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欧陆征服史_第九章 蕃坊夜宴(中)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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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蕃坊夜宴(中) (第1/2页)

    众人几乎是一边倒的反对声,却并没有让钱中进有半分退却,且不说这桩修筑城墙的工程乃是程经略最为看重的政绩,就说这场争执所发生的时间节点吧,今天可是钱中进上任的第一天,这么大好的日子却被一群不知哪里来的海商所逼迫,若是就此退却半步,蕃长的威信何存?所以面对众人的指责,钱中进是咬定青山不松口,任尔等千夫所指,我亦巍然不动,说修城墙就修城墙,让尔等捐输尔等就得从兜里给老爷我掏银子,若是慢了半拍,尔等就会明白,这西城究竟是谁的天下。

    钱中进这样的态度,毫无疑问激怒了那些财大气粗的海商,于是这场欢迎晚宴很快就演变成了一场口水战,骂到激烈处,有人甚至拍了桌子摔了茶杯,甚至还有人要上去掀掉钱中进的桌子。

    “有这么夸张么?”楚锐在边上是越看越纳闷,照理说钱中进再怎么不入流好歹也是个官,在大宋朝的境内,有人居然能跟官这样争执而且还摔茶杯掀桌子,实在太不可思议了吧?而且钱中进尽管一直没有退让,但是对这些无礼甚至粗暴的举动似乎并不在意,丝毫没有发作的迹象,就更加令人不明所以了。

    “管他的呢?”刘椋与刘夔埋头大吃大喝,听得楚锐发问也不愿抬起头来。也难怪,从小就在西北内陆混,几曾见过如此多的海味,更别提流放期间那些糟糕透顶的伙食了。

    “有人撑腰罢了。”在这张桌子上陪同的幕僚无所谓般道:“你们几位将来都是要为工程出力的,所以也不瞒你们,程经略之前上书提议朝廷修城墙,不是没有反对声,而反对声最大的,却是转运判官徐九思。”

    “还敢请教张兄,这是为何?”楚锐这才开始注意到就陪伴在他身边的这位幕僚,该幕僚姓张,没有官职在身。楚锐道:“修城墙这种事,涉及钱粮徭役,多半应该由转运司主管,如今经略司与转运司对此事有分歧,咱们这下边的苦力可就难做了,到时两边起了争执,一个说修,一个说不修,到时我们听谁的?”

    “听蕃长的!”张幕僚说这话的时侯斩钉截铁,谁让他是蕃长的幕僚呢?停顿片刻,饮了楚锐敬的一杯酒,看了看那边主桌上的热闹劲,又道:“蕃长其实与徐判官本是一路人,当年王相公变法的时侯,大家都是激烈反对过的。蕃长蹉跎选海许多年就是为了这个缘故。而徐判官,熙宁年间原本入京中判三司的,后来被王相公所阻,便只得了个广州通判的差遣,如今新旧易势,徐九思才得以任这广南东路的转运判官。呵呵,要知道现在的转运司里,转运使一职正好空缺,徐九思名为判官,其实就是当了转运使在用啊!”

    “既然大家都是一伙的,怎么会意见分歧如此严重?”楚锐大感兴趣,连连敬酒追问道。

    那张幕僚是个好酒之人,这等事情又不是秘密,整个广州城谁人不知呢?所以对于楚锐的问题,自然答得顺口:“蕃长可是由程经略提名举荐才由朝廷认定的,而程经略又是得罪过司马相公的,这你可明白?程经略举荐钱蕃长,事先并未知会徐转运,这里边或有误会亦未可知啊!”

    楚锐当然明白,虽然他是搞航海史的,对于国史仅仅是比普通人稍微强一点,不过他不是还有前任留存的记忆吗?在记忆里,程经略程师孟出现的频率并不高,仅有的一两次大约都是在修桥铺路吧,总之程师孟是个搞建筑工程的人才。不过既然张幕僚说程师孟以前得罪过司马相公,也就是司马光,说明此人必是王安石变法的新党一派无疑。

    那就好理解了,经略使是新党,转运判官是旧党,两人都是目前广东官场上的首长,相互之间看不顺眼,以至于做手下的也是左右为难进退失据,这在哪朝哪代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就是到了二十一世纪也是如此。

    钱中进原本是旧党的人,跟徐九思一伙的,可是徐九思的对头程经略却在没有知会的情况下,举荐了钱中进,那就难免徐九思对钱中进有看法了!

    “钱蕃长也不去解释解释?”楚锐问道:“新旧易势,人人都有耳闻。难道这不是程经略向旧党示好的举措吗?”

    “蕃长和我都是这样认为的,程经略这是在向旧党的势力示好嘛!”张幕僚在“我”字上用足了力气,以此凸显他跟钱中进的关系足够亲密,然后叹道:“这次任命来得太过突然,前天午后蕃长才听说向朝廷举荐他的是程经略,当天晚上就去找徐判官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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