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纪事_第二百四十章,有劳宝珠定场面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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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四十章,有劳宝珠定场面 (第1/6页)

    大红绣五福流云的襁褓里,加寿小姑娘雪白面庞,刚醒来泪珠哒哒。这还是在外面,余氏方氏只匆匆见过,就把盖襁褓的粉色巾帛还盖上,加寿应该是正看稀奇,这就看不见,哇啦哭得更凶。

    袁训忙把女儿晃几下,看上去倒不手忙脚乱。

    关安满面敬佩,捅捅蒋德:“我不佩服小袁将军打仗,我就佩服他会抱孩子。”听上去这位就没有孩子。

    老侯在旁边听到,揭了袁训的底:“这是包得紧的襁褓,抱起来跟包袱没区别。等回到房里,把炭火烧上,只着衣裳的小孩子你再看他,还会抱才是能耐。”

    北风频吹,袁训听到这话,道:“那样软软的,我可就不会抱。舅祖父你也不会吧。”老侯双眼对天,不回答他这个问题。

    安老太太在车里伸出头来,揭了老侯的底:“你舅祖父有儿子时,也是抱过的,跟你一个样子,不包上襁褓就不会抱。”

    笑声起来好大一片,老侯装着恼羞成怒:“二妹,带上你就是不好,下回我再出京,我可不带上你。”

    “哥哥你弄错了,是我带着你出来,你怎么就敢忘记?”安老太太嘀咕:“当上钦差就不认人吗?”

    老侯寻思寻思:“咦,还果真你带我出来的,如此甚好,晚上饭钱归你付清。”安老太太又给他一句:“到我亲家家里,你不用付钱。”

    老侯失笑:“也是也是。”对袁训努嘴儿:“既如此,袁大人,这外面风大,把令爱千金送车里去吧,你前面带路,带我们逛逛你的家园,还有你的杂货小店。”

    袁训舍不得放下女儿,拿身上大披风一裹加寿:“我抱回去吧。”袁夫人黑了脸:“送回来吧,她小呢。”

    见母亲在恼,袁训不情愿的道:“好吧。”把女儿送回车里,半个身子伸进来,犹不忘记和宝珠悄语道:“晚上我把加寿抱到我们炕上去玩。”

    宝珠眉开眼笑:“好啊。”

    小夫妻这样不觉得有什么,车里坐的两个奶妈均红了脸,低下头不敢乱看。

    这就进镇,用过午饭,安置各人住处,忙忙的就到晚上。

    ……

    金簪子挑亮烛芯,房外已是乌沉沉的天。雪在傍晚愈发的大,辅国公再想看书品茶倒是不泛有雪陪他。

    袁家小镇上,屋瓦蒙的雪白,和天色相衬,似天地间独峥嵘。

    簪子是宝珠手中的,收回来,把镂空红梅金丝簪子放回发上,独坐在炕上的她侧耳去听对面动静。

    才剔亮的烛光下面,家常也穿着葱绿盘金小袄,水红镶珠裙子的宝珠,似画中人。

    她小巧微弯,宛如山水般自然的鼻子,对着的是一个木书架。乌油油一把子好云鬓,上对的是陈年的旧梁顶。

    这是袁家旧居里,袁训的房间,那窄窄小小的一间。隔壁,是郡王妃的旧居。

    又一次回到这里,宝珠心头说不出的安宁,有如春山春水春江波,流转起伏总带温存。又似春月春明春无痕,自在总在内心中。

    袁训不在她身边,他进镇前大话把女儿今夜放在炕上玩耍,这就去接女儿。宝珠听着房外北风呼呼,斜倚着等候。

    又担心这里寒冷与京中不同,不知老祖母可冻手冻脚?又想到舅祖父年高的人,尽管以前在山西呆惯,这一回再来可还能抗得住寒?

