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六婚（三十四） (第2/2页)

二海正欲下楼，猛然间从凉台俯视老姜站在物业房管部的门口，他就是一惊，他走下楼而是躲到一棵浓密的树后，来了个偷窥。老姜一个月有余没有见到谷玉珍的身影，后来他了解到她和柳二海去威海，现在已经回来。他以工作为由一天数次来到物业房管部的门前驻足眺望，任谷玉珍出入就是长上翅膀飞，他也会一目了然的。他也知道今天是谷玉珍的生日，刚过中午，他就来到物业房管部门前来了个守株待兔，给谷玉珍来个道贺，来个惊喜！谷玉珍真的走了过来，她在道东侧自北向南家的方向走着，老姜站在路的西边向前迈了一步，双眼含情投向谷玉珍，谷玉珍沿直线的方向走的路弯曲了向老姜走来。她刚走到路中，谷玉珍抬眼望了老姜一眼，眼光有些媚有些贱，说了一声：“姜哥！你在这干啥？”“等你呗！你过生日！”谷玉珍顿时想起了什么？向老姜弯曲走去的步子又变直了，又快步向家走去。这一切被躲在树后的柳二海看得一清二楚，但他无法听她俩说话的内容。本来就火辣辣的心浇上一股愤怒的烈焰，他骂了一句：“贱货。”柳二海又如往日一样来到大湖边的水泥船上，可他的思绪怎么也平静不下来，过生日，过个屁生日，原打算还给你买点生日礼物，买个屁吧！贱货，从此时她在柳二海的心中多了一层贱货的含义，把以前对她的理解和原谅来了个根本的改变。他打通了柳力的电话：“晚上不用回来了。”柳力问道：“咋的了？”他大脑一闪没有和柳力说实话，也无法说实话。他说：“让她家袖袖接走了。”柳力也没有再说什么停止了通话。她在大船上坐到十六时半才回到了家，他刚坐在沙发上，她未见他的表情问道：“我过生日你给我买点啥礼物？”他正在火头上气愤的说了一句让她哭笑不得的一句话：“给你个大棒子！”她一听这是啥话呢？这句话虽说也顺理成章，用在玩笑还可以，但太难听了，她还是顺着说道：“对！给个大棒子！”她抬头看了他的表情，早晨还是晴朗的天，怎么变阴沉了？她走进了卧室坐在床上，他强压住怒火：“是不是给你贱的！够够巴巴的和老姜说话，不是白天旁边没有人你俩还抱一起了呢！”此时她才明白她和老姜的举动说话，让他看见了，她辩解一句：“那门口还站着张经理。”“你以为我眼睛瞎啊！”“说句话还不行。”“不行！和别的男人钻一个被窝都行，和他说话就是不行。”她默不作声，而且还有种恐惧和无奈的感觉，谷玉珍的心和rou体让男人伤成了一种畸形！她对男人产生了一种恐惧感，她再也没有胆量包括老姜在内的男人来了个一刀两断的。柳二海坐在沙发上见她默不作声，也停止了对她的怒吵，过了一个多小时，她说到她内心认为做错的一件事：“不搬香榭小区来住好了。”他瞪了她的一眼，搬哪住还有关系吗？还是你本质有问题，在青楼还有以死保清白的呢！她的生日就这样过黄了，事情也就过去了。她出行再也未往北走转向东进入小区的街道，而是往南走几十米的泥泞路径直上学院路，晚上也改在五点钟以后回来，这个时间老姜已经下班。有时她在家就整日猫在屋里也不下楼，老姜的身影也极少出现在物业房管部的办公室的门前，也极少出现在她进入小区的300米的街道上。柳二海仍然警惕着她和老姜，形式上她俩未谋面，但他心里怀疑着她俩还是有通讯联系，她把这事情告诉了老姜。

    　　事情也就过去了，二人又恢复了平淡的生活，柳二海种的蔬菜都成熟了，纯天然绿色的蔬菜味美味正，而且他还会做，每天给她做着烧茄子，油焖尖椒和rou皮炖豆角，她一顿就吃一大盘子。特别是柿子，圆圆的和牛*样的，红色的，粉色的，金黄色的，紫红带有绿色纹络的。她把柿子掰碎拌上白糖，每晚吃上足足一小盆。老柳就逗她说：“吃吧！至少得结200斤柿子，够你吃的！”她享受着柳二海对她的疼爱家生活当中。

    　　8月6日，柳榴定于今天结婚，柳二海对她说道：“我和你一起去啊！”她问道：“你去干啥？”他说：“去认识认识二维亲连襟吗！老大呗！我这小六也该派上用场了吧！”她一听就是一愣，瞪了他一眼，这柳二海就是神一样，他不但知道了二维，他还有可能认识二维，他曾听他说过他认识武力。她只有对他说过又改嫁过木本柴和赵实，可是柳二海竟然知道曾景有，又知道都亚瞒。她也是奇怪了柳二海是通过什么渠道？是从谁的口中知道的呢？但她没有去质问过。她说了一句：“那边儿去，没有办法我都不想去，你在家呆着吧！”二维已失去了昔日在兰河的财势，柳榴在一个很低档的饭店举行较小规模的婚礼。二维和王美芳并坐在主婚人的位置上，二维穿一件白色的衬衣，背也驼了和头微微前倾，四年前只有鬓角白的头发，现已黑白参半，还时时把眼光扫向她和袖袖这一桌，还聚在她的身上。王美芳仍然穿着和袖袖结婚时一身红色的服饰，烫起较长的头发戴着两朵鲜红的花朵，往外鼓冒双眼转动着扫视每一桌，每一位亲朋，仍然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在踅模四姐的身影！虽说柳榴是你亲生的儿子，可我才是二维的正宫，四姐你也靠边儿站吧！她也用余光踅模一圈各位亲朋，未见四姐的身影。见刘青坐在临主婚台的桌上，终于见到他花白的头发，终于看到他跟扁担的腰变成如犁辕一般，但双眼睛明亮，长长白色络腮胡子把嘴包围着隐藏着。她给他计算着年龄，真能活都94岁了，还不死。她吃了几口菜，她内心也不愿久坐，对袖袖说道：我出去等你。她走出饭店见南边有几排绿柳，绿柳下横卧着长条木椅，她向木椅走去，见木椅的隐蔽处，面向西方端坐一名老太太，双眼微闭，双掌合璧，嘴唇翕动。她坐在木椅上侧过头，猛然间认了出来，是多么熟悉的身影，是她！是四姐！她的心一阵酸痛，当年风姿卓韵的四姐，当年撬塌她窝的四姐，如今如此的老态龙钟，竟如此的结局，如她预言的下场：四姐！你下场比我惨多了！她站了起来转到木椅后，伸手扒拉一下四姐的肩头，四姐睁开了双眼看了她一眼，或许根本就没认出来她，四姐又重新微闭上双眼。她也转身离开，去另一个地方等袖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