧”。 〔注2〕“散水”解散,完了,散场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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