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就走 (第2/2页)

“刚才少夫人叫jiejie进去呢，瞧我俩光顾着和jiejie说话，差点把这碴给忘了，真是该打。”

    蕙儿的心猛的一跳，动了动唇，却是半个字都没问出来。

    叶一拉枝道：“别耽搁jiejie了，我们两个也好下去准备了。”

    蕙儿只觉得手心里都是汗，正潮腻腻的无以缓解，听她二人这么说，忙挣脱开了两人的手道：“快去吧，细致些，认真些，别丢三落四的。”

    等她二人走的远了，这才迈步上前，踏上石阶，推开门进了屋。

    素言正喝着茶，手边放着一张软软的纸。蕙儿只看了一眼，心就突的一沉，不知怎么，眼睛涨的厉害，不听话的泪就涌满了眼眶。

    她也是个子傲的，既求过一回遭了拒绝，就再不肯做出那样的可怜状来。

    叫她去有叫她跟着的道理，不叫她去，自然有不叫她跟着的道理，她不是那种死乞白赖的人，不会一哭二闹三上吊的bī)着别人答应自己什么事。

    就是因为有那么一段缘份，就是因为有过亲密无间的感，所以她才不想被这无谓的哀恳和乞求将这感磨的一点都不剩。

    总要留些念想。

    蕙儿行了礼，道：“夫人有何吩咐？”

    素言看了看她，将手边的纸抓起来递过去，道：“这是我答应你的。”

    蕙儿什么话都不说，伸手接过来慢慢展开，嘴唇微微蠕动，半晌才展颜一笑，道：“谢夫人，这些纸上的字，奴婢大半都认得了。”

    素言很宽慰。蕙儿没有缠着她求着她，颇有点让她另眼相看，听她说这话，不由得也是一笑，道：“很好，你总算是打开了眼睛。”

    蕙儿强忍着泪，道：“是，都说不识字的人就像睁眼瞎，这回我认字了，平时也就能看看帐目……”声音一哽，觉得非常伤心和委屈。

    素言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就算不是现在，也早晚会有那一天。”

    蕙儿自觉失态，忙轻轻的吸了吸鼻子，道：“奴婢省得，就是，一时有些舍不得……”

    素言道：“君子之交淡如水，我以为这样可以更长久。如果相处不几就甜如蜜，我倒要掂量掂量，能否给得她对方这样的。”

    蕙儿站直了，道：“是，夫人教诲的是。”

    素言叹了口气，道：“蕙儿，你怎么就是一根筋呢。你现在不跟在我边，可你拿了卖契，又识得了字，会算帐，将来做个管事不比现在更好吗？”。

    蕙儿就像被敲了一记，脑中嗡一声似乎有什么突然清明了，神由惊愕转为欣喜，半晌才反应过来，给素言磕了一个头，笑道：“奴婢愚蠢，怪不得夫人不叫奴婢跟……奴婢一定好好的，多学几样本事……”

    见蕙儿不在沉浸在那种伤别离的绪中，素言也觉得心不那么郁闷了，道：“多学本事是没错的，就算将来不跟着我，不管你服侍谁，都不会吃亏。”

    正这时门外小丫头道：“夫人，任mama来了。”

    素言停止了和蕙儿说话，忙站起往外迎，任mama已经进来了，将披着的大氅脱下来，蕙儿忙上前接了，放到一边。

    素言笑道：“mama辛苦，蕙儿快去倒杯茶来。”

    蕙儿应了下去，任mama坐了，这才道：“是老夫人叫我来的，看看少夫人这还缺什么少什么？”

    素言道：“什么都不用，我连衣服都没带多少，不过是住一段时间。”

    任mama也就不说什么，将随带来的包袱打开，道：“这里是北连几个庄子的帐册，还有，这是老夫人特地从妆奁盒子里挑的首饰，都是当年老夫人的心之物，留给少夫人了。这还有几张银票，老夫人也叫少夫人带着，若是庄子上需要添添减减的，少夫人只管自己决断……”

    素言看着小小包袱里的大乾坤，黄的白的，金光闪闪，都是好东西，不心下不是滋味，道：“老夫人厚，素言怎么当得起？”

    任mama笑道：“老夫人一番心意，少夫人领得的，此去庄子虽说不远，可是一去一回也得好几个时辰，少夫人既去，就断没有几天就回来的道理，万一需要用银钱，总是不方便回来取，手里多些花用，总是方便些。”

    任mama说完就道：“老夫人已经叫二爷备了车，少夫人如果准备好了，就由我送少夫人出去。”

    这是给足了素言的颜面，素言感激不已，叫枝叶进来，简单的提了几个包袱，又带了两个年纪大些的婆子，主仆一行五人出了歌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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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天一直在路上，奔波中。

    148、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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