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孤独_第八十九章 锦衣贼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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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九章 锦衣贼 (第2/2页)

     寒冬腊月北风起

      富人欢笑穷人愁。

      .

      月儿弯弯照九洲

      几家欢乐几家愁

      几家高楼饮美酒

      几家流落在街头

      .

      月儿弯弯照九州

      几家欢乐几家愁

      几家夫妇同罗帐

      几家飘散在他州

      盘古听的凝神,沉思,瞧侧旁的麦高道:“我们算是穷人,还算是富人?”

      “我和你,不一起,”麦高稳稳的细说:“我不同你一起我们,你是富人,我是穷人。”

      “哦,”盘古显然不在板上,旋又念叨:“富人欢乐,穷人发愁,我乐少愁多,一准的穷人概念。”

      “你穷人?”麦高笑,“你若是穷人好了,普天下全都是满满的正能量,满满的穷人当家作主!”

      盘古望住麦高若有所思,或者说是心不在焉。麦高花椒他说:“你一眼不眨的盯我瞧,不怕别人怀疑你搞基?”

      “屮!”盘古醒转过来,“我跟谁搞基也不会跟你小子,头顶长疮,脚底流脓,坏透了你!”

      屮!盘古现在跟麦高也学会了“屮!”按照麦高的狡辩,这个屮是插草叉子的那个屮,真的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古人说的话诚不欺人也。

      琴女嗓音含蓄,凄凉,每一个词都在谱,在弦上,每一丝意念都在音,在调,压抑着,幽怨着,哽咽着,声讨天下的不公,也在倾诉自己的不幸身世。小小年纪,遭遇大折大难,岁月蹉跎不分年老年少,历经坎坷,方知人活不易。因了音质与节奏感,整个唱词虽简单,但是顺口,很合拍,这种合拍不只是轻吟浅唱,还有弹,拨,伴的相离相同。

      琴女吟唱如诉,弹奏自然,没有一点矜持,也不做作,没有一点取悦于人的意思,只是借曲,借月琴来表达自己心中的无限感触。弹拨出来的声音,清脆响亮,穿透力很强,好像心弦也被共振,被撩拨起来。她轻拨慢捻,引歌唱弦,那沉醉的神情引发听者的沉醉。

      唱罢,稍止,转个音调,说:“我给官人献上一首新近创作的月夜十八拍,其中意味,诸位自己品嚼。”

      “啪”开篇一拍,拍开了世界的黎明,拍到灵魂的痛,天崩地裂,昏睡醒觉。然后渐渐平复,音质趋缓。醇厚细腻,至纯至美的音色漫漫流淌而悠长,宛若一双轻柔的手,抚过不曾平静的心,轻触到内里深处最柔软的部分,顷刻间,郁结心中的烦恼便随之消散。琴女左手的指法恰到好处,非常传情,又是抹,又是挑,右手跟进,亦步亦趋。大弦嘈嘈,沉重中行伍雄壮,寥廓江山好旷达,极像一阵急雨。小弦切切,细拨出轻幽,例如一片温馨私语。嘈嘈切切的交错盘桓,正如那大珠小珠落玉盘。一会儿像花下的莺语,宛转流行,一会儿像冰下的泉水,见其踪迹不闻其声,幽幽兮暗中。轻松玩转,自由发挥,跳动于拨弦捻抹崩,游刃在高低不平之间。

      穿梭来往,把换自如,跌宕起伏,富于变化的曲调像如大江大河,汹涌澎湃的,山崖婉转的,静湖里的,渐渐的,累了疲乏了,好似丝弦崩断了样子,声音凝结在依然行进的时间里,休止了。但是,“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那弦外之音,那若断若续的余音,似乎更能撩动人的情思,引起人的无穷回味。忽突的,如银瓶乍破,水浆迸泻,如铁骑突出,刀枪齐鸣,音乐又以极快的速度和极大的力度伸张开来,进入了高*潮。掉了牙,干燥而又撕裂的声音,有意拉长的音调,有些歇斯底里。尖锋一刻,琴女用拨子一划,四根弦一同发出轰响,好像猛力撕开丝帛一般,乐曲就在高*潮中戛然而止了。

      琴女把拨子插入弦中。

      仿佛失去了地球重力的吸引,心灵在自由的空间纵意驰骋。轻轻闭合双眼,让行云流水的音乐把思想带到辽阔的原野,放飞思想的风筝,久久的,在碧空中飘曳,回荡。六个人,连同周围的超过半个大堂的听众,全都仿佛着了魔一样,沉浸在乐曲的余音里默默无言,被月夜十八拍的韵律深深打动。懂的人,激情不已,不懂的人,也知道好听,知道那人如画上的,那音像天上的。

      秋天里的星星闪着粼粼的清辉。

      静好中,一个粗鄙的声音不合时宜的插进来,“苏小月!原来你在这里浪哪?”

      众人听这声音如同吃了一个苍蝇。

      苏小月脸色“唰”的变了,原本的红白变死灰一团,浑身瑟瑟发抖,眼神绝望的巴巴瞧麦高,“官人,我知你是个好人,官人救我!”

      麦高总是想要知道点什么,“他,……你?……”

      苏小月银牙紧咬,潸然泪奔,“恶霸胖三,他破了我的瓜,还屡屡强*bao我!”苏小月强忍哭咽,悲愤满腔的控诉:“他还不给钱!”

      屮,欺负一个平民,一个社会最底层的柔弱女子,畜生不如,活也是白活,死了也是真该死!麦高冷冷的声音从牙缝里往外冒,“哪个不长眼的东西,败人雅兴!”

      哟嗬,胖三哪里碰上过这种腔调,平素里都是顺从的,唯唯诺诺的,感恩戴德的音,强忍住火冒三丈,打量麦高,这是那路大神?瞧年龄也不大,瞧功夫也稀松平常,瞧人数也不多,六个人,一桌,再比照其他桌上人,除了认识的,菜式均不同,由此可以断定,独自一桌,六个人,“敢问公子哪路价,来自哪里,欲往何方?”

      嘿,问候的倒挺周全。“大爷我在此花钱游乐,干你屁事,扰吾清净,败吾雅兴,还不快滚!”

      “嘿,给你个脸子不要,给你个梯子蹬鼻子,打个屁丫你雅兴!那是我的女人,知道不?”大庭广众的让自己滚,真滚了,他过路的走了,自己还混不混了!

      转脸又喊:“苏小月,你个臭*biao*子,这多日,到处找不着你,死哪去了,给我滚过来!”

      苏小月垂泪求救,“官人救我,我没别的报答你,我人归你,做奴做婢,我认了。”

      “恶人当道,豺狼横行,百姓无路可走!”麦高抓一把筷子撒了出去,那筷子仿若长了眼睛,专挑胖三和他的团伙人,哎哟喂哟,一伙人哭爹叫娘的喊疼。

      “哼,还是个高手嘞!”既然撕破了脸子,胖三要杀一儆百。

      “高手谈不上,不过收拾你足够。”该说的都说了,手下见真章吧。只见胖三低叱一声,从靴筒中拔出一把短刀,飞身而上,麦高拽过一个板凳挡了一下。周围人瞧见已经开打,胆小的往外面跑,大胆点的溜着墙根看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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