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血襄阳_第十二章 南襄古道遇妖僧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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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 南襄古道遇妖僧 (第2/2页)

瓮气的,倒似阉人一般。总之,这个人的一切都让张锡风感到恶心反胃。

    张锡风闭上眼睛,按住耳朵,免得再受煎熬。却又有一阵破锣般的声音灌入双耳。

    “八思巴这小儿倒不好惹,若他出手,蒙古第一高手的名头究竟归属予谁,很不好说。”听口气,像是轿中那位释教国师在说话。

    所有的人都扑通跪拜下去,道:“总统大人武功盖世,天下无敌,八思巴萤烛之光,怎能与您日月争辉!”

    轿子人哈哈大笑,有如羯鼓三响,

    笑声中,侍立在轿子右边的干瘪女子也行礼汇报:“总统大人,所谓的关外第一高手长白尊者也已南下,现已过了上都开原。演福寺的允泽大师和阿拉善银盘山的欧阳靖等人也都在往燕京赶。”她被烟熏过的嗓子说起话来粗声粗气的,比刚才那个三角眼的更令人作呕生厌。

    风花雪月听到阿拉善欧阳靖这几个字,身子都突然一震,面色微变,似乎触动了回忆。

    释教总统”哦”了一声,粗着嗓子嘟哝道:“各路高手齐聚京城,看来这一回大汗为选出第一高手下了不少本钱。”

    众人再次同时跪倒在地,颂道:“总统大人武功盖世,天下无双。纵是宋朝的东邪西狂南僧北侠中顽童几个绑在一块,也不够资格同您对掌。第一高手,舍您其谁?!”

    释教总统哈哈大笑,得意之极。

    然而此时他却难得的“谦虚”起来:“哪里哪里,黄老邪他们几个也挺强的嘛!料来我的十招他们还是挡得住的。不过,若论单打独斗,杨琏真伽不惧当世任何一人。呵呵,第一高手的名号本佛子要定了!”

    张锡风见这番僧竟不将震古烁今的中原五绝放在眼里,简直不相信自己耳朵。

    此时他也不知对方底细,生怕遇到了旷世的高手,送了性命。伏在草丛中,大气也不敢出。

    释教总统的车轿在这里停了好一阵,终于大摇大摆地走了。

    风花雪月探出身来,全都长舒了口气。张锡风却依旧木讷着不说话。

    过了半晌,风儿轻声问道:“好哥哥,这伙人是什么来历?风儿只知道,他们方才提到的那个八思巴大师是蒙古帝师,吐蕃迦叶派教主,佛法精深,不知武艺怎样?那个演福寺僧允泽却是一个赫赫有名的番僧高手,多有恶名。刚才那个杨琏真迦又打出了什么释教总统的招牌。这么多厉害人物都在往中都赶,会不会对咱大宋不利?”

    她却提也不提那个阿拉善欧阳靖。

    张锡风叹了口气,道:“这个我也不知道。八思巴大师不见得会武功吧!至于会不会不利,那是明白着的。蒙古就是想南下,灭掉南宋。”

    旁边的雪儿颤声说道:“雪儿听说这杨琏真伽穷凶极恶,在北方时到处偷坟掘墓,不仅抢走人家的陪葬品,还将死人的头骨做成盛酒的酒具,就连金国哀宗皇帝的半边骸骨也被他拿去做了法器,用以诅咒他人呢!”

    这金哀宗虽然是女真人皇帝,却被认为是一个仁义有德之君,身死社稷,甚得中原遗民的敬重。他的尸骸受辱,令故金地区的百姓切齿痛恨。

    风儿听了她的话,倒吸一口凉气,惊道:“哇,这家伙真够变态可恶的!所谓物以类聚,这帮混蛋聚在一块,保管没好事!”

    雪儿道:“少主哥哥,既如此,不如咱们就跟着刚才那个车队,查探查探,好不好?”

