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变_第一百六十六章 梦乎?醒乎?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第一百六十六章 梦乎?醒乎? (第2/5页)

各部合议事情的地方,羌人各族之间仇杀之事不绝,往年官吏为治理东羌之人,除鼓励其务农弃牧,还常挑动其内斗,消弭其祸,困乏其族。这次,十数万人,不可能是一族之人,定是有人从中斡旋,使之先罢内乱,暂搁夙怨,此曰之:‘解仇’,再歃血为盟,一同起事,致成此大乱。”

    有人这时提出了建议,不如等他们各族会议时一齐杀出,正好一网打尽。

    我不同意,首先我们有千人,一旦到了半天便很难隐藏,而且就算我们藏好了,别人没有发现我们,等到明日大白天,等人家都睡醒了,精神正好聚在一起讨论的时候去攻打,倒是方便别人一起商量如何吃掉我们。这主意实在算不得高明。

    我要打就是要打他们个不齐心,若真齐心,我们来这里就是个错误。所以我要考虑只打几个部族,其他不问的方法。当然,最好是能干掉那个王国,我现在觉得就是这个混蛋蛊惑了羌人,利用羌人对汉人的不满来闹事的。

    不过,如果他能做到这一点,用混蛋来形容他,似乎倒真看低他了——应该用天大混蛋,禽兽不如,断子绝孙这样的词。

    其实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何处能过河!

    因为考虑最坏的情况,那就是连番往来冲杀之后,却不能击溃对手。对手组织起有效的反击,将我们团团围困,那么我们只能选择突围,并借机退入陈仓,而不是往回逃,将敌军追兵引回上林苑。那么我就必须要度过这条封冻的渭水。

    但是在这个营盘中何处能过,却不一定。

    就是因为这十几万人要喝水,所以渭水一定会被凿出很多窟窿作为取水之洞。我们如果未作调查便贸然上冰,将会非常危险。所以,我必须看到他们能从何处过,这些也不是我能在上林苑里猜到的。

    而如果我们为了保险兜一个大圈子,就能让对手有充分的时间在陈仓和我们之间布防,加上渭水之北的地势,这就让我们陷于极端危险之中了。

    这个等待就显得非常令人不安,有些出人意料的是,看起来南岸和北岸似乎有些泾渭分明的意味——即便还有不少喝多了的羌人往来,但相当长一段时间内无人过河。难道渭水南北之羌人竟不相往来?

    原本精神都有些亢奋的人似乎开始觉得有些困倦,甚而我听到了哈欠声。

    时不我待,我决定先动手,临时看到北岸从哪里来支援,那就是我们可以临机迅速靠拢陈仓之路。

    正待我下决心,忽然看到有两个人从左边的树林中转出,朝我们这个方向走过来,当即示意大家小声,几个打瞌睡的人闻讯也立刻精神了起来。

    轻声命子龙兄,鲜于辅,校尉,张林四人想法把他们两个捉过来。

    “马上我可能要吓人,但凡我开始胡说八道,你们也得帮我捧着,明白了么?顺着我的意思,我们得给他们编排一出。”我实在没有什么办法敲开别人的嘴,只能尝试自己的老办法,一边想着,一边命令下去:“现在所有人安静,别睡着。可以吃点东西,马上就没有时间了。”

    小援身体都开始颤抖起来了,我贴近他耳边问:你冷了?他摇头,也贴过来:心里有点慌。我拍拍他的肩膀:深呼吸几口气,没事,打起来就没事了。

    他点头,我没有说完,但也没有对他说:一般来说,你会更慌的。但那个时候,你没时间去想怎么克制自己的慌张。

    其实,我也需要努力让自己更冷静一些,虽然我觉得我够冷了,而且也比较安静。

    忽然,我意识到马腾家的人一直没有说话。

    似乎有些明白过来,在上林苑中听到的风言风语中马超的母亲似乎就是个羌人。相同的是,奉先兄也没有说话。

    其实经过段大人当年一役,东羌已基本融入汉人之中,那东羌人便是自家人,则如今西羌怎么说也是自家亲戚。可这羌人中确实有些残暴之人,念及此处,仿佛有人便要控诉,随即背后传来婴孩的哭声。

    赶紧解下,孩子还在包裹之中。我的披风算得上厚实,以手探之温热适宜,内里也细密,不会磨伤孩子。可抱在怀里,我就一下子就不知道该如何了。以前虽然带过一阵亦悦,但有什么状况都有婢女乳母接手,我却从未尽过哪怕是养父的责任。

    还好,耳边立时就有上些岁数的中年人嗓音小声提醒:孩子哭了,大多不是尿了,便是饿了,需得赶紧哄得安稳了,否则被贼人发现便不妙了。

    赶紧打开披风,探手进去,还是干的,想是饿了。

    可我这时候上哪去找乳母。

    还是另一个中年人轻声说道:可以喂食马奶。

    “谁的马是有奶的母马?”立刻有好几个西凉诸侯家的人牵马过来,说是母马,也能喂奶。

    我这边便在马肚下面找大小适宜放进这孩子嘴里的**,耳边还听得几个年少之人的窃窃私语。

    这些母马难道一直带着小马?怎么一直有奶?

    小马断奶后,一直挤奶便有。当年匈奴人要长途奔袭之时,便是骑母马,渴饿之时便饮马奶,可行千里而无需粮草供给。

    我这边听着几个人谈着,这边也终于让这孩子嘬上了奶,哭声立刻停止了。喂奶的母马也没有任何不安,任由一个人的婴孩吮吸自己的**。

    孩子似乎吃得很吃力,小身体仿佛都在扭动。借着雪光,感觉孩子的脸都涨红了。原来这就是所谓用上吃奶的力气。想帮他,便要帮着挤挤马的*,却被人阻拦,说会呛着孩子,还是让孩子自己吸比较好。

    便在孩子喂奶时候,子龙兄他们便抓了人回来。

    未想他们还说得谢谢这个孩子的啼哭声,原本这两人要折去其他方向,听到啼哭声,便走了过来,被他们逮个正着。离营地近了才发现,在羌人营北高地上有大片的汉人营盘,旗帜却都是八卦星象模样,很是怪异。

    请人继续抱着孩子喂奶,我便撤身去吓唬人。换手的那人似乎很有经验,一抱上就说这孩子吃奶有劲,将来长大了一定是个猛将。

    这两人却不是羌人,一副汉人清修道士的打扮,说话也皆是汉话。

    而且他们也不怕我们,雄赳赳气昂昂,挺着胸脯看着我。虽然利剑抵其项颈,我仍觉得他们不会惧怕高喊示警。

    所以我让他们把剑放下。

    我问他们为何而来?

    他们说我们要加害他们的天师,他们为保护他们的天师而来,今既被擒,杀剐随意。且数十万义军于前,我等恐死无藏身之地。还说,外八军都被打垮逃进陈仓了。我等前来,只是送死。

    身后不知谁人讥笑道:既然不怕死,为何不大喊报信?

    这话吓了我一跳,若他们真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