    在这里住过年的宝珠领教过这里的冷。

    好在有炕,她微微而笑。

    袁夫人周到,先来信让人备住的地方。

    她是旧居,那一间不小,又是大床,带着加寿睡。床前摆下榻,两个奶妈睡且服侍。

    忠婆忠心,中间堂屋里设榻汤婆子,她晚上在那里,又说可以支应两边,一处袁夫人,一处是宝珠袁训,夜里好要东要西。

    对面是郡王妃和袁训的旧居,住下宝珠袁训,和加寿的另外奶妈。加寿吃最打紧,奶妈们得在最方便的地方。

    这小院正房就这几间,安老太太和老侯就住到隔壁。

    隔壁早早腾出来,宝珠去看过,刷得一尘不染,红门白墙,并没有刻意摆上名人字画,反而依着这农居小镇的风格,挂的是一对门神,天官赐福。还有年年有余,富贵满堂,摇钱树,聚宝盆等等,不但安老太太婆媳乐得合不拢嘴,就是老侯也连说有趣。

    老侯外官多年,也曾下乡私访过,但住这样的房子过年,还是新鲜的。他们四个主人占据两个院子,下房里住下人,住不下的全住到再隔壁去。

    婆婆也在,丈夫也在,祖母也在,婶娘们也在。还有从宝珠小到大,潜意识里生活在安家的老侯也在,任凭外面北风呼啸,宝珠的心只在安然中。

    还有她的宝贝女儿,那稀奇宝贝加寿也在。人生之美满,应该是家人俱在身边,俱都安乐有余吧。

    沉浸在美满中的宝珠听到脚步声,她歪着面庞,先对门帘子打起一个大大的笑容。见帘子打开,袁训空着手进来。

    “嘻嘻,”宝珠不出意料的打趣他:“是女儿不肯跟你来吗?”

    袁训在她身边坐下,清清嗓子,正容正色地道:“母亲有话,你们自己玩吧。”一笑,把宝珠搂在怀里:“我的亲亲乖宝贝儿,没有女儿玩,玩你吧。”

    “我代你没羞,你说出话来今晚带女儿,我就知道你不成。”宝珠在他怀里拖长嗓音:“哎哟喂,这可不像中探花那样的容易的呀。”

    烛红摇影,把宝珠如花笑颜映衬得更加的动人心魄。袁训则摆出恶狠狠凑上来:“探花是容易中的吗?你中一个给我看看。”

    “人家要生孩子。”宝珠嘻嘻。在这里又想到陈留郡王的话,宝珠借用一下:“稀奇宝贝么,这是姐丈说的。”

    袁训跟着嘿嘿:“快别提他,姐丈说话不算,说给我两个妾,我想正好,过年没钱打发宝珠,卖人也是钱不是,来的路上我才想到他没给,竟然给自己省下一大笔。”

    他竟然这样比喻,宝珠岂有不跟上的?嫣然噘嘴附合自己丈夫:“就是嘛,这钱让姐丈省回他钱袋子里。”

    眨巴着眼睛,这就想到过年的钱。宝珠忙讨要:“去年的,今年的,一起给吧?”

    “去年的?”袁训挑眉头装想不起来:“去年没给你吗?”

    “没给嘛。”宝珠嘟起嘴,扳手指头算:“前年还有一袋子钱,去年我和加寿两个人,竟然一枚也没有。”

    袁训恍然大悟状:“去年加寿不能玩,不给也罢。”

    宝珠屏住气对着他看,把个笑脸儿殷勤到十分,十分地提醒他除去加寿好女儿,另外还有一个叫宝珠,她能玩得动钱。

    她的丈夫看到后,一脸的我明白,问道:“不是前年给了你钱,大前年也给过?”

    “大前年?”宝珠脸儿黑了:“大前年只给一枚,还是借阮家表兄的,你倒忘记不成。”把十分的笑容收起两分,估计揣荷包里慢慢用。

    宝珠伸出手希冀:“大前年的今年补一回?”

    袁训端下巴:“大大前年我记得多给过你?”

    “大大前年宝珠还不认得你。”宝珠叫出来。

    “那大大大前年,大大大大……前年?你再想想,梦里也没有给过一枚?”

    宝珠吃吃笑得喘不过来气,扯住袁训滚在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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