    “不行!这杨琏真伽的气势如此宏大,咱们万万不可招惹。太危险了!一旦被对方发现,你我性命都很难保。”张锡风连忙表示反对。

    风儿正色敛容道:“好哥哥,我知道您是爱惜咱们,怕我们几个因此丢掉性命。但眼下正值国家存亡之季,奋勇抗敌乃是每个热血儿女的份内之事。咱们几个人过去遇人不淑,跟着干了很多坏事,每每想起都很惭愧。现在既随了您,就迫切盼望能做个忠臣孝子,壮烈一番。而哥哥您却要抱着我们,置身事外的喝汽水、唱小曲,这成什么话!”

    雪儿也道:“是啊,少主哥哥,报效国家当是咱们的本分,生死又何所惧?少主哥哥,请勇敢一些,雪儿愿永远追随着您!”

    一股浓郁的幸福感直冲向张锡风顶门。

    不必讳言,张锡风之所以喜爱眼前这四个姑娘,更多是因为她们的高颜值。他一直将风花雪月当做美丽的化身,总爱与她们嘻嘻哈哈大开玩笑,尽情享受美人的娇媚冶艳,骨子里还是依照出身把她们当坏女人看的。此时突见她们劝自己报效国家,三观如此之正,敬重的同时更增了无限的惬意舒畅。

    他胸中勇气倍增,只觉跟这四个颜值和心灵俱佳的美人在一块,世上再无可怕之事。当下慨然道:“行,小乖乖们,就依你们的!可是,你们千万千万要注意安全啊!”

    “这样就对啦!”风花雪月一起拍手而笑,“我们会小心的。”

    风儿雪儿的谆谆教导激起了张锡风的好奇之心,他确实也想看一看,这个表面看来厉害无比的释教总统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瞧不上声名赫赫的天下五绝。便收了帐篷,带着几个女弟子远远地跟了上去。

    对方歇息他们也歇息,对方行路他们也行路。张锡风唯恐对方发现自己的踪迹,是以始终与对方保持着三五里距离。

    一路上,张锡风突然来了灵感,口中骂道:“这个什么释教总统的几个手下长得可都真够磕碜的,不是酒糟鼻子,就是三角眼,要不就是鹅公嗓,一个个蓬头垢面,眼露凶光,像极了邪教弟子,就冲他们这副尊容,也敢打着那样大的牌子到处招摇过境,我呸!”

    说着,他哇哇哇地扮起呕吐状,笑道:“他们几个真是丑人多作怪,令人作呕。也不怕影响市容,吓坏了小朋友!”

    风儿还比较矜持,看见张锡风的鬼闹只是微微一笑。

    雪儿却更活泼一些,娇媚而笑,与张锡风逗起了乐子:“哎哟,我的少主好哥哥,您这是开了揶揄人的外挂啊,各种强劲的输出!若是谁不小心得罪了您,那可就倒了血霉啰,定然被您喷得体无完肤,遍体鳞伤!”

    雪儿的这几句调侃,很对张锡风的脾胃,他得意洋洋地笑道:“雪儿,你形容的很是挺贴切,看来你对我教你们的那些新式词句驾驭得挺好,可谓驾轻就熟啊!”

    雪儿憋着笑,故意一本正经地回道:“少主哥哥您的教导,雪儿怎敢不听。少不得要日夜研习,埋头苦练,正所谓与时俱进嘛!”

    听了雪儿的话,张锡风心中舒坦,他拙于言词,一时想不出更好的话语来搭话,便只好骑在马上,傻傻地笑。

    望着张锡风如梦如醉的呆傻样子,风儿再也顾不得矜持,噗嗤一下笑出声来,娇声道:“雪儿jiejie,别再逗少主哥哥啦,当心把他的魂都给勾出来!”

    雪儿盈盈一笑,也媚声道:“哎呦,我的风儿好jiejie,也不知是谁把咱少主哥哥的魂给勾出来了,这一路上他都直勾勾地看着你呢!”

    说完,四姐妹一起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

    张锡风脸刷地红了,连忙叫道:“我都喜欢,我都喜欢。”

    这一来,大家笑得更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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