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风吹艳阳天_第二十一章 鸠占鹊巢,流离失所(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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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 鸠占鹊巢,流离失所(一) (第2/2页)

发威的魔鬼,中年人看到老婆的胆怯,心里很是气愤,“啪”将手里的抹布甩在桌上,黑着脸硬声的说“我是她的男人,现在回来帮她忙,你以后不要来了”发狠的眼神挑衅的看着振远。

    周围人的目光都在三人身上不停的转换,更多的是看好戏的架势。国人最擅长的站在一旁,饶有兴趣的看着别人难事,一边搜刮肠肚的墨水评论。

    中年人麦色皮肤朴实的脸摆着不擅长的狠毒,脸上的褶皱微微抖动,暴露心里的畏惧,李婶移动的黑珠子,窘迫的脸像极了脑海挥之不去影像。

    振远沉默的在一群幸灾乐祸的人目送下离开,天依旧是蓝色的,偶尔几朵白云在浪里翻滚,从他的眼皮底下远去,鸟儿叽叽喳喳激情的挥动翅膀,在他的眼中消失,依旧扬起的阵阵土浪的街上,各怀心事的路人谁也没搭理一个冷峻脸游离魂。

    吃着三山不知哪里顺来的浆水面,面在水里泡了许久,吸足了浆水,鼓胀一团,全无面条的韧劲,放在嘴里都不用嚼,就已烂的支离破碎。一碗姜水面下肚,半饱的振远又探探屋里的角落。他发觉自己食量大涨,也难怪三山时常抱怨,养猪都没他能吃,振远也懒的理会,依旧捡自己的瓶子,赶丧事撑挽幛,换钱勉强不让自己饿肚子。

    振远不好事也不管事,以为这样才会有属于自己的天地,总有一些人刻意的冲他喊,小三山,鄙夷的眼神像看到了茅坑里飞舞的苍蝇,粪水里游泳的蛆虫。最让他无奈的是,有人当着三山的面,喊他小三山。三山眯着眼,朗朗大笑,骄傲似的拍着他的肩膀,骄傲的看着他的杰作。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日子依旧不咸不淡的过,振远的心也渐渐的飘向更远的地方,一连数天的外面飘荡,心也变的宽敞,手里拿着一包点心,回到家。三山躺在炕上,洪亮的鼾声,丝毫不知屋里进来人,动了动身子,依旧忘我的打鼾,身上盖着早已看不清颜色的被子。没有秀红的家里,在好看的颜色经过时间的洗礼都会成为统一的黑色,而且是黝黑发亮,闪人眼目。

    振远放下手里的点心,走了半天的路,脱掉鞋子,屋里顷刻被一股酸臭味侵袭,振远吸吸鼻子,疲倦的打哈欠,躺在旁边,很快房屋里**迭起的鼾声一波接过一波。

    三山睡梦中被一股刺鼻的臭味熏醒,迷糊的往身旁一看熟睡的儿子,胃里一阵翻滚,臭味哪来的?捂着鼻子寻么,目光落到冲着他躺在地上的一双烂皮鞋,张狂的大口盯着三山,三山铁着脸,光脚跳下炕,将散发臭气的皮鞋往门口一抡,鞋东倒西歪的躺在院里,三山冷哼一声,转身回屋,看到桌上的点心,脸上顿时一变,急忙撕开一层浸透的纸,油酥的点心摊在里面,三山饿狼般的吞咽。

    振远一觉醒来,旁边早已不见三山人影,他慢悠悠的起身,看到地上的残渣油纸,便知大概,下炕却不见捡来的皮鞋,振远光着脚在屋里各个角落寻找。

    “你的鞋在院子里呢”三山突然的话语惊了寻找中的振远。振远赤脚跑到院中,捡起鞋子,套在脚上。

    院中晒太阳的三山扫了一眼儿子,不满的说“哪里掏的鞋,把老子活活熏醒,好家伙,老子一辈子都没闻过那臭,熏的我胃里到这会闹腾,你还穿”

    振远不理会,转身回屋,拿过水舀,接了一瓢,咕叽咕叽的喝。

    “快把鞋扔了,太臭了”

    振远低头,看了一眼脚上的皮鞋,他在外面看到好多人都在穿,发着亮光,走路抬头挺胸吧嗒吧嗒的带响,好不容易在垃圾里捡来了,如获至宝,穿在脚上,硬邦邦的鞋底走在石子路上,一点都不疼,感觉将世间踩在脚下,如此享受怎么可能舍的扔掉。

    三山始终拗不过儿子,满腹牢sao被一阵阵脱鞋的臭味熏的上窜下跳,一次次扔出院子,一次次出现在屋里陶冶简单的家具,振远每次不关我事的沉默,依旧我行我素。

    振远似乎迷恋上了这种远离家,融在大自然的感情,清新,自由,除了偶尔在田地里挖点土豆,掰点玉米烤的焦黑果腹,远离人们的指指点点,恶意嘲讽,偶尔碰到放牧的老人,坐下来静听一些稀奇事。没人在乎周围少了一个人,自己的爸爸都可以安心的吃饭睡觉打呼,更何况嘲弄的人。

    帮着放牧老人将羊群赶回家,带着老人给的几个煮熟的土豆,振远这才摸着黑回到半月未踏入的家,大老远听到有喇叭的丧乐响,振远心里盘算着撑挽幛,越走近家门,丧乐越清晰,甚至听到院里人大声的说话,搓麻将声。

    看着院里照射到胡同微弱的光,前方杂乱的说话声,振远心里顿时不安起来。为了省电费,三山根本没有给家里安院灯,夜里出门总是要小心翼翼的走。突如其来的灯光让振远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由的加快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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