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夫上位:凤栖花朝_第296章 譬如昨日事事休(三)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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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6章 譬如昨日事事休(三) (第3/4页)

不停道:“我就知道那小子不是盏省油的灯,居然在屋子里藏了这样一位绝色大美人!艳福不浅啊——”

    闻言,白凤惜满脸绯红,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

    恰恰最是那一抹微微低头的温柔,不经意间,不胜娇羞。

    下一秒,冷情从神医面前穿过,大剌剌走过去拽起红衣女子的胳膊。

    “你跟我来。”

    动作有些粗鲁,白凤惜不由微微皱眉,低声斥问道:“冷情,你要做什么?!”

    神医见状,在旁边直摇脑袋叹气。

    原来这人还是有软肋的,人世间千百种,终究还是逃不过一个情字!

    “男女授受不亲,你拽人家那瘸腿臭小子的媳妇儿成何体统,你看人家脸上都不乐意,还是赶快松手吧!”

    “闭嘴!”

    冷情冷言打断,然后拽着红衣女子头也不回地掀帘而出。

    大雨滂沱,白凤惜来时撑着一柄油纸伞放在檐下,出来时来不及撑起伞,就被前面的男子拉进雨里,两个人淋得浑身湿漉漉!

    冷情将她拉进厨房,关上门,屋子里一片漆黑,只能看到对方灼热的眼神,听见对方低喘浑厚的声音。

    “你是不是疯了?!”

    相反的,白凤惜的声音在黑暗里显得格外的镇定自若,她摇头,低声微微喘气:“我说过了,我很清醒。”

    冷情几乎是低吼而出,血气上涌,两只眼睛红通通的,“那你还要嫁给他?”

    “如今我们在做的事情到最后会变得如何,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或者说任何人都没法控制,既然如此,那么我不想再等下去了。”

    白凤惜咬牙切齿的说出来,衣服冰冷冷地贴在身上,每一口呼吸都是寒彻入骨。

    她被对方禁锢在臂弯间,背后是冰冷的墙面,而胸前却能感受到对方灼热的怒意。

    冰火两重天,竟然是这般的折磨难熬。

    过了好一会儿,漆黑的屋子里响起男人的声音,喑哑而昏沉。

    “我不同意。”

    四个字,简单明了,又斩钉截铁。

    “冷情..”

    “凤惜,我不同意你和他成亲。”

    他再一次重申,极度悲伤的声音里隐忍着某种痛苦。

    白凤惜怔了怔,脑海里有什么东西猛然被炸开了,她张了张嘴,一时间竟然哑口无言。

    “我喜欢你,凤惜。”

    话音未落,她冰凉的唇上忽然被对方绝望地堵住,满满地,都是苦涩的滋味。

    白凤惜咬住牙,一闭眼,酸涩的眼泪无声无息的滑落下来。

    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

    她从来没有想过冷情会喜欢自己。

    门倏地被人从外面猛地撞开,杜轻寒站在门口,寒星般冷鸷的眸子盯着屋内的情景,然后眉峰皱紧,疾步冲过来狠狠给了冷情一掌风,将红衣纤纤的人影拉过来揽在怀里。

    “离她远一点儿。”

    一句没有温度的话从他嘴里甩出来,闻言,冷情慢慢站直身躯,冷幽幽地笑了起来。

    “杜轻寒,你没有资格说这种话,你忘了以前你是怎么伤害她的呢?”

    杜轻寒微微眯起眼睛,摆出一副很好奇的样子,“看样子你对我们之间的事情很了解。”

    “我一直都在凤惜身边,你对她的所作所为每一笔我都记得很清楚,包括你挑断她的手筋让她变成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不要以为几句花言巧语就可以迷惑住别人。”

    白凤惜在他怀里猝不及防地颤抖了两下,显然是被对方的话给刺激到了!

    杜轻寒嘴角渐渐冷凝起来,“没错,我的确是做了,而且我现在一点也不后悔。”

    话音未落,对方的眼里已经浮现出一丝得意的光芒,杜轻寒甫一低头,白凤惜果然是不敢置信地凝望着他,脸上的表情十分痛苦。

    他倏地抓住怀里的人的手腕,固若金汤,不容对方有一丝一毫的退缩和迟疑,“既然是我心爱的女人,就要被我牢牢控制在手心里,除了我这里,任何男人的怀里都不可以去。如果她有会飞的本事,我就要折断她逃走的翅膀。”

    说着,他低头凝望着怀中女子,勾嘴一笑,“你看这世间被迷惑的男人不止我一个,若是我没有先下狠手,我根本就不可能抓住你。”

    白凤惜不由愣住。

    冷情面露怒色,打断他讽刺道:“杜轻寒,你风流成性,以前在风花雪月的场子里天天逍遥快活,这种话只怕对女人说过不下几十遍了吧!”

    杜轻寒解开一边的衣衫将湿漉漉的凤惜裹进怀里,听到对方的话,不由浅浅抿嘴,露出几分邪肆狂狷来,“逢场作戏的话我的确说过不少,不过自从和凤惜有过鱼水之欢后,我就深感食髓知味的道理,其他女人就算脱光衣服躺在我的床上,呵呵,对我来说也像是鱼干一样索然无味,这种滋味没有体会过的男人是不会懂的,所以我才不能没有凤惜。”

    以前就是如此乖张,仿若一下子变成原来的那个嚣张的杜家大公子,尽管说着露骨的话。

    只是听到的人却完全是不一样的感受。

    鱼水之欢,四个字从他嘴里溜溜地跑出来,白凤惜和冷情都吓了一跳,胆战心惊地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你——”

    冷情咬牙切齿,手紧紧握住腰间的佩剑,“这种话还好意思说出口,若不是你断她手筋,逼她就范,她又怎么会如同笼中鸟那样任你予取予求?!”

    杜轻寒淡淡一哂,搂紧怀里身子僵硬的人,意味深长的笑了:“我对她的坏都在明处,我对她的好都在暗处,而你恰恰相反,看上去你处处关心她,但为了离间我们的关系却一而再再而三拿话刺激她让她痛苦,看似无意实则故意,试问孰好孰坏,你和我又有什么区别呢?”

    一针见血,冷情无地自容,面对白凤惜投递过来的悲恸目光,倏地脑袋一嗡,银光从眼前一晃而过,终于忍不住拔剑相向。

    “不要——”

    白凤惜倏地脱口而出,从杜轻寒的怀里挣脱出来站在两人中间,苍白的面容上浮现出一丝隐忍的痛意。

    冷情的剑就横亘在她的脸侧,剑气如刃,将她耳鬓的长发轻飘飘削去一绺,垂落在地。

    冷情执意地瞪着她,迟迟不肯收剑回去。

    “为什么?”

    他问,就如同她逼问杜轻寒一样,困惑,无解,痛彻心扉。

    而这一次是冷情在痛。

    白凤惜摇头,泪水从眼角无声地滑落下来。

    “为什么是他?”

    他握着剑的手微微颤抖,铮铮的剑鸣就像低低的哭泣声。

    好半晌过去,白凤惜才慢慢调整过来自己的呼吸,抑制着声音里的哽咽,含糊的呢喃了一句:“对不起..”

    三个字,如同五雷轰顶,在他头顶訇然炸开,手中的剑骤然垂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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