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〇五章:司空之位 (第2/2页)
缴获的战利品了!”说话间,游余已经走进了富辰所居住的偏院。这处院落原本十分宽阔,但因杂乱无章地摆满了军械和礼器,此时竟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富辰满是兴奋地带着游余游览自己的宝库:“这是从戎狄那里缴获的面具,你觉得怎样?” 富辰将一个已经泛了青色的铜面具挂在脸上,看起来面目十分狰狞,让游余不由得感到一阵心悸:“看着怪吓人的!” “这你就不懂了。”富辰感到十分得意:“那戎狄之人据说会一种奇特的巫术,这个面具便是他们施法的道具,只是如何施法我现在还不清楚。等来日饮至时,便让我父亲从那些俘虏中找一些懂巫术的来,这面具的功效自然就能明了。” “可不是什么害人的法术吧?” “怎么会?”富辰显然十分自信:“若是能害人,他们为何不尽快施展,反而让我们灭了国呢?想必不过是些奇技yin巧罢了!” 富辰饶有兴致地将院中玲琅满目的各式器具都介绍了一遍,游余兴味索然地跟着他四处浏览,一转眼便到了午膳的时间。有仆隶前来传话,让富辰与游氏小君子一起到前厅用餐。游余本有意推辞,无奈仆隶态度坚决:“主孟已经得知游氏小君子到来,所以才特地命小臣前来相邀。小君子若是不去,怕是会扫了主孟的兴致呢!” 游余本还想从富辰这里打探一些消息,可无奈有叔父盛情相邀,作为晚辈总不能不近人情,便只好跟着富辰去了前厅。席间,游余对富顺恭敬有加,不断地举酒致谢:“作为晚辈,侄儿本不该随意登堂的,但欣闻君上打算让叔父挑起司空的担子,侄儿一时欢喜便忘了尊卑,还望叔父不要怪罪才好!”
“嗨!哪有的事情!君上不过是随口一提,我也只做一件趣事说笑了几句,没晓得辰儿竟然当真了。”富顺之言虽是谦辞,然眉宇间却有掩饰不住的喜悦,怕是早就把司空的职务当做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游余只管奉承:“叔父戎马倥偬二十余年,战场建功不计其数,加之又是桓族之砥柱,担此重任乃是理所应当,又何必如此谦虚呢!” “可不敢这么说!”富顺急忙摆摆手:“在朝为官为的都是我宗族安定、社稷稳固,无论是我还是你的父亲,想法都是一致的。你年纪还轻,以后说话要注意分寸,切莫再去分什么桓族、庄族了!” “是侄儿失言了!”游余拱手致歉,又举觯道:“不管怎么说,还是要先恭喜叔父了!” “你莫要听你弟弟胡言,他不过是一介黄口小儿,说话不知轻重。若是传扬出去,人们还真以为我富顺是要觊觎这司空之位了。可你也知道,要说在战场上冲杀搏命,我虽比不得公子韩万,却自问也是不输他人的。但要论及治民理政、工程营建,却是一窍不通了!这件事我已经再三向君上辞谢,想来君上也能体察下情,不会再强人所难的。你以后也莫要提了!” 游余还想说些什么,但富顺已经把话题绕开,聊起了以前的一些趣事。游余插不得嘴,只好耐心地听讲,总算是把这场颇有些尴尬的宴会应付了过去。临行之时,富顺又一再嘱托,莫要再提司空之事云云。看到富顺既想炫耀,又总欲言又止的样子,游余便在心中暗自发笑,但在面子上却也都一一应诺。 (按:关于桓庄之族的具体人物,史料中缺乏详细记载,只在《左传》中提到富子和游氏二子,但都没有具体的名字和事迹。有观点称,战国时期韩国的始祖韩万是曲沃桓叔幼子,韩氏亦当属“桓庄之族”中的“桓族”,但也有人据“乃使尽杀诸公子”,认为桓庄之族在国内已无侥幸者,因而对此观点不以为然。为充实戏剧化色彩,本书采用前说,以韩氏为桓族,并虚构桓族四氏、庄族七氏为其宗族背景。书中提到的富辰、游余(由余)、公孙枝、吕甥等人,在历史上皆有真实原型,但其与晋国公室的血缘关系为本书虚构,特请读者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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