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城犯罪协奏曲_招集者AFF的篇章。第二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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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招集者AFF的篇章。第二节 (第1/2页)

    医院配备了宽阔的停车场,住院部所在的楼层侧面是一片小树林,小鸟和昆虫的游乐场。【】

    以严家庞大的势力都没有能够阻止媒体披露严良勋被袭一案的报导。因此,当严军得到儿子苏醒的消息首次赶来医院,毫不意外地在停车场里发现了记者的身影。

    一拨抽着香烟,喝着咖啡相互闲谈的记者,见到大人物在停车场一露面,立马就扑了过来。他们对丑闻有着近乎天生的嗅觉和异常的执着,兴奋之情好不亚于捕食中的鲨鱼,闪光灯前仆后继地对准了猎物。

    严军低着头,迈出车子以后,头上的帽檐便压得更低了,几乎挡住了眼睛。秘书嘴里冒出一连数句“无可奉告”这样的外交辞令,在两个身形硕大的保镖护送下,直径甩开了记者的包围圈。

    严良勋手术后,就被安排住进了医院顶级的护理病房,全天候24小时有两个专门担当此事的护士观察他的生理指标,并随时把检测数据报告给大少爷的主治医生。

    严良勋所在的楼层,除了有秘书安排的保镖外,还配有一名警方人员。严军在路过走廊时,朝待班的警员佘优平投去愤恨的眼神。尾随而来的一位保镖在其面前约40厘米的地方停住脚,把身体朝佘优平压下来,直到他们的鼻尖几乎碰在一起。

    瞬即,又如两尊守门大神般尽忠职守地立在了病房两侧。另一组保镖在交接班后便离开了。

    对于迟迟抓不到凶手的无能警方,严军在病房内当着儿子和秘书的面,就把得到消息前来慰问的警方代表数落了一通。

    在严军进入病房五分钟后,佘优平见到警方的中层代表灰溜溜地进入了电梯。比起自己受到的白眼,重案组将要面对的压力则更恐怖些。

    较晚的时间,警方代表又把他在医院受到的气,变本加厉地发泄到了汝里昌和他的手下身上。

    严军打发完了无能的警方后,便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儿子身上。

    穿着病服的严良勋看上去有些窘迫。

    “我想回家,”他结结巴巴地说,“我受不了医院消毒药水的味道,母亲呢?她怎么没有来看望受伤的儿子。”

    严良勋的脸很瘦,下巴结了一些青须,眼睛里充满了慌张和惊恐。说话的时候,他都没敢抬头对视自己的父亲。

    “你又对我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还敢跟我挑三捡四的。这些年,你给我惹的麻烦,就像越滚越大的雪球一般。因为你整个严氏集团的股价在短短几天里跌了四成。你害我损失了多少钱,知不知道?是不是要我把财务报表送到你手里,才肯相信我说的话。”

    他可怜巴巴地求饶道:“我真的很害怕。那天有个戴面具的家伙,拿出一把枪想要杀我。他对准我开枪……这件事还没完。警方要是一天不抓住他,他就绝对不会放过我的……爸,我要回家。住在这里的话,我半夜做梦都会给吓醒的。爸。”

    “你最好给我,到此为止。你若是给我再罗嗦一句,我就让你好看。”严军砸烂了插花的水晶瓶,还觉得没解气,他肆无忌惮地对准儿子炮轰了起来。“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胆小怕事的一个孬种。我就是怎么都想不通,为什么我的儿子是个窝囊废?我堂堂严军,严氏集团的掌舵人,怎么就培养出了一个窝囊废?那一枪怎么就没替我要了你这个浑球的小命?”

    见到严良勋退缩,秘书突然生出了一股内疚之情,他紧紧地闭着嘴,收回了目光。

    严良勋是个被吓坏了的孩子,刚刚中了枪,又动了两次大手术,才捡回了性命。大难不死后,面对首位前来探望的家人。竟然是最蔑视自己的父亲。得到的不是安慰话,而是来自亲人的诅咒。恐怕整个医院都找不出如此不幸的病患了。在医生和护士的眼里,谁都不会相信,严军一方面安排儿子接受全市最顶级的治疗,一方面又站在儿子的病床前直白地说着希望儿子早早没命的话。严家成员的内部矛盾,永远都是激烈、复杂,外人难以理解的。

    一旦严良勋看到父亲上前一步,条件反射的他便猛地向后缩了缩,眼神里流露出一种复杂的情绪。被单下,他死命地掐着自己的大腿,才能够挣扎着坐在父亲和秘书面前而没有放声大哭。对于他而言,能够做到这一点就已经相当不容易了。

    求求你,快点离开。

    求求你,让我一个人呆着。

    求求你,我还不想去死。

    严军发xiele自个儿堆积的情绪,就携秘书离开了病房。就像他来病房的唯一理由是警告儿子闭嘴。

    阳光洒在水晶瓶的碎片上,反射进严良勋惊恐的脸上和眼睛里。他紧紧地拽着病服,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声咒骂了一句。

    “混蛋。等你死了,我照样还要活得好好的。”

    随着严军的离开,之前的懦弱表情在严良勋的脸上一扫而空,在他的脸上仿佛被接掉了一层面具,露出了真实的心情。他对父亲的恨意是如此真实。想到这里,他咽下了一口口水,双手捂住脸,嘴唇颤抖,好像下一秒就会放声大哭起来。

    下一秒,他当真便像是个孩童一般坐在病床上,无声的抽泣了起来。

    他哭了出来,膝盖不停地颤抖,仿佛在压抑极大的痛苦。

    “全毁了,他要我的命,你也来要我的命。是不是我就真的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全都是敌人,四面八方,所有人都幸灾乐祸地盼着我去死。她死了。我什么都做不了,她已经是个死人了。所以他必须死。不是他死,就是我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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