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非祸 (第2/2页)

洒到了手上。

    她一边用丝帕去擦水，一边有些急切地回答道：“你可不要肆意污蔑我。上次你已经试图污蔑我，这次老爷不会相信的。”

    “你那什么琴我可从來沒有见过。至于你的吃食和月钱这些，我是照例吩咐了下去的。若是沒能拿到，那也是你自己身边的人沒本事，不要怪到我身上來。”

    “是吗，月钱和吃食，还要靠本事才能拿到？”苏陌素冷冷应了一声，厉色看向小王氏身边的丫鬟，“李mama在哪里？”

    那丫鬟从未见过这样的二小姐，那眼神气势比大小姐还要让人害怕。她指着李mama房间的方向答道：“就在那边，夫人房间往左边走，再过三间即是。”

    苏陌素转过身，便朝着丫鬟所指方向走去。

    小王氏愣了片刻才回过神來：“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尚未走到李mama房中，苏陌素就听到了知书的声音。

    “mama，这样您满意吗？”

    那婆子恶毒的声音响起：“尚好。你可不要觉得委屈，我告诉你。若不是mama我心慈，你想要替你家小姐取用品就不会这样简单了。”

    “要知道你这样的年纪，最适合那些老男人的品味了。若是沒有mama我，你指不定就清白难保了。”

    苏陌素已经怒火从烧，她抬脚就将房门踢开。

    房中的情景更是让她怒气冲天。

    知书跪在地上，她的衣襟已经被拉开，全身只穿着一个肚兜。

    一双布满皱纹的脚正在她胸上挪动。

    “來吧，跟往常一样，替mama我按摩。”李mama狠狠踩了知书胸部几脚后，便将脚重重放在知书肩膀上，知书的身子明显往下一矮。

    “滚开！”苏陌素怒不可揭地将李mama推开，扶起知书。

    知画连忙把知书脱下的衣服给她穿上。

    “你这丫头，到底想干什么！”小王氏也挺着肚子，终于走了过來。

    看到知书衣衫不整的时候，她也有诧异。

    不过小王氏显然沒有想到真相那边去：“这对不听话的丫鬟夹手指、扎针都是大户人家固有的规矩。李mama既然惩戒这丫头，必定有她做得不好的地方，陌素你实在不应该这样鲁莽。”

    苏陌素沉着一张脸，瞪向李mama。

    不知道为何，面前这个二小姐竟生出一种比大小姐还要可怕的气势來。李mama竟哆嗦了一下。

    待她调整情绪，准备站起來帮自家夫人教训苏陌素的时候，李mama只看到自己的身子又往后滑了一些。

    是的，滑。

    李mama只觉得自己胸口发痛，一口腥气涌上來。

    小王氏已吓得尖叫起來：“沒了章法了！沒了章法了！你竟敢踢我的奶娘！”

    苏陌素哼了一声，走到小王氏面前：“就像母亲说的，下人被惩戒，一定是因为做了应该受罚的事情。既是如此，母亲又何必大惊小怪？”

    小王氏按住胸口，不敢置信地望着苏陌素：“你只是、只是一个庶女，怎么敢惩戒我的奶娘……”

    苏陌素又往前一步：“可我也姓苏。母亲要不要叫得全京城都知道，你为了一个下人，要追究我的责任？”

    小王氏依然被气得顺不过气來，她大口大口地踹着气：“你，你……”

    “母亲，如今下人也惩戒完了，陌素就先回房了。我也是孝顺，不想母亲心堵。”

    走了两步，苏陌素又突然回过身，往回走了两步。

    好不容易被扶起來的李mama连忙往小王氏身后躲。

    小王氏下意识就护着自己的肚子：“你还想干什么？”

    苏陌素笑了笑，抬起手伸向小王氏。

    小王氏吓得顿时就往后一退，本就躲在她身后的李mama又被撞到在地。

    这一次，明显有骨头裂开的声音传來。

    “哎呦。”李mama疼得恨不得能晕死过去。

    “沒什么事，陌素就是见母亲头发有些乱了，我替你挽回去。”苏陌素在小王氏胆战心惊的目光中，替她勾起一抹长发，挽到耳后。

    “今日之事，陌素做的都是女儿的本分，母亲就不必另外感谢陌素了。”

    苏陌素十分舒心地转过身，毫不意外地听到身后有丫鬟担忧的声音传來。

    “夫人，夫人，您别晕，千万撑住啊。”

    知书和知画抹着眼泪跟在苏陌素身后：“小姐，你这次把夫人都气晕了，老爷一定会送你去别院的。”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样的苏宅，我也着实不想待了。”苏陌素笑着问知书和知画，“你们想待吗？”

    知书和知画连连摇头。

    苏陌素笑道：“那我们就不待了。”

    重活至今，当属今日最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