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六十六章 弥留之际 (第2/2页)

道：“由于缺乏灵药，我的炼药技术提高缓慢，依然在灵液阶段停滞不前。唉……当初是我太天真，只凭着一腔忱就选择了学习炼药，谁料想，炼药一途原来如此艰难。”

    梁掌柜彻底失望了，他安慰地道：“灵儿姑娘小小年纪就能够炼制出灵液，天分可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只要坚持下去，定能够炼制出更高级别的炼药的，不要气馁。”

    灵儿胡乱地点点头，心已经飘到了顾府中的槐园，她笑着挥别梁掌柜，在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街头上，缓缓行走着。她后的不远处，好奇的霞浦城百姓，小心翼翼地尾随着她，在她一转时又装作忙碌的模样，真是好笑！

    知道这些百姓没有恶意，只不过是好奇而已，灵儿便没再去理会他们。一个空间瞬移，出现在了另外一条街道上，留下了一群好事者在原地无头苍蝇般寻找着“仙女”影的百姓们。

    虽然对空间技能运用得很熟练了，不过长距离的瞬移，还是消耗了她打量的灵力。服下了两颗补气丸，灵儿缓缓来到槐园外的那个漆黑的小巷中，一提气跃了进去。

    “咳咳咳……小莲哪，我这病是好不了了，别再浪费那个钱去抓药了。那些可都是小姐辛辛苦苦炼制的药丸，卖的钱留给小姐将来当嫁妆……咳咳……”灵儿刚来到院中，便听见一阵剧烈的咳嗽，那势头好像要把肺给咳出来似的。

    接着是小莲带着哭腔的声音：“干娘，大夫说您只不过是得了风寒，没及时医治留下的病根儿，再服几天药就会好的！您别说丧气话，现在槐园就咱们两个人帮小姐守着，您忍心留下小莲一个人？干娘，您就喝一口吧！小姐走的时候说了，卖药丸子的钱，紧着我们花。小姐投入修真门派下，是要修仙得长生的，您就别想着为她攒嫁妆了。再说了，这些药是小梁哥用自己的工钱给您抓的，伱喝了就能好了！”

    “小莲哪！伱不要再哄我老婆子了，我得的是什么病，我很清楚。肺痨是治不好的，吃再多的药，也只是浪费。伱叫梁儿以后别拿药回来了，他的工钱也不高，娘子还着个大肚子……咳咳……小莲，我死后，伱把这槐园的门锁了，跟伱娘老子一起住，过段时间来打扫一下，万一小姐回来了，也有个住处……”娘有些虚弱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在生命即将终结的时刻，她依然惦记着那个远在天边的小姐。

    听着小莲压抑的哭声，灵儿眼眶一，泪水濡湿了她的面颊。

    她轻轻地推开厢房的木门，一股刺鼻的药味迎面而来。夕阳透过窗子，照在了无力地躺在上的陈娘那张枯槁的脸上。才两年多没见，陈娘好似老了十岁，本来有些微微发福的子，已经瘦成了一把骨头。

    灵儿哽咽着，轻轻叫了一声：“娘……”

    陈娘没有神采的老眼中，突然迸发出一股粲然的光辉，她一把抓住了小莲的手，用尽全的力气抬起上，喘息着道：“伱听见了吗？小姐……是小姐的声音，她在叫我！她叫‘娘’了！”

    小莲一直沉浸在亲人即将逝去的痛苦中，低声哭个不停，没有注意到灵儿刚刚那声饱含深的呼唤。她见气息奄奄的娘，突然间有了力气和神采，更加难过了，因为她听人说，人在死前精神突然变好，是回光返照，代表着回天乏术了。

    再加上娘说出的话，她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干娘，已经处于弥留之际，出现了幻觉。再也难以抑制住心中的悲痛，小莲扑在娘的边，嚎啕大哭起来。

    陈娘的铺正对着厢房的门，她挣扎着起来的时候，已经看到了门前那个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影，在彩霞的映照下，虽然看不清她的容貌，不过心底那个声音告诉她：是小姐！小姐她回来了！！老天他开眼了，让她在死去之前，再见小姐最后一面……

    “小姐！小姐伱回来了……咳咳……小莲，快！快给小姐沏壶茶，小姐长途跋涉，一定倦了累了，快去再把小姐的屋子整理一下……”陈娘老泪纵横，自己挣扎着想要起来，却又无力地倒在了上。她只能用力推了推哭得快要背过气去的小莲，让她代自己伺候小姐。

    小莲抬起红肿的眼睛，轻轻摇着娘的子：“干娘，伱醒醒！小姐远在仙派呢，怎么可能现在回来？干娘，伱不要抛下小莲，干娘……”

    陈娘的眼睛，一只没有离开厢房的门，泪眼朦胧中，她看到小姐袅娜地来到小莲的后，双眼红红地望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