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回眸_第180章 彻底公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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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0章 彻底公开 (第1/2页)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一家人用过晚食后,七郎张昕回了自己院落,张婴带着小女儿张曦继续刻着那方未完工的印章。

    屋子里炭火暖融,灯火如心昼。

    张曦趴在案几上,看着阿耶拿刀开始刻起最后一个眸字,才划下第一刀,房门就被叩响,紧接着传来僮子朗朗的说话声,“郎主,门房杜先生过来了,有事向郎主禀报。”

    屋子里温馨的气氛被打破,张婴蹙了下眉头了,却也停了下来,放下刻刀,老杜做了他十几年门房,能让老杜亲自跑进内院来,事情肯定不寻常,“让他进来吧。”

    很快,房门被打开。

    因着毡帘阻拦,外面的冷风吹得毡帘晃动,却不会灌进屋子里来。

    “郎主,小娘子。”老杜进来后,特意看了眼张曦。

    “什么事?”张婴问道。

    “杨中侍过来了,让仆把这个交给郎主。”老杜说着,递上前一个镂空花红木匣子,放到案几上。

    张婴满心疑惑,伸手打开。

    “是什么?”张曦凑上去问道。

    啪地一声,张婴瞥见匣子里的东西,忙地把抽盖合上,“没什么。”脸上有一丝尴尬,忙把匣子推得远远的,“阿眸,时候不早了,跟你阿姆下去歇息。”

    急忙起身,抱起张曦往外走。

    “我的印章。”张曦嘟嚷了一句,她倒不是非得知道,那匣子里装了什么,但是阿耶这模样,太反常了。

    “明日,明日刻好给你送过去。”

    张婴保证道,走到毡帘外,把张曦放下,在玄关处,拿了件狐裘披风给她裹上,又喊了张曦的傅姆刘氏进来,“阿眸,乖,阿耶有事,你跟你阿姆回房,早些休息。”

    这片刻的功夫,张婴已恢复了从容。

    刘傅姆听到传唤,很快就过来了,张曦只好跟着她回房。

    张婴把女儿遣走后,伸手使劲捏了捏眉心,问道:“杨中侍人呢,在延客厅那边?”

    “不是,还在大门外候着,他是跟随一辆马车过来的。”

    “跟随一辆马车……”

    张婴想到了什么,心头大惊,“你去,让他去西侧门,另外,把西边空着的悠居堂给清出来,别让闲杂人过去。”

    整座宅子,唯有悠居堂那边清净,平时值班的人也少。

    老杜瞧着自家郎主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心里不由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回过神来,应了声唯,“仆这就去安排。”急忙往外走。

    他一走,张婴也急着要出正院。

    只是出了房门,一阵冷风吹来,张婴头脑瞬间清醒了许多,转身重新回房,拿起案几上的那个红木匣子,往外走,前去悠居堂。

    正院到悠居堂,有一条直径,因此,相比于从大门转到西侧门,再进入悠居堂,要快上许多,张婴先一步赶到,正巧陈义得了消息,也过来了。

    于是把悠居堂附近当值的婢仆全部遣走,换上张婴随身的护卫。

    连从西侧门到悠居堂这一路,都全部换上了护卫。

    布置好这一切,张婴站在西侧门等候。

    正值春寒料峭时节,张婴出门时,未来得及添衣,身上只着一身深衣,站在这夜风中,却浑身直冒汗。

    随着辚辚的马车声传来,张婴抬头望去,就着泛黄的灯光,隐隐瞧见车驾前坐着杨中侍和郭端,后面跟随一队骑马的便衣羽林。

    张婴心头的那丝侥幸,登时褪得一干二净。

    “你们怎么来了?”张婴上前,揪住马的缰绳,马车一下子就停了下来,杨中侍和郭端两人,忙地从车驾上跳下来,含笑唤了声尚书令。

    话音一落,车厢内传来了一声清越的女声,“五郎,你确定要在这儿说话?”

    张婴沉默片刻,冷着一张脸,退到一旁。

    马车继续往前,进了西侧门,亦没有作停留,直至悠居堂前,而那一队便衣羽林,还有杨中侍和郭端,都止步于西侧门。

    杨太后从马车里下来,毫无意外,看到张婴一张黑脸堪比锅底,大约早在预料之中,她并没有生气。

    且不说。她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可不是来吵架,反而是来求和的,再说了,两人相处时日越长,她越发地摸清了张婴的脾性。

    所以,见着他的黑脸,她一点儿都不惧。

    心里反而滋生出一丝欢喜。

    看了眼近在咫尺的悠居堂,不似别处高楼连苑,青砖红瓦,眼前的悠居堂,除正门的匾额外,能透过低矮的院墙,看到里面的景象。

    竹篱茅舍,花木成畦。

    一派自然风光,又带着人工修整的痕迹。

    她一直听说,富贵人家的园子,透着自然朴素的味道,这算是第一回见,与她小时候见惯的,乡间贫瘠的茅房,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一样的茅草覆屋顶,竹枝为苑墙。

    但夜色笼罩下,各处明瓦灯的灯火,柔和的光线破开夜的漆黑,照亮了一院的富贵风*流。

    杨太后提起裙摆往里走,“阿婴,我已经十年没有出宫了。”

    平平淡淡,简简单单。

    疏疏离离的一句话,瞬间消了张婴心头,那快要冲胸腔的郁气。

    她很聪明。

    张婴神色复杂地跟着一道进了悠居堂,“珍娘,这不是你来的地方,赶紧回宫里去。”

    “出都出来了,也不赶这一时半分了。”杨太后含笑在中庭的石凳上坐了下来。

    只是刚一落座,就让张婴给拉了起来,“别坐这凳子,外面冷,走,去屋子里。”

    手心传来的温热气息,使杨太后嘴角微微上扬,明眸含笑,脸庞上的飞扬,都染了一丝媚色,很快消融在夜色中,又浮现在明灯下。

    轻轻地挑拨,不知谁先失了控,水到而渠成,

    枕前榻下的风月,历来说不清,道不明。

    更遑论,孰是孰非。

    今夜无月。

    屋里蜡烛燃半,张婴穿好衣裳,拿起篦梳给杨太后绾了倭堕髻,重新替她插上玉簪,“珍娘,圣上年岁已大,以后,我们断了吧。”

    话音一落,杨太后猛地转头,满眼不可思议地盯着张婴,心头冷嗖嗖的,一片冰凉,没一会儿,却是咯咯笑了起来。

    张婴沉默未语。

    杨太后笑了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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