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六婚（四十七） (第2/2页)

货亭，售货大姐帮他扑打着身上的雪，他并不知道大姐叫什么名字，只是那时总上他单位换零钱，也就相识了，大姐问道:“这冷天这雪天小柳还出来干啥？”他答道:“接个人。”过了五分钟她从天桥上走了下来，透过售货窗口，他看清了她挂着雪粒的面孔又黑了又瘦了，从露在包外的部分也看清了她拎在大包内装着汽车坐垫，他心里清楚她一定又揽手工活干了，她挤进了候车的人群。

    　　柳力下班首先必须到他老爸的住屋，见饭菜已经做好，可老爸却没有了身影，只有衰老的东东在沙发上躺着。这大冷天大雪天老爸上哪去了呢？难道他谷姨在海利广场上班让老爸知道啦！去找他谷姨去了。原来谷玉珍来上班的第二天就邂逅雪雪，她对雪雪百般嘱咐别告诉她老公爹，不让柳二海知道她在海利广场上班。雪雪告诉柳力，二人商量不让他老爸知道谷玉珍在海利广场上班。柳力拿起手机拨通了他老爸的电话，他接了起来:“爸！你干啥去了？”柳二海顿了一下道:“在前进大市场呢，上午买东西把卡落下了，刚才想了起来赶紧过来取。”柳二海向柳力来了个撒谎。

    　　20分钟过去了，艰难爬行来两辆空的213路公交车，等车的乘客蜂拥挤上了公交车，一名很胖的男人把头探出车窗外骂着:“别他马乱打电话投诉，上学路就这两趟车了。”谷玉珍随着人群挤上了公交车。

    　　柳二海回到了家，鞋也湿透了冻硬了，袜子也沾在脚上，柳力和雪雪都向他投来疑惑的目光。柳力给他倒了二两白酒:“老爸！喝一口压压惊。”看过新闻联播，柳二海又展开日记写道:玉珍你恨我吧！恨我一生吧！我战胜不了自己。1月25日。

    　　冷静平淡了这段时光，二人终于约好了见面的时间和地点，农历腊月二十三小年柳二海早早来到春夏秋冬小区的小旅店，拾掇过房间躺在床上心想再投2000元钱，把未改造到位的旅店再改造一下，就自己开着吧！每年咋的也挣2万元钱，干两年再说吧！

    　　待到中午传来了开门锁的声音，谷玉珍用她的钥匙插入锁孔转动着，可没能打开门锁，她明白过来，门锁让柳二海换过了，她就有些激动，有些急。柳二海把门打开，她走了进来，刚进入房间就冲着柳二海歇死底里吼了起来:“……和二维分手都没这样，差点没死了，还能缓过来了吗……？”柳二海伸手拉她的手，被她甩开了，他极度的平静和颜悦色:“玉珍冷静，冷静，我不是来和你吵架来了。”“啊……！我这辈子就毁在柳老二手里……。你说我和老姜有啥证据？谁说的，给我那个人……。我还说你和别人呢！”柳二海拍了她两下前胸:“冷静，冷静，别瞎说，我跟那个人在哪呢？给我找出来乐死我了？”“跟那个保洁，就跟那个保洁员。”楼梯间正巧有位老太太在打扫卫生，柳二海哈哈大笑，她也情不自禁的露出了笑容。”媳妇！别生气啦！冷静冷静咱俩好好谈。”“我不是你媳妇啦！别乱叫！”“……那你想不想我……？”她沉默了一会儿:“不想你能来吗！”她对柳二海吼了40余分钟，终于平静了下来，二人又并排躺在床上，柳二海又抱着她……。柳二海拿出手机，调到短信栏说:“你自己看吧！给我发了几次短信都在这呢。”她滑动着尾号是71793的手机发来的短信，她看过后按原号码拨打了过去，可处于关机状态。这柳二海城府太深，到今天才让她看到短信，还真有人给他发短信。尽管她的记忆力不好，她回想着，分析着，感觉着，判断着，老姜！是老姜亲自给柳二海发的短信，可她绝不可能向柳二海说出。柳二海问道:“你干啥呢？在哪住呢？”她确信柳二海不知道她在海利广场上班，也更不知道她新搬的住址，她答道:“没干啥，有时在袖袖家，有时在大弟弟家。”柳二海看了看她，露出笑容，谷玉珍你自认为聪明，实质都傻了，你这生是拙jianian？他说道:“快过年了，我给你买点年货放在云姐那，你自己取吧！”她答:“那谢谢了。”二人又交谈了近一个小时，柳二海说道:“玉珍这样行吧！到今年10月24日咱俩正好两年，在这段时间如出现重大转机我就接你回去，像接新娘子一样接你。如果没有转机，咱俩也就好聚好散，谁也不找谁的麻烦各走各的，但咱俩都得努力往一起聚的方面做，别指责对方，改正自己的错事。”她未加思索的答道:“行！我答应你，就按你说的做。”

    　　她拿起螺丝刀拆卸她的简易衣柜，柳二海对她说道:“你把这简易衣柜拿走，我在这个地方做个吧台，这旅店我就自己开了，用厨房小房间当书房，我自己看看书写写字打打电脑。一个目的在这两年内等你回来，另一个有个心愿的事情想做，如果你不回来，我至少两年内我不会去找后老伴了，也许以后一生也不会找了，如找我这两年她就把我这点意志给磨没啦，或者她直接阻止我，我想做的事就做不成了，两年以后给你一个重大惊喜。”她并未有把柳二海的话当一回事儿，两年以后分手了，还说不上各自在什么地方干什么呢？还能有啥惊喜给她呢？她卸完简易衣柜和收拾好她那点东西，她拨打了一下电话，对方嘟嘟响了两声也没有回话，过了十分钟走进来两名工人打扮的男士帮她把东西拿到楼下的小车上。她也尾随着往楼下走着，回过头来对柳二海说道:“两个月不行联系我。”她钻进了汽车驾驶室车开走了，柳二海站在凉台上心潮起伏，思绪万千，不坦诚，无责任，有一种被玩耍的感觉。她拿起了手机给她发了条微信:做人要坦诚，别玩了，我们真的玩不起了，我不是木本柴，更不是赵实，我妈生我时是立生的，说我以后死也得